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脆弱的模样,邵雲铮顿时心头火起,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他有满心的火气,也不能对着这其中任何一个人发**来。
他伸手抱起温舒潼,强压下自己的火气开口道:“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误会,我们跟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关系,你大可以去调查,我叫邵雲铮。”
“但凡你能够查到我们与那些人有关的半点消息,再做决定也不迟。”
帕松显然并不是过来挑事的,他冲邵雲铮摆了摆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一起过去。
周围的那些少年脸上带着警惕的神色,紧紧的守护在帕松的旁边,一个个都死死地盯着邵雲铮和温舒潼。
倘若他们之前并没有对温舒潼做出那种事情来邵雲铮可能还会赞叹一下他们作为少年的赤子之心,忠心耿耿的保护着自家村庄的人。
然而想想他们刚才做的事情,此时他们的小心翼翼和谨慎在邵雲铮看来也只觉得嘲讽至极。
帕松似乎感受到了邵雲铮对于这些少年的敌意,于是转头冲他们摆了摆手,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
绕了好几个弯,他们来到了村庄最中间的一处房子里。
这地方建在地下,外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繁杂的东西,极富有宗教意味,但又看不出属于哪一宗教。
反而带着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进了房间之后,帕松示意邵雲铮把温舒潼放在床上。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些瓶瓶罐罐,告诉邵雲铮说要帮温舒潼治疗伤口。
如果他说解毒的话,邵雲铮就任由他折腾了,但是治疗伤口,就他那些东西,不让伤口恶化都不错了。
连忙伸手挡了一下,邵雲铮言简意赅的开口道:“不用了,跟着我们来的那些人里面有医生,找那人过来就可以了。”
帕松摇了摇头低声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你的那些伙伴现在都在昏迷中,至少要到晚上才能醒过来。”
他们被困的时候,那些手下没有追上来,邵雲铮就知道发生了事情。
但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是昏倒了。
他警惕的看着帕松,神色严肃的开口道:“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帕松依然神色平淡地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在进行自我保护,你们才是闯入者。”
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温舒潼身上的伤口也不能再耽误了。
于是他只能认了命,让帕松帮忙处理。
他将那些黑色的药粉撒在温舒潼的伤口上,即便处于昏迷之中,温舒潼还是紧紧的蹙了眉头,无意识的发出呢喃。
看来是真的疼极了。
邵雲铮的心中也真心疼,想要伸手抓住温舒潼的手,却又觉得冒犯,只能生生的忍住了。
他将来属于情绪不外露的人,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脸上也只是一闪而过。
然而看似专注于帮温舒潼治疗的帕松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挑起眉毛,眼中带来了一份戏谑的神色:“你们原来不是情侣?”
邵雲铮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
虽然知道自己有求于他,但这个人来意到底如何还不能确定,他也没必要表现出太大的善意。
帕松也并不觉得尴尬,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笑着开口道:“不是情侣还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甚至主动上前挡枪,也属实难得。”
“不过你们这辈子的关系也就只能停留于此了,再不能有其他更深一层的交往。”
这话准确无误地戳中了邵雲铮的内心,他皱了下眉头,颇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先生,你出现的时候,我本以为你特别的高贵,却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八卦的一面。”
就在这个时候,他从身上忽然溜下来一个黑色的虫子,跳到温舒潼的身上,直接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窜。
这黑色的虫子长得极其的古怪,看起来就好像是尸鳖,让人平白生出一种恶心又畏惧的感觉。
害怕这个虫子会伤到温舒潼,他连忙伸出手想要挡一下。
却没想到一直神色轻松,似乎在开玩笑的帕松却忽然严肃起来。
他一把拦住了邵雲铮的手,厉声的开口道:“别动!”
虫子爬到了温舒潼的上臂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像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在她的手臂上团团的转着圈。
确定了位置之后,它抬起面前的一只脚,狠狠的刺了进去。
明明只是虫子叮了一下,远没有刚才上药的时候看起来疼,那里毕竟是范围那么广泛的伤口。
然而温舒潼的身子却猛烈地挣扎起来,他的埋头痛苦的走在一起,似乎在抵御着极致的痛苦。
帕松从包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罐子,神情严肃的开口道:“按住!别让她动!”
如果不是邵雲铮反应及时的话,温舒潼另一只手恐怕要抬起来,将那虫子给生生拔掉了。
因为一只手上的力道不太够,他单膝跪在床上压住温舒潼挣扎最剧烈的那只手臂,然后另一只手紧紧的按住她抬起来的手臂。
这幅画面看起来非常的诡异,但在这紧急的情况之下,什么也顾不上了。
帕松拿出那只小罐子,嘴里面一直念念有词。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之后,他才把罐子身到黑色的虫子面前。
那虫子像是收到了召唤,这才转过身精疲力尽的爬了回去。
帕松轻轻地碰了碰那虫子,指尖上沾染了一点前脚的血。
他的神色有些严肃起来,十几秒钟之后,那个黑色的虫子挣扎了一下,忽然就在瓶子里面死去了。
而他指尖上的鲜血,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成了黑色。
整个过程邵雲铮看得清清楚楚,他本来从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却也不得不佩服人民的智慧。
有些东西以现有的科学确实是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但它又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
或许这就是存在即合理吧。
温舒潼好似彻底的昏倒了,过去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动作,整个人软软地倒了回去。
邵雲铮侧眸看着帕松,神色严肃地开口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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