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当即应下。
杨奇也应下,然后道:“阮兄,你家新房子已经盖得差不多了,只等找三叔公选个日子,就可上梁。可宁丫头这些日子不在家,弟妹想等宁丫头回来之后再去找三叔公选日子。如今你回来了,可谓是双喜临门,村里人都得羡慕死你们阮家。”
村里盖房子上梁之前,都是去找杨族的族老三叔公选个好日子的。
饭后没多久,杨奇就起身告辞了,毕竟家里还有活要忙。
他三儿子杨浩是个木匠,前些日子阮书找到了杨浩,还给了杨浩一些家具的图纸,让杨浩帮他们家新房打造新家具。
那些图纸是阮宁画的,当时阮书也有帮忙,图纸别具一格,杨浩看得十分着迷,兴高采烈的应下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着。杨奇见三儿子忙不过来,也跟着帮帮忙,地里的活都是他媳妇带着儿子儿媳妇们在干。
柳澈也跟着杨奇一起离开阮家,他得回家去跟他爹说阮霄的事,把他接过来。
柳澈二人一走,阮宁就跟阮霄等人说了宴席的事儿,因为只请了村长一家和柳澈父子,所以只需要做两桌饭菜就够了,女子一桌,男子一桌。
阮霄和鲁尔的身子都还很虚弱,做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就受不住了,吕氏当即扶着阮霄去了他们的屋子休息,鲁尔被安排在阮书和阮俊的房间休息。
李大夫闲着,就把阮书叫过来把了脉,然后眸含深意的看了阮宁一眼,对阮书道:“你的身子调养得很不错,你姐功不可没啊!”
阮书闻言当即看向阮宁,阮宁淡然道:“师父都知道了。”
阮书哦了声,也就没说什么。
房里,阮霄对吕氏询问了阮宁的变化,吕氏将老道士和老神仙的事儿说了,阮霄当即了然了,心里对阮宁更为心疼。
他抱着吕氏叹声道:“宁儿在梦中吃的苦比我们想象的更多,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
吕氏点了点头,然后又柔声跟阮霄说家里的事儿,阮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等阮霄睡着之后,吕氏就出了房间。李大夫见了她,也给她把了脉,确定吕氏的身子已经大好,他看向阮宁道:“宝贝徒弟,拜师之后你可不能再对师父藏私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教你毒术,你得教我医术,咱们师徒互相传授!
阮宁:“……”
两桌宴席,阮宁打算做十道菜,不过家里的食材不够了,去镇上买也赶不上响午饭,阮宁就给阮俊说了食材名,让他在村里找好相与的人家买。
阮俊直接去了杨大爷家。
等阮俊把阮宁所需的食材都买回来了,柳澈也带着柳大朗来了,还带了自家的桌子。因为阮家只有一张桌子,不够用。
柳大朗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一来他就想找阮霄聊天,得知阮霄已经睡下了,就只好不去打扰他,自己和李大夫坐在院子里闲聊。
李大夫见柳大朗的气色和以往不一样,又给他把了脉,然后就:“……”
他徒弟的医术还真是厉害极了,连柳大朗这种病入膏肓之人也能医好。
真是收了个绝世宝贝徒弟。
幸好,葛秋那老混蛋不在,也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他这会儿应该还定着呢!
嗯,来得及喝拜师茶。
在距离杨柳村不远的一条小道旁边,一个糟老头子倒在潮湿的草地上,睁着眼气鼓鼓的看着蓝天白云,脑袋上躺着一只被拍死的马蜂尸体。
“该死的李南,卑鄙无耻之极,居然在马蜂身上下毒,埋伏老夫!”
毒医的毒果然是层出不穷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要叮自己的马蜂,就特么的中毒动不了了。
……
阮霄一直睡到了响午,一醒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赶紧出了房间。
鲁尔比他先醒来,已经在院子里和柳大朗聊上了。
看到柳大朗,阮霄赶紧上去打招呼,柳大朗当即起身,握拳捶打了下阮霄的胸口,然后拉着他坐下。
“阮兄,你的事阿澈都跟我说了。当年若不是你帮助我,我一个瘸腿之人哪能独自盖出茅屋,还能在屋子四周弄上陷阱,防止野兽侵袭,活到现在。阮兄,你不但是我儿子的恩人,也是我柳大朗的恩人,可你出了事,我却无能为力,到最后,还得靠你家宁丫头。”柳大朗言语中透着自责和惭愧。
阮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大朗兄不必介怀,谁也没料到杨大壮那般老实之人,会是这样阴毒狠辣!是我看走了眼!”
和柳大朗聊了两句之后,阮霄就看向灶房,从灶房的大开的窗口看到里面,见自己娇柔可人,在厨房里就会笨兮兮的妻子居然在和女儿做菜,当即惊得站了起来。
目睹妻子切菜的刀法已经没有以往笨拙,神色也没有一丝紧张,脸上还都是笑意,阮霄的眼眶顿时就湿润了。
他的妻子变了好多。
午饭做好之时,杨奇也带着家人来了。
除了杨奇的兄弟二房的人在镇上做生意来不了,还有杨奇的三个孙子在镇上学堂读书来不了,其他的人都来了,一家老小十四人,手中还都拿了礼物,有自己种的蔬菜,也有家养的鸡鸭和鸡蛋鸭蛋这些。
在宴席开始之前,阮宁先端着茶水,当着大伙儿的面,对着坐在上位的李大夫跪下敬茶。
她神色认真诚恳的道:“师父,请喝茶!”
“好好好!”李大夫连说了三个好字,麻利的把茶接过,一口喝下,咂嘴道:“这味道真够劲!”
旁边的阮霄等人闻言都是一笑。
李大夫把茶杯放下,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连包袱一起塞到阮宁手中:“这是为师送给你的拜师礼,其中有一本‘医书’是为师毕生的珍藏,你可要好好参悟。日后每隔三日,就去老夫那里学习一日。”
阮宁小心接过道:“徒弟谨遵师父教诲!”
李大夫笑得更为开心了:“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以前因为痴傻之症,天赋被埋没多年,如今成了正常人,又聪慧异常,这日后只要多加勤苦学习,你的医术定能在为师之上。”
杨奇等人闻言,都为阮宁感到高兴。
王秀兰旁边,她三儿媳妇李珍珠看着阮宁,眸光微微闪了闪,咬着下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她也希望阮宁的医术日后能超过李大夫,这样就能请她为自己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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