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捏紧拳头,阿守在一直劝她,不要冲动。
这几个男人武功不低,裴水很难从他们手中把人救走,说不定还会搭上自己。
阿守魂力还没恢复,他即使耗尽魂力,也只能对付一两个,不能把他们全部杀了。
阿守怕裴水被这群禽兽抓住,落得跟那女子一样的下场。
身边的草动了,有人走近裴水。
裴水脸色骤然一白,回头看到是一个头插鸡毛的少女,她捂着胸口,吓死她了。
阿鸢蹲在裴水身边,非常愤怒的看着那几个欺辱女子的男人,低声对裴水道:“你看着他们凌辱那个可怜的女子,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裴水皱眉,低声道:“你有同情心,那你先上啊!”
阿鸢很想义愤填膺的冲上去,但想到自己这些年,母亲教她逃命的轻功还行,这打架的功夫,简直一言难尽,她咬了咬嘴唇。
“我打不过他们。”阿鸢垂头丧气的说道。
裴水白了她一眼:“你打不过,我打的过啊?”
“那怎么办?她真的好可怜,我们不救她,她会被那几个禽兽折磨死的。”阿鸢快要哭了。
裴水皱着眉头,想了想,对阿鸢道:“你轻功怎么样?”
阿鸢点头:“还可以。”
裴水又道:“能引开他们吗?”
阿鸢继续点头:“能。”
裴水对她道:“那行,你去引开他们,我救受伤的女人。”
两人一拍即合。
阿鸢捡了一个石头,忽然跳出去,石头砸在一个男人的头上。
“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臭丫头,多管闲事。”被砸的男人捂着头,怒道。
杨伟看到阿鸢又长又白的腿,他体内兽血沸腾,两眼发光,很想抓住阿鸢狠狠的蹂躏一番,才快活。
“知道爷爷饥渴难受,小美妞送上门来了,各位兄弟,快抓住她,我们一起快活快活。”
“下流。”
阿鸢红着脸骂道。
杨伟开心极了,对,他就是下流,这天下间,哪个男人不下流的?
阿鸢见几个男人都来抓她,吓的飞快的用轻功逃跑。
裴水见他们都色迷心窍,跑去抓阿鸢了,她从暗处出来,快速的跑到受伤的女子身边,看到她手脚被绑,裴水用力的扯,想要扯断绳子。
“没用的,这是锁妖绳,坚固如铁。”女子对裴水说道。
“什么鬼!”裴水扯的手都疼了,如女子所说,坚固如铁,她扯不断。
裴水干脆打横抱起女子,嗖嗖嗖的跑了。
几名男人追出去不远,就反应过来,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折回来,发现雪豹尸体旁边的女子不见了,几人脸色非常难看。
杨伟挨了一记很重的耳光,大厚嘴唇都出血了。
“色令智昏的东西,要不是你干的蠢事,她怎么会被人救走?”老大很生气。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不也想搞女人?”杨伟不服。
老大又把杨伟暴打了一顿,谩骂道:“不受你怂恿,我们怎么会上当?你这头蠢猪一样的东西。”
杨伟被打的惨叫。
裴水把人抱的远远的,最后自己彻底虚脱了,停下来的时候,双脚一软,和浑身是血的女子一起滚在地上。
女子痛苦的闷哼一声。
裴水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抱不动了。”
裴水看到女子的伤口又渗出雪来,她抖着发软的双腿,眼睛朝地上看,仿佛在找什么草药。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感激你才对。”女子的声音很虚弱。
裴水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她要的草药……蓟蓟草。
凤羽对她说过,蓟蓟草是可以止血,在外狩场,凤羽也是用蓟蓟草止住了伤口的血。
她摘了一些蓟蓟草,用石头碾碎,握在一个手心里,蹲在女子身边。
“这个可以止血,你伤的太严重了,先止住血,我再带你去找医生。”
“你帮我止血就行,别带我去找医师。”女子听到医生两个字,显得很紧张。
裴水没说话,很小心的打开她的衣裳,看到她雪白的身子,好几处血淋淋的刀伤,还有像婴儿嘴一样的小伤。
裴水的心中忽然有种撕裂的疼。
她把手心里捣碎的草药,一点一点,非常小心的放在她的伤口上。
药汁渗入血肉,女子咬着牙,没有发出呼疼的声音,额头和脸上沁出冷汗。
“你疼就小声一点叫出来吧!别强忍着,会更疼。”裴水看她这般辛苦,心里恨极了那几个禽兽男人。
上半身上好药,裴水帮她把衣裳拢好,又看到她大腿处有道伤口。
裴水又去捣了一些药,过来轻轻的脱她裙子。
快要拖下来的时候,女子忽然伸手抓住了裴水的手腕。
“我已经好很多了,下面不用上药了。”女子道。
裴水以为她是害羞,淡淡的笑道:“我们都是女子,没什么好害臊的,我以前在学校里住宿的时候,我还和死党一起共浴搓背呢!”
裴水的有些话,女子听不怎么明白,也不明白她怎么能和死党一起共浴搓背,就不怕死党背后捅她一刀?
“我和你们不一样。”女子抓着裴水的手指,渐渐收紧,仿佛坚决不会让裴水,给她大腿上药。
女子一用力,刚上好药的伤口,又冒血了。
“好好,我不帮你上药了,你快放手,不要在用力了,身上的伤口又流血了。”裴水见她衣裳几乎被鲜血染红,真怕她会血流身亡。
阿鸢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裴水和女子。
她飞到裴水身边,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
阿鸢惊奇看着裴水:“你怎么把她带过来的?她看上去比你还高,比你还重,你居然能背动她?还能背这么远?”
裴水没好意思告诉阿鸢,她不是把人背过来的,她是把人抱过来的。
“总算是把人救出来了,但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怎么办?太坚固了,像铁一样,我弄不断。”
“我来试试。”
阿鸢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非常锋利的匕首,却还是割不断女子手上的绳子。
“这不可能。”母亲送她的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怎么可能割不断女子手上的绳子?
阿鸢问女子:“这是什么绳子?如此坚固?”
“锁妖绳。”
女子话音一落,阿鸢的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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