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脸色十分难看,萧书白也一脸古怪地看着她母亲。
宁国侯萧方则是仔细去翻看找出来的这些个东西,包括匣子里的地契和田产,越看脸色越沉,越看眼中的怒意越甚。直看到最后,他干脆拿起一只匣子猛地摔到地上,直接就摔到了萧老夫人的脚底下,吓得萧老夫人“嗷”地怪叫了一声。
萧方指着他,手都哆嗦,“好一个嫡母,好一个宁国夫人!当年你将我母子强行分离,将我养到你的膝下。这些年我念着你从小带我到大的恩情,对你也算尊敬有礼。可是你背地里都干了什么?我姨娘当年铺了半个临安内城的嫁妆,为何都到了你的屋里?”
“我……”萧老夫人慌得很,下意识地就去看萧书白。萧书白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得向着自己的母亲,于是大声道,“妾室过世,遗物自然是由府里收着。母亲当初还是宁国夫人,是当家主母,这些东西在母亲手里理所当然。”
“我呸!”顾氏急眼了,用力扯了一把萧方,把人扯到自己身后。“女人说话侯爷不用掺和!萧书白你还要不要脸了?这种歪理你也能讲得出来?妾室过世遗物是该由府里收着没错,可那也是应该收到公中,而不是收到她自己屋里。再者,但凡女人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那就是她死了,也该由她的子女继承,没听说由正室夫人继承的。侯爷都这个岁数了,为何她从来没想过把东西拿出来,还给侯爷?我这个儿媳妇都进门了,为什么她也没说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送给我?今儿要不是炎华宫来抄家,我们还不知道这些东西原来在这儿!”
顾氏越说越生气,“夜四小姐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萧书白你偷东西果然就是遗传,你娘是个贼,所以你也是个贼,还有你那个女儿,偷了别人的婚事,那也是个贼!合着我这是掉贼窝里了!他娘的,早知道萧家是个贼窝,老娘说什么也不会嫁进来!”
说完,还回头安慰了一下萧方:“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是她生的。”
之后又狠狠剜了萧老夫人一眼,这一眼把萧老夫人剜得一激灵萧老夫人又往后退了两步,她是真怕顾氏一急眼,随手拿个什么东西就打她一顿。
顾氏名叫顾春和,听起来挺平和的一个名字,但是性子却完全相反,既不春风拂面,也不温柔和气。她就是那种火爆脾气,看谁不顺眼当场就说,再不顺眼直接开骂。至于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她从来不考虑那些,在她眼里只有一个理字当先。
她这人三观极正,所以跟萧老夫人这种人就是天生不合。偏偏老夫人还是个嫡母,不是亲娘,这中间隔着一层,婆媳间就也称不上关系多好。
顾氏从最开始就烦这个嫡母,因为嫡母整天端着个架子,看什么都不顺眼,她做什么都得被说几句,就好像不说几句就体现不出来嫡母的威严似的。
光这样倒也还好,可偏偏这位嫡母心术不正,不但动不动就把老侯爷从前纳妾的事拿出来说,她甚至还撺掇萧书白,让夜红妆顶了夜温言的婚事。
可惜这事儿她是后来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一定去告发,让她们干不成这票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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