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是无赖行为。
白若潼幽幽地看着老太太,对于她的行为自己更多的是无言以对。她分明不知自己错向何处,只是一个劲的用亲情裹挟。
这样的一个长者,白若潼真真无法接受。
“咳咳咳……”
罗老太太掩着唇又咳嗽了两声,白若潼不禁蹙起了眉。她手中的绢帕捂住了口鼻,随着她的咳嗽隐隐沾染了红腥。
“母亲,你可还好?”
兰忻城听着罗老太太的咳嗽,紧张地攥紧铁门,问话道。
“无妨。”
罗老太太的声音很是虚弱。白若潼仔细审视着罗老太太,她瞧得出来,眼前的老者并未做戏,她似乎真的病了,眉眼的青色将额头渲染得疲惫。
“哥哥,去唤太医来吧。”白若潼回头建议道。
白楚生正有此意,他点点头,走出了牢笼之中。白若潼坐下身子,端了一杯清水递给罗老太太:“外祖母,您别太过动气,若是气了自个的身子,这自是不值得的。”
“皇后娘娘这话说得,老太太的身子骨不是你气着的么,你亲手将我们带来都城,如关押犯人一般将我们关押起来,老太太怎么不被你气着?”
兰忻城冷哼一声,声音带着讽刺。白若潼懒得理会他,抬手去探罗老太太的额头,手刚一碰着,却被罗老太太甩开。
如今,老太太连基本的客气都不肯给予自个了。
“外祖母看来很恨若潼啊。”白若潼无奈地笑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也并无悲伤沮丧,而是坐下身子,撑着头斜睨着罗老太太。
“老身不恨你,难道还应该感激你不成?
老身真真是糊涂,以为你与生儿回来是真的替你们过世的娘亲祈福上香,老身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们还有别的目的呢,看来还是老身太过天真了。”
老太太叹惋一声,将头偏了去。
“……”白若潼懒得理会她,眼前的老者永远不会明白自个做了什么。如今她也有半百之上的年纪,却仍是如同什么都不知晓一般,活得是那么的不明白。
白楚生在此时赶了回来,与他同行的是罗道与余生,白若潼退让了几步,让余生给罗老太太把脉,罗道则是倚在墙边,望着几人。
“不用。”
罗老太太手腕一躲,将手从罗道手中缩了回来。白若潼眉心微微一紧,老太太这般行径明显还在与自己置气。她想了想,走到她跟前:“外祖母,你何必与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
“老身若是死了,不正好么?”
罗老太太轻呵一声,问。白若潼也不着急:“你若是想死,本宫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你以为本宫会害怕你死在这里?”
她只有在肃然时,才会称呼自己为“本宫”。如此口气,不过是给罗老太太施压罢了。
“老身倒想瞧瞧,我若是死了,你如何给你娘亲交代。”
罗老太太道。
白若潼笑笑:“如何交代?就这么交代啊,还能怎么交代?话说回来,外祖母可真真是看得起自己,也看得起本宫。
若是娘亲地下有知,为了自个的利益,老太太你纵容自己孙女将我骗去兰府,她是会感激你呢,还是会恨你?
本宫不想逼迫外祖母,还请外祖母也不要逼迫若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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