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生听着这些话,心头微微颤动。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感受,但不知为何,心头微微有些许的酸痛。他是为白若潼而感到酸痛,同时,也是为了自己。
“父亲……”
许久之后,白楚生才缓缓出声:“这件事并不能责怪父亲……也有我的原因,如果当初,能早一些知晓这些事情的话,或许今日,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你今日说的,可是真心话?”
这还是他头一次与自己的父亲说着这样煽情的话语,但心头却仍是有着疑问。这个疑问,并非是因为别的,只是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心头的感情。
白树堂今日说的话,太过突然了。
“自然是真心的,我知晓你现在不能信我,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对暗卫,你出行时自然带上,这样对你有帮助,”白树堂道,“圣上与若潼那里,是需要你的。我现在不能帮你什么,唯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白楚生眼睛酸涩。
从今日白树堂与他表明心迹之后,他心头已经并不很白树堂了。他已经知道,白树堂是有自己的委屈的,也有自己的苦衷。
虽然他的确是做错了事情,但他说的这些话,让自己已经没有恨他的理由了。
想到此处,白楚生重重叹出一口气来:“我明白了。”
“你去吧。”白树堂道。
白楚生走了几步,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与白树堂走了过来,对着白树堂重重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
白树堂诧异道。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儿子才对,”白楚生道,“父亲的苦衷如今儿子已经知晓,心头很是苦痛。父亲并非是我亲生父亲,可您却如己出一样栽培我,这样的恩情,楚生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我一直以为,你心头是没有娘亲的。我更是不知晓,您与娘亲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瓜葛。
现在想来,若父亲心头真的没有娘亲的位置,怎么可能对我如此关照,是儿子做错了。”
白树堂从未亏待过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可自己做了什么。他剥夺了白树堂的侯爷位置。所以,若是算起来,是他对不起白树堂。他栽培了自己,但最终,自己却反咬了他一口。
“不怪你,过去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白树堂叹息道。
若是时光再重来一次,或许他仍然会做这样的选择吧。
曾经,他不愿意承认,对于白楚生,他是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但是现在,白树堂已经放下了。他决定面对自己,面对自己对白楚生的感情。他是将白树堂当做儿子看待,若非如此,当初被剥夺了侯爷的地位,他只是天天过地惆怅,但要说对白楚生做什么,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算起来,比起白若潼这个亲生姑娘,他心头对白楚生,更有一番感情。
“你可愿意原谅我?”白树堂问。
“我没有资格原谅父亲,因为这本就不是父亲的罪过,而是我的罪过。”白楚生道,“因为误会,我与父亲从未好好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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