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背包,到婴儿房抱起儿子就走。没想到季海和父亲也谈完了事情,回房后发现我不在,立马追下楼来。
他站在楼梯上,“啪”的一声打开大灯,照得我无所遁形。
四目相对,我转身就跑,季海显然也没想到我躲在黑暗里,愣了好一会儿才迈开腿追上来。
距离在一点点缩短,我甚至能听到季海的脚步声在一点点追上我的后背。情急之下,我掀下背包往后瞄准一扔,绊倒了季海。
身后传来季海气急败坏的骂声,我不敢停留。
又跑出去一段距离,常年不运动,又抱着个孩子,再加上刚才剧烈的加速跑,把我的力气消耗得一干二净。
实在跑不动了,我找了个隐蔽的草丛躲起来休息。宝宝白天闹累了,这一路的奔波都没惊醒他,没有哭声暴露我的踪迹,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突然,一声熟悉的喇叭声响起,刺眼的车灯从我上方扫过,一辆奔驰疾驰而去——那是季海的车。
我倒吸一口气,要是刚刚我继续坚持跑,◥一定会被开车的季海追上。
不行,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又等了数十分钟,抱着宝宝走出别墅区。恰好有一对夫妻从出租车上下来,我眼疾手快喊住出租车司机,上了车。
“小姐,请问去哪里?”
此刻我身无分文,手机、钱¥包、证件通通落在背包里,仅仅带着个孩子,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找孩子的父亲——靳北寒。但我又怎么知道靳北寒现在在哪里呢,更何况,他现在视我如污泥,必定不会救我。
去找我的那些朋友?但我的朋友大多和顾氏联系紧密,同是H市商界的人,一旦我爸和季海找上门,他们一定会把我推出去。思来想去,危急时刻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避难。
“去青春不逝吧?”
连我自己都能听出这句话的不确定,更何况司机。他通过后视镜瞄了我一眼,很是怀疑一个带着孩子的漂亮女人大半夜跑去酒吧做什么。
而我能做的只是避开他的目光,拢紧衣领,把宝宝遮得更严实。身上没有一分钱,连手机也没有,我只能寄希望于酒保托尼,能够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我付下车费,借个地方让我躲躲。
……
凌晨两点的马路上,车很少,司机也开得飞快,我似乎是逃得越来越远,但又感觉正在迈入下一个深坑。
不容我理清思绪,司机的话打断了我:“到了。”
求人在先,尽管现在我的心情低落到地里,仍要努力扬起笑容:“师傅,我突然发现自己落了钱包,我进去找朋友出来给您钱。”
司机摇头拒绝:“那可不行,这没保障的,要是你跑了怎么办,我岂不是白拉一趟活。”
今天经历了那么多,我又累又难过,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着,现在好声好气的请求遭到拒绝,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想不出更好点的法子,只能继续恳求道:“师傅您通融一下,我真的不会赖账的!”
一边说这话,我还一边把口袋都翻出来给他看,证明我身上是真的一点钱都没有,甚至连手机、包包都没有。
面对恳求,司机微微松了口:“那你把孩子留下,你自己进去拿钱。”
听到竟然要留下我的孩子,我下意识地抱得更紧,摇头道:“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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