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相见,你就要走?”
冷怵毅拦下她的去路。白若潼绕开了他:“不走,难道留下跟你一同用膳?”
“有何不可?”冷怵毅愣了一下,反问。
白若潼笑了笑,并未回话,直接推开了门,离开了此处。
冷怵毅追了上去,但却没有再唤住她。而是懒洋洋地倚在栏前,道:“本王会在这里呆上半个月,到时候还会在南渊都城与你相见。若是你想本王了,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本王。”
白若潼回头望向他,冷怵毅仍是一副波澜不惊地模样,甚至抬手与她招了招。白若潼没有再理会他,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等来到驿站时,陈立早已在马车旁等待着。他从琉璃手中取过物品,搀扶着白若潼上了马车。
“白姑娘刚才是去了何处?”
陈立问话道。
“与你有何干系?”
白若潼冷声质问道。陈立听她这口气似乎隐忍着怒火,颔首退了退,不敢再多问什么。待回了府中,他帮着白若潼将货物都送入院门后,告辞离去。
白若潼摊开自己的手心,在马车上她一直思虑不安,每一次遇到冷怵毅,都没有什么好事,想必这一次也是一样,这个男人不知又要做出什么幺蛾子来。
白若潼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琉璃将东西放置好,赶到她身旁伺候。
“哥哥回来了么?”白若潼问话道。
“侯爷还没有回来。”琉璃道。
“你去主院瞧瞧,见到哥哥,直接让他来见我。”白若潼吩咐。
琉璃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另一头,主院中。
罗老太太肃然着神色,望着来势汹汹的白楚生。白楚生的目光一直幽幽的瞧着她,从来到这里开始,他一动不动,一直沉默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生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罗老太太最终憋不住了,问话道。
“外祖母,这么些日子过去,我一直感觉奇怪……”白楚生道,“你为何从未问起过我,祖母的身子如何了?”
罗老太太的心微微一紧,他今日来只是为了此事?
“你说此话是何意?难道我有义务一定要问她的死活么?”罗老太太回话道。
白楚生苦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来这里之前,他不忍相信兰府的人会害了自家祖母,甚至来到这里后,他仍是不愿相信。兰府对他兄妹二人一直极好,在必要的时候甚至会给二人帮助。可今日,他潜入书房,却是发现了一物。
“这是什么?”
白楚生将一瓶黑色的瓶子搁在桌面上,罗老太太一瞧此物,面色顿时沉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难道不应该是我问外祖母么?”白楚生声音含着几分激动,“外祖母,你以前与我说起过,仇恨都已经过去,你心头并不记恨镇西侯府,你以前说的话,难不成都是哄骗我的?
我知晓你想为娘亲复仇,可你怎能用这样的法子害了祖母!”
“……”
罗老太太一时间不敢说话,但目光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色瓶子,白楚生见她沉默,取出瓶塞,将里头的白色粉末倒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罗老太太惊呼一声,退后几步。
“你说呢?”
白楚生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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