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死死蹙眉,手中银针闪现,却是洛潇然轻轻抓住了她的手,一边将她抱上屋顶,一边冲她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让她不要动手。
她蹙眉,“那些人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你一个人怎能,小心!”
话至一半,她突然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一支箭便从远处狠狠地射了过来,她大惊失色,他却只是淡然的伸出了手,就在那箭快要刺入他后背的一瞬间,他只是轻轻一抓便接住了它,而后将它随手扔到了一旁。
“让本王来。”
她的唇角微抽了抽,心下可谓好不尴尬,如此狠辣的箭,他竟用手准准的抓住了?
瞧着他那毫不费力的模样,她是真的有些懵了,这到底要多强的功力才能做到这样啊?
完全都不需要她动手了吧?
为什么以前都不觉得他有多厉害?
现今越认真观察,便越觉得他英俊的不似凡人,她一定是疯了……
沉思之时,洛潇然已经与那些个冲上来的黑衣人狠狠打到了一起,只见他们出手狠辣,下手又快又重,打斗之时各个咬牙切齿,不同于先前的那一批刺客,这次来的虽穿黑衣,却几乎都没有蒙面,似乎完全不怕被认出来。
而他们也原本就认不出来,只是知道这些人肯定与那洛南脱不了关系。
正想着,忽然一个梯子搭到了她的眼前,紧接着,就有几个人拿着大刀快速的爬了上来,凉音轻叹了口气,正欲甩出银针,那些爬上来的众人就已经从梯子上纷纷落下,一命呜呼!
屋下的洛潇然挑了挑眉,望着她的眸里充满了戏谑。
望去之时,才见下方的黑衣人早已被他一一解决,她的面色微僵了僵,“有这能力,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整出一身伤的?”
他轻轻跳上屋檐,这才云淡风轻的坐到了她的身旁,“那时永宁宫的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又想偷走发簪,又想快点离开,一时不察中了洛南的算计,毒发之后来难免伤痕累累。”
瞧着下方不一会儿又重新涌上了一大群人,凉音忽地又更加无奈了一些,“别跟他们玩了,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他浅笑了笑,倒也没有墨迹,抱起她便跳离了开。
匆匆赶来的黑衣人瞧见那满地的狼藉时,无一不被气的不轻,本想爬上屋顶,不想人影一闪,他们便已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一时间,众人是又惊又气,却又不得不叹,那个洛潇然的轻功,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东离皇宫之内。
由于联姻是“北漠河”之前便决定的,待到“北漠河”一事传到北颜落与北颜雪二人的耳朵里时,他们二人的脸色,可谓是如墨一般乌黑乌黑的。
就在北颜雪所住的寝宫之内,北颜落神色阴沉的坐于椅子旁边,对面的北颜雪紧紧蹙眉,双手更是死死的掐入了肉中。
“皇兄,你知道颜雪喜欢的不是洛南,颜雪不要嫁他!”
北颜落的唇角微抽了抽,“早知那凉音与洛潇然会在北城玩这么一手,甚至光明正大叫那毒河为北漠河,别说洛南,便是洛潇然为兄也不会让你嫁的!竟敢如此挑衅我北漠,他们二人,定是活的不耐烦了!”
北颜雪怒气冲冲,“皇兄!现在该管的,是颜雪与洛南的婚事啊!父皇明明就知道颜雪对洛潇然情有独钟,为何还会让颜雪与洛南联姻?都是与东离和亲,为何就不能是洛潇然?甚至那东离皇帝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接下了这门婚事,这根本就一点也不尊敬我们啊!”
“这是父皇先下的国书,他也算是直接与父皇商量了罢,便是我们一起拒绝,也毫无用处,现在该在意的,是那北漠河,他东离如此光明正大的咬了我们一口,若是不咬回去,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
听着北颜落的话语,北颜雪的眸里可谓含满了焦急,只连连道:“不是的!现在最该在意的是如何退掉这门婚!皇兄,你就帮颜雪想想办法吧,如今洛潇然失踪,又要让颜雪嫁给洛南,颜雪不要嫁他!”
北颜落的眸里闪过丝丝不耐烦,“反正都是联姻,嫁谁不是嫁?你对那洛潇然也并非是深爱,不过是看中了他的外表与名气而已,你甚至都没与他好好接触过,便是嫁过去了,就一定能开心吗?”
顿了顿,他又道:“一开始为兄便觉得洛南不错,他比洛潇然要有利用价值的多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不日我便启程回北漠,在东离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我也要回去!”
北颜雪连忙开口,接着更是快速的站起了身。
却见北颜落的脸色越来越沉,望着她的眸里满是冰凉与怪罪。
“如今婚书都已下,只差一个婚礼你便是洛南的人了,此时回去,你想将两国的关系彻底恶化吗?”
北颜雪一脸焦急,“不是的皇兄,颜雪只是不想嫁给他而已,皇兄,你明明最宠颜雪了,今日是怎的了?你该晓得的,此时只有你能帮颜雪了……”
北颜落轻轻一叹,“但是此时,为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顿了顿,他又道:“儿女私情不过过眼云烟,终有一日你会发现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有权利才是永恒的,安心留在这里吧,那个洛南的后院干干净净,模样也生的不太难看,只是不及洛潇然一点点而已,嫁他,对谁都好。”
话罢,他起身离去!
北颜雪一脸无措,想追上去,去见房门被突然关上。
“守好公主,大婚将至,莫要让公主四处乱跑。”
“是。”
某一瞬间,北颜雪的心里冰凉刺骨,又不甘又无措。
“皇兄,你明明最宠的就是颜雪了啊……”
“你明明说过一切都会由着颜雪的,为何你最在意的,还是国事,还是江山……”
她喃喃自语,话里充满了无措,倒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无措的坐到了一旁。
果然,命运这东西,谁也逃不过……
就像那些宫里的姐妹一样,没有一个能逃的过。
她该清楚的。
早知如此,就该像那于若心一样,将自己的心意闹的满城风雨了。
至少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男子敢轻易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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