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个屁的你家,是酒吧!”温舒潼艰难地把他架了起来,“你要么回房间里面睡一觉,等会去跟你爸妈解释,要不就是我现在送你回去。”
“我不在家吗?我为什么不在家?我做什么了?”他迷茫的看了一眼温舒潼,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是如何自诩正义地跟那个富二代打架的。
“你在酒吧喝酒跟人起了矛盾,算了算了,你先回房间睡吧。”温舒潼无奈的开口,只能带他往房间里面走。
都醉成这个样子了,回去之后也是给他爸妈添堵,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呢。
看温舒潼实在不方便,死神不动声色的打了个手势,他的手下迅速就来了两个人,一边一个帮忙扶着。
“让他们送他回去吧,你别太辛苦了。”
温舒潼礼貌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隋侦却格外不老实地挣脱开了那些人,把手臂搭在温舒潼身上:“你也不要我了,也要把我给丢下?!”
他原本嘻嘻哈哈的表情,忽然被一种浓郁的悲伤包裹,近乎疯狂的嘶吼到:“所有人都不要我是吧?对,我就是烂货,烂到了根里面,我不值得被任何人救赎,我就是个垃圾!”
“结什么婚呢?喜欢什么男人呢?这不纯纯犯贱吗?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打心里都没有看得起我过!”
“我随随便便在路上救个小猫小狗和可怜的女人,都知道对我说一声感谢,我何必跟他们一家人浪费时间!”
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显然情绪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温舒潼这才清晰地认识到,他没有那么的洒脱,喝酒闹事并不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反之是因为什么都太放在眼里了。
她连忙抓住隋侦的手腕,轻轻的拍了拍,像哄小孩子一样开口道:“不哭不哭,没有人不要你,我就在这里。”
“她们……你说的对,是他们没有眼光,一群人不知好歹,但是江行文是喜欢你的,你可以对别人失望,别对他失望。”
“是他是喜欢我,可是我毁了他……我还能怎么办呢?我把自己的命给他吗?”
他抓着温舒潼的肩膀,满眼泪水的开口质问。
温舒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只觉得在整个事件里面,他们都是可怜人。
其实她可以理解隋侦的决绝,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之下,被人如此的羞辱,还能没有尊严的摇尾乞怜,那才不是他的作风。
但是江行文也没有做错,他自始至终都很尊重隋侦,也很爱他,同样也是这件事情里面的受害者。
“不用,你的命不用给任何人,就是你自己的。”温舒潼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我送你回房间里面,好好休息行不行?”
喝醉的人情绪上头也就是那一下,被温舒潼哄完之后,就稳定了许多。
他就像是一只被丢掉的大狗狗一样,眼中带着泪水轻轻的点头,不无委屈地开口道:“那你不要做那个不理我的人好不好?”
明明是那么高的一个人,却无助地蜷缩着,下巴搁在温舒潼的肩膀上,委委屈屈的撒娇。
温舒潼抬手轻轻的拍着他,压低声音哄着:“不会的,放心吧。”
他这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的力气,轻轻的点了点头,任由温舒潼半楼半抱的把他推进了房间。
其他的几个人害怕招惹到这位爷,也都不太敢动手,只是在后面半扶着他,温舒潼力量撑不住的时候,他们能在后面帮忙。
不过好在隋侦闹过那一场之后,自己稳稳地躺回了床上。
倒下去的一瞬间,眼泪从眼眶里面落了下来,越看越像一只被欺负的小狗。
温舒潼既心疼又觉得好笑,帮他盖好被子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刚走出门,死神就目光静静的看着她:“解决完了?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也不能说解决完了,毕竟心理创伤,谁也没有办法代替。”温舒潼摊了摊手,“我跟他差不多就是属于男闺蜜的那种关系,现在哄了他,搞不好,回头还得去医院哄他家那一位。”
“明天还得哄我。”死神下意识就接上这句话。
等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在无形之中居然忍不住的想要跟温舒潼互相调侃。
幸好温舒潼也是反应飞快,不动声色的开口道:“你是我的来访者,可是付了钱来接受咨询的,为你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不叫哄。”
“对于我来说,能让我开心,就跟哄没什么区别。”他轻轻一笑,“当然了,你工作的性质我还是很了解的。”
“今天麻烦你了,我大概还要在这里守他一会儿,等人醒过来之后,再说,否则的话我有些放心不下。”温舒潼也不想再继续多说下去,索性就转移了话题,“你先回去吧,回头我请你吃饭。”
“其实这里有保镖守着的。”他轻声开口,“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那些保镖们?”
“我是不放心隋侦。”温舒潼巧妙的回答,“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喝醉之后酒品实在不咋地,万一对你的人动手动脚的话,我还得赔钱呢,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守着。”
“那这样吧,刚好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我们两个人就在这里聊聊天?也当你有一个伴。”
温舒潼的嘴角不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她是真的很想问,这位先生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看不到自己的抵触吗!
但她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真正看不出来话外之音的都是少数人。
想必是故意装傻的成分比较多一点。
又实在不好意思,就这样直接的赶人走,温舒潼只能捏着鼻子忍。
她脸上戴着礼貌客气的笑,轻声开口道:“那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你还真是把送佛送到西给贯彻到底了。”
“平心而论,你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我放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放心。”他十分有理有据的开口。
“这话说的,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温舒潼笑了笑,“明明是我老公该做的工作,反倒是你替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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