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解,一脸疑惑地看向权青繁,“雪,雪停了?”
权青繁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怕直说了她惊着,会像之前一样晕倒,也怕不直说她的脑子一直转不过来,慢慢就傻掉了。
他想着夜温言未来有可能傻掉,有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记忆会一直停留在申府换婚书那一日,他心就像抽筋一样的难受。
“杳杳。”他忽然将人抱住,一把就揽进怀里,什么也不说,就不停地念叨着,“杳杳。”
夜温言也没挣扎,就被他这样抱着,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一声一声叫着自己随口编出来的名字,忽然就阵阵头疼,疼得她很快就坚持不住,不停地打哆嗦。
权青繁发现不对劲,赶紧把人松开,急切地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夜温言实话实说,“头疼,疼得不行了。肖酒,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权青繁张了张嘴,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夜温言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不说话她就一直看,看到最后他终于挺不住了,只得道:“杳杳,随我回京吧!我正月里就离开了临安城,也想回去看看家里了。”
她怒了——“我问你我是不是忘了事情,你同我谈回京?要真是这么轻易就回京,那我又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这赤云城来?”她起身下地,动作幅度一大,人就又迷糊起来,一下子就摔回榻上。
这一摔却摔回来很多事情,渐渐地,梦境和现实重叠了,那些她以为是梦里的事情一下子被拉回到现实当中。她仿佛又置身于无岸海面,听着师离渊跟她说对不起,看着师离渊头也不回地沉入海中。还有那大妖不甘心的嚎叫,一声一声,都是现实中的声音。
“原来不是梦啊!”她被权青繁扶起来,就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感受着融融暖意。曾经那么想恢复正常的天气,如今终于正常了,她却瞪大了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想把当空骄阳给打下来。
要什么好天气?过什么夏天?所有人都在庆祝这场大风雪终于过去,日子终于恢复以往模样。却只有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开始尝试用意念打开储物空间,失败了。又一眼看到权青繁腰封上有花的图案,立即伸手过去,不管不顾地把他的腰封抓住,却还是催生不出灵力来。
权青繁脸都绿了,刚才他还以为夜温言是病糊涂了,把他当成帝尊大人,要耍流氓。
可再一想,也不对啊,夜温言跟帝尊也没有成婚,也不应该耍流氓的。
他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就问:“杳杳,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在找花。”她也不避讳,直接就道,“我要花,鲜花,你能不能帮我找来?”
权青繁松了口气,要花,要花好办,“听闻申府有一个小妾喜欢花,栽了一院子。前些日子变天,大部分花都冻死了,但她还是抢在天大冷之前,把一些花移栽到了花盆里,搬去了自己房间。房里整日烧炭,像暖房一样,据说倒是留下来不少活着的。你等着,我给你找。”
他立即起身出门,本想自己去找,但却实在放心不下夜温言。于是开口吩咐站在门外的人:“你们去跟申家人问问,那个爱养花的小妾住在哪里,然后去她院里搬几盆鲜花过来。”
说完就转身回屋,一边走一边跟夜温言说:“申府的人都被押送到赤云城去了,因为人多,大牢也装不下,就都还安置在赤云城的申府里。府尹大人派了重兵把守,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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