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跑回屋子里面,再次确认了一下。果然,这房子里真的没蚊子,没有蚊香,没有花露水,没有驱蚊水,难道这个屋子里有什么驱蚊防虫的秘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又走到有蜘蛛网的地方,借助手电筒的灯光我看到蜘蛛网上面粘着几只已经死了的蚊虫,这个时间也正好是蜘蛛进食的时间,可偏偏却找不到蜘蛛,这是违背常理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我立刻联系到刚刚进门时许晴说看到破屋里有光,难道许晴没有看花眼?不对,这里一定有古怪!想到这里,我快速走到张小虎身边推了推他,试图叫醒他。可是张小虎一点却反应都没有。这让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不安,以张小虎的素质,就算是在累也不可能睡得那么死!这间屋子果然有问题!我又走到许晴和其他人身边试图叫醒其他人,可结果却都是一样,任凭我如何的喊叫,如何推晃,甚至都往他们脸上拍了水,可他们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这时,一阵无力的感觉在我身体迅速蔓延开来。我清楚的知道我也已经中招了。
想到这里,我咬一下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从腰间拿出手枪警惕的看着四周!我猜设个局的人一定是在暗处某个地方观察着这里,他们一定在等待我倒下,然后再进行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在倒下之前,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于是,趁着还清醒,我迅速跑出去在房子周围寻了个遍,可却一无所获,这栋破屋周围两百米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没有办法,我只能再次回到屋子里。这时,刚才的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而且比第一次还要严重的多,感觉整个人就像背着一座山一样。我知道我可能撑不了多久,而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把许晴他们移到院子里来,如果继续让他们在屋子里睡,可能他们很难醒过来。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用力地甩自己几巴掌,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后,我不敢有任何耽误,快速有把许晴,张小虎,常叔以及其他人都拖到了院子里。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完全精疲力尽了,整个人已经开始麻痹了。虽然我还是睁着眼睛,但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思维也开始变得模糊。现在距离天亮应还有五个多小时,我告诉自己必须撑住。再次用力地摔了自己几巴掌,可这一次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疼痛。我想再点一支烟,可当把烟放进嘴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拿出打火机了。我知道,我已经撑不住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用一根的绳子将手枪的扳机与我的食指绑住,绳子的另一头绑压在腿下面,这样以来,只要有人动我的身体,手枪就会立刻开火。这也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此时,我再也抵挡不住睡意,迅速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壶冰冷的水浇到我到头上,让我瞬间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张小虎此时正拿着水壶看着我。“排长,排长。你没事吧?”
我用力地的甩甩头,“没事,没事。”
张小虎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着。“排长,我可是真的服你咯!中了毒还能把我们这些人都带出来。而且还设下来陷阱,要不是我眼尖,现在我可就去见马克思先生咯!呵呵。”说完把枪递给了我。
我把枪收好,深深地吸一口烟,然后问道:“其他人都还好吧?还有,我睡了多久?”
张小虎看了看手表说道,“不多,不多。才睡了十三个小时而已。比我们少睡了十个小时呢。”
“啊?睡了那么久啊?”
“你以为咯,今天可是9月6号咯!”
许晴这时走过来对我说道,“谢谢你石岩,要不是你,我们恐怕都要睡死在那屋子里了。”
我笑了笑说,“呵呵,客气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吧?”
许晴面色有些难看,“唉。赵成老师的一个助手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虽然我知道赵成三人并不是什么考古学家,来这里也肯定是抱着什么别的目的。但突然死了一个人,这让我感到吃惊,毕竟为什么别人都没事,怎么单单只死了一个呢?“虎子,尸体呢?查到死因了吗?”
张小虎用手指了旁边,我快速站起身来,骤然起身虽然还有点头晕,但已经不影响我行走了。我快速走到尸体旁边,赵成和他另一个助手蹲在一边,脸上尽是复杂的神情,而且那对医生夫妻则站在一边不吭声,眼睛却时不时的瞟瞟赵成两人。我掀开盖在尸体头上的衣服,真的奇怪了,就算昨天晚上的房子里有使人昏迷的东西,那也不至于致人死亡啊!再仔细检查了一下死者的眼睛和口鼻,然后看了看那对医生夫妻,问道,“陈医生,李医生。你们是学医的,依你们看来,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呢?”
那姓陈的男医生开口说道,“这个人没外伤,致死原因很难判断,不过,我想应该跟那件破屋有关。”
那个姓李的女医生也附和道,“是的。我想应该是由于他的体质不好,所以经不住破屋里东西的侵扰所以才死了。”
“是吗?”我盯着他们两个人看了一会,“好吧,既然医生都那么说了,想必是这个人福薄命短。赵成老师,节哀顺便吧。”听着这两位医生如此不专业的回答,我心里也可以确认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个所谓的医生也绝对是冒牌的!而且看他们平时的行为,也根本不像是一对正常夫妻。天呐,这许晴找的都是一帮什么人啊!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慢慢充斥了我的整个身体。
赵成和他另一个助手在一边小声嘀咕几句后,走到许晴面前说道,“许小姐,现在我的一个学生意外死了,这件事我们应该……”
许晴当然知道赵成说这个话的意思,其实就算赵成不说,许晴也会提出补偿的。“赵老师,您放心。这件事情之后,我会额外拿出五万块作为您的这个学生的补偿金。”
赵成装模作样地拒绝说,“那可不行,这明明是一个意外,怎么能让许小姐您出这个补偿金呢?”
许晴说,“您的这位学生是在参加我的行动中死亡的,我应该承担一些责任。好了赵老师,我们就这样定了。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一起跟你结算。”
“哎呀,那,那多不好意思啊。”赵成假客气道。
张小虎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啊,老子看你心里都乐开了花了吧?”
赵成脸色不好的指着张小虎说,“你……”
“你什么你哦,我看你还是先做做好事,把你这个学生埋了先吧。不然的话,你花人家的补偿金,就不怕人家来找你索命啊?”
“行了虎子!别说了。”我还真怕张小虎越说越气,搞不好就直接把那个赵成给揍成残废了。“对了,许小姐,怎么没见常叔呢?他没事吧?”
“哦,常叔没事。他去附近勘察一下地形了。一会儿就回来。”许晴回答道。
“呵呵,到底是地质学家啊,到哪里都要把地形先勘察好啊。这样也好,省得我们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我笑着说道。
许晴并没有接我的话茬,“嗯。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轻点一下装备,然后给大家伙弄点吃的。”
赵成和他另外一个学生把尸体往外面抬去,看样子应该是想找个地方埋了吧。唉,本来是怀揣着一个发财梦来到这里,可却连钱是什么样都还没见着就死了,还死得那么冤枉,估计这个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同情这个人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在心里默默说道:放心吧!我会帮你查到杀你的凶手的,也让你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没错,那人的确是被别人杀死的,而且死因也非常简单,是窒息!因为刚才我在查看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的面部略有一点浮肿,这是由于颈部受压,颈静脉被压闭,而颈动脉、椎动脉压闭不全,血液只能流向头部,但不能回流至心脏的结果。还有一点就是,尸体的眼睛处有血点,这是由于头面部血管高度淤血,因缺氧使毛细血管内皮细胞变性,渗透性增加,其内压升高,加之眼结合膜下组织等比较疏松,所以,勒死或扼死的尸体常见两眼上下眼睑合膜近弯窿部及内外眼角处有小至针尖、大如粟粒、数目不等的红色或红褐色的点状出血。综合这两点原因,我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自然死亡。而我刚才故意没有说出来说因为不想打草惊蛇,因为这个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这几个中间。
这时,常叔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已经醒了,常叔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石岩小兄弟,这回真的要谢谢你啊。要不说你,我这把老骨头可要交待在这里了。”
我递上一支烟给常叔,说道“嗨。这不是应该的嘛,我想如果换作是常叔你,肯定也不会见死不救啊。”
常叔接过烟,点起来吸了一口,“呵呵,好烟啊!我有十几年没有抽了。今天,你这个救命恩人递的烟,说什么我都得抽啊。呵呵,对了,石岩兄弟,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发现那座房屋有问题的?”
我笑着回答说,“其实我也是凑巧发现而已,我在院子里抽烟时,发现身上被蚊子叮咬了很多处。而偏偏在屋子里面一个蚊子都没有。所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我发现自己也有点头晕时,才知道这间屋子有问题。”
“原来如此啊!看来是我们太大意了,真的太大意了!”常叔深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远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许晴对大家说道,“大家都先过来吃点东西吧。”听到许晴的叫喊,我们大家全部都走了过去,赵成和他的学生也从外面走了过来。闻到香喷喷的面条,顿时觉得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端起茶缸呼呼大吃起来。还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许小姐,看不出来,你煮面的手艺还不错啊。”张小虎一边吃着一边对许晴说道。“以后你要时开店的话,我一定会经常去光顾。呵呵。”
许晴微微一笑,“哪里啊,张先生真的是过奖了。”
“我觉得虎子的话一点都不过奖,这简单的挂面,许晴小姐能做出别样的味道,确实不错。”我也跟着拍马屁说道。其实,也不算是拍马屁,因为这面条确实挺好吃的道。“对了常叔,刚才听许小姐说,您去查看地形了,有没有什么发现呢?”
常叔说道,“嗯,刚才我去看了一下,我们来的这个地方绝对是没错的。只是时隔十几年,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刚才,我遇到一个砍柴人,我详细问了情况,原来这个山村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没有人居住了,真正的横道村民已经迁到离镇子不远的地方去了。”
“没有人住了?为什么啊?好好的村子怎么就没人住了呢?”张小虎不由得开口问道到。
“听那村民说,这一带山林从十几年前开始闹鬼。”
“闹鬼?”
常叔点点头说道,“嗯,是的。相传在日本关东军投降前夕,有一个小队的日本兵来到了这里执行某种任务。可当他们收到日本投降的电报时,他们选择了集体剖腹自杀。后来这里就时不时的有一些灵异事件发生,直到二十年前,有十几个村民结伴上山打猎,可十几天过去了,他们一个都没回来。直到一个月以后,人们才在山上发现了这些村民的尸体。而且,他们基本上都是被刺刀挑死的,村民们还在现场找到了一把日本步枪和带着血的刺刀。从此以后,这日本亡魂杀人事件就传了开来,这里的居民也陆续搬走了。这里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一个鬼村。”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呢。赵成开口说道,“常叔,你刚才不是说地方我们是来对了吗?既然是这样,管他这里有没有人住啦。我们找我们的东西就好了啊。至于那些鬼神之说根本就是封建迷信,不科学,不可信!”
许晴满脸忧郁地说道,“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许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道许晴一脸忧愁的表情,我不禁开口问道,这个时候许晴不应该会有这样的表情。
许晴叹了口气说道,“唉。诸位有所不知,我祖父二十多年前来到这里,并发现这里山洞很奇异,经过一番推演之后,确认这里就是我祖先藏宝之地!于是,祖父便与这里的一个村民一起寻找宝藏入口,并最终确认了大概方位。而这时我祖父身体越来越差,所以,决定暂时回去静养一段时间,等身体好些了再回来寻找宝藏。并告诉了那个村民,如果他来不了了,也会让他等后代来找这个村民。结果祖父真就没能再来到这里,可现在整个村子都不在了,我要去哪找那个村民呢?”
张小虎这时疑惑道,“许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去找这个村民撒?难道没有他我们就找不到宝藏了吗?这个宝藏究竟是你们家的?还是那个村民家的噢。”
“当然是我们家的。”许晴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只是,祖父当年找到宝藏入口之后,并没有把具体地址绘制成图。”
陈医生开口说道,“噢,我知道了,可能是老爷子当年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离世了,况且还有那个村民也会走,所以,就没有把具体地址记下来。”
许晴点了点头,“嗯,情况应该是这样。”
张小虎突然拍拍脑门说,“那个村民会不会自己找到了宝贝,逃之夭夭了呢。”
许晴摇摇头,肯定地说,“肯定不会,因为祖父根本没有把方法和细节以及目的告诉他。”
这时,赵成站起来一脸不悦的说道,“许小姐的意思是说,现在找不到当年的那个村民,也就意味着找不到宝藏咯?”
“也不能那么说,虽然我手里没有具体到路线地址,但根据我祖父的回忆以及现实的参照,应该也可以找到宝藏的入口,只是会多花费一些时间。”
听了许晴的这番话,赵成的脸色逐渐变得没有那么难看了。这家伙果然是带着目的来的!看来真的好好提防这老小子。但我还是接着想张小虎想到的那个问题,就是当年的那个村民,他会不会见财起意私自去把宝藏给挖了呢?“许小姐,照你那么说的话,那当年的那个村民不可能会私自把宝藏给挖出来?”一向沉默不言的李医生把我心中的疑问,继续问了出来。
“绝对不会!”许晴给了一个坚决的答案。
“许小姐那么肯定?有什么根据吗?”李医生继续问道,“许小姐请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大家最后都在做无用功。”
许晴看了看这个李医生,她知道现在如果不说出一些事情,这帮人很可能就不会再帮她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在我这里。所以,他就算到了宝藏门口也进不去。”
“宝藏钥匙?”
“嗯!”
听到许晴那么说以后,所有人似乎也都放心了。只是我总感觉许晴还有一些事情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不过我也没有打算过分地去追问,毕竟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些事情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而且我相信,只要是关于九龙方樽的事情,许晴早晚也会说出来的。许晴继续说道,“我已经告诉了大家想知道的东西,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没有当年的那个村民,一切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在场的人纷纷表示没有问题,看着这他们的表情,好像宝藏就在前面一样。
吃完饭简单的休整后,我们一行八人朝着深山里走去。张小虎和陈医生拿着开山刀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许晴、常叔他们,而我则走在最后。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走了,这进山的路早就已经看不到了,我们只能凭着感觉,按照地图上的方位蹒跚着往前走。走了大概有三四个小时,虽然中途也休息了几次,但由于负重很多,而且天色也已经渐黑了,所以大家决定在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露营一夜,明天天一亮接着出发。可能走了一下午的山路,所有人都已经非常累了,大家也只是随便吃一些压缩饼干后就开始睡了。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以后,大家决定必须得有人在其他人睡觉的时候保持清醒。也就是说,现在一个八个人,除去两个女同志,剩下六个人每个人两个小时换班睡觉。而我和张小虎依然不变,每人四个小时睡觉,不过现在有了轮回守夜,这也让我和张小虎相对要省力一些。
此时正直九月份,初秋的深夜已经是格外的凉爽了,甚至还有一丝冷意。我第一个值班,轻轻地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中的尼古丁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这让我在初秋的夜里更加地清醒。从出发到现在有很多事情都在困扰着我,比如那个神秘快递到底是谁送给我的?破屋的陷阱又是谁设的,既然设置了陷阱为何又没有伤害我们?还有,究竟是谁杀了赵成的学生?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到了,陈医生起来接班。我钻进了睡袋,但我却没有睡,因为我根本就信不过这些人。透过头顶上的树叶,看到有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缀在空中,把我的思绪又带回到那些问题上。尽管这些问题一直都没有想个所以然来,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思考。
不知不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张小虎起来后示意陈医生去休息,然后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排长,接下来就交给我了,你好好休息。”
我从睡袋里爬了出来,递给张小虎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没事!反正现在也睡不着,陪你一会。”
张小虎笑呵呵的点上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呵呵,排长。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啊?怎么,想哪个美女嘞?”
“想你个大头鬼!你以为我是你呀,脑袋里除了娘们就是钱,除了钱就是娘们。”我笑骂道。
张小虎左右看看,然后凑到我面前小声说道,“排长,这个时候莫要说什么鬼不鬼的,你又不是没听到那个常叔说,这个山里闹鬼嘛?你提鬼,鬼不就来找我们咯,所以,这个鬼字千万不能说撒。”
我真是被张小虎这样的冷幽默打败了,我数着手指头对他说,“虎子,我刚才数了一下,你这几句话里就有六个鬼。要是真有鬼,第一个就来找你。呵呵。”
张小虎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来就来呗,老子还怕这帮龟儿子啊。日他个先人板板,老子当兵的时候,没有日本鬼子打,要是他们敢来,老子也要做一会李向阳。”说完把手枪拿了出来比划了两下。
我知道张小虎压根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所谓的鬼神大多是一些封建迷信,根本就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不过许多灵异之事似乎存在。张小虎好像有些小兴奋,开始长篇大论的想着他的英雄梦。可就在这时,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对,没错!是有人在唱歌,而且好像还是日本歌。怎么会这样?这穷山沟里怎么会有人三更半夜的唱日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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