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议论六殿下何时来将军府抄家了?这六殿下胆子也太大了,他都不怕大夫人和四小姐把他给打出去吗?这属于故意挑衅啊!要是搁我们,发生过那样的事,以后见着将军府都得绕道走,这怎么还自己送上门儿找茬儿呢?
穆氏无心理会这些议论,她转过身面向宁国侯,俯身施了一礼,然后道:“这事儿不怪萧世子,是我们家女儿有错在先又栽赃在后,是我夜家对不起萧家,我给侯爷赔礼了。至于她下毒害人的事,我会将她交送官府,由北齐律法来处置。”
她说着话又给宁国侯施礼,宁国侯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然后说:“事情说清楚就好,咱们两家是世交,我与景归兄多年好友,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二小姐也是一时糊涂,好在事情只出在家里,我们侯府不追究,大夫人就也不要把二小姐送官了。”
宁国侯表现得十分大度,也的确如他所说,是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儿上。今日是夜景归冥寿,他跟夜景归称兄道弟几十年的好友,总不能在人家冥寿之日把人家的女儿送到牢里去,那他的好友在地下还能安眠吗?
只是之前说的会负责……宁国侯又对穆氏说:“大夫人,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我们之前说的事就也只能作罢了。”
穆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而且那件事她原本也没打算同意,于是就点了头。
可她一点头夜连绵就不干了,嗷地一声就叫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被萧子鸣给毁了,现在萧家还不想认账了?穆千秋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为何不替我讨公道?你真想毁了我一辈子吗?从出生起就扔了我,就不要我,现在还要阻拦我的婚事?”
“有何婚事?你说我与你有何婚事!”萧子鸣终于爆发,冲着夜连绵大喊起来——
“你给我下药,你诓骗我到这间屋子,你还主动进了屋,锁了门,明明受害人是我,为何你现在要如此委屈?夜二小姐,我与你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我甚至都不记得你的名字,你为何非得赖上我?我虽醉了酒,可是你看看我的衣衫,你再看看你的衣衫,可有半点不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连你的头发丝儿都没碰着,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夜连绵也急了眼,“我要你怎样?我要你娶我!就算你没碰着我,可我的名声也已经毁了,我跟你共处一室这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你们萧家要是不认账,就要被天下人耻笑!”
“你——”萧子鸣气得脸通红,他实在说不过夜连绵,他没有夜连绵那么不要脸。
可他也实在不想娶夜连绵,娶这样一个女子那还不如死了呢!
这念头在脑子里一过,他立即有了决断,只见他冲上前,从白太医手里把那酒坛子夺过,往地上一摔。酒坛碎裂,一大块瓷器碎片被萧子鸣握在手里,放到了颈动脉处。
“我是不会娶你的,像你这种道德败坏的女子不配入我宁国侯府。夜二小姐,你若再咄咄相逼,那我就死在这里,你愿嫁你就嫁给我的尸体,从此跟我的牌位过一生!”
夜连绵都看傻了,“萧子鸣你居然这么没出息,居然是这种不认账的孬种!怪不得夜温言看不上你,就像这样的谁能看得上?你不娶我也别想别家姑娘嫁给你,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心里装着夜温言,没有人会把女儿送到你们家去当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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