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看到夜温言一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赶紧上前相迎,同时也一脸的为难:“四小姐是不是听着了?您别生气,她们骂累了也就不骂了,咱们一定好生看管着,保证不让出来。”
另外一个官差却说:“不让出来也够憋气的了,四小姐您要是想出出气,小的这就把封条拆下来把门打开,您进去也骂他们一顿,骂够了再走。”
夜温言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于是点了头,“那就开门吧!”
先前那官差有些犹豫,“开门倒是行,可他们毕竟人多,四小姐进去会不会有危险?要不咱们跟着四小姐一起进去吧!俞家人要是敢动手,那咱们也动手。”
夜温言都听笑了,“你们是官差,官差打人可就容易被人说道。放心,我没事,你们只管开门,其它事情都有我一力承担。”
俞府大门被重新打开,虽然只开了一道缝,里面的人却像疯了一样的往外挤。
只是很奇怪,拥挤只限于门口,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都冲不开这道府门,甚至就连那道能容纳夜温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门缝,对于他们来说都像隔着万水千山。
有人不解,伸手往前探,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就像推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有无限阻力将他阻隔住。
随着夜温言入府,府门再度被关了起来,人们还听到外面官差又把封条贴起来的声音,不由得再度绝望,看向夜温言的一双双眼睛里也充满了愤怒和怨毒。
下人都还算老实的,一个个站得远远的,谁也不往前凑合。闹事的都是俞家的主子,领头的是俞昌文,后面跟着三个小妾三个庶女,
俞小蝶的亲娘现在还是一张血盆大口,那血根本就擦不掉,以至于所有人都不太敢看她,总感觉她要吃人一般。
俞老爷头上和脸上的血也洗不净,他实在怀疑自己今后可能就一直得顶着这些血过日子,然后渐渐地血就成了像胎记一样的东西,伴随他一生。
他有点儿怨恨自己这个败家的小妾,可更怨恨的却是夜家。在他看来,要是没有夜家老夫人当初主动提起这桩亲、要不是夜飞玉那天晚上死活不承认轻薄了俞小蝶,更不愿意纳俞小蝶进门,他们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所以他拼尽全力地咒骂夜家,咒夜家人不得好死,咒夜老夫人活不过今晚,咒夜飞玉跟俞璇玑婚姻不成,没有好下场。
那俞小蝶也发疯一般地笑了起来,边笑边指着她说:“不要以为城里人都向着你,你就真是神医济世的活菩萨。你不过是被六殿下赶出家门的下堂妇!六殿下都恶心死你了,宁愿不要皇位也不肯向你妥协,你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被打得胖头肿脸的小妾也唧唧哇哇地跟着一起骂,倒是另外几个妾室和庶女胆子小,不敢多言语,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哆哆嗦嗦地躲到了一边。
俞小蝶看她们这样就更来气了,“你们怕了?有什么可怕的?今儿骂她也是个死,不骂还是个死,你们以为官府会放过我们吗?倒不如骂个痛快,死也死得不憋屈!”
夜温言觉得俞家人可能是疯了,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如此不顾一切?且不说官府的案子还没审,就算是审了,也不至于真就把俞家上下全都判死罪。天塌下来有俞昌文顶着,她一个未及笄的庶女能担多大责任?怎么就笃定全家都得死?没文化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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