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为何要为白茵菱求饶?”
白若潼问。
靖予扁了扁嘴,摇头道:“我也不知晓缘由,不过说起来,太子哥哥似乎对白茵菱是有情的。他求了皇祖母整整一个时辰,因我在内室,所以听得不太清楚,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他不舍白茵菱吃苦。”
白若潼撑着脑袋琢磨片刻,叹息道:“白茵菱犯下的可是大罪,让她活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怎么可能还会放过她,太子殿下有这个想法可真真是多虑了。”
林玉敏可是让白茵菱彻底的挡下罪责,白茵菱想要出来,可真真是难上登天。
不过……顾沉廉为何会动这个心思呢?
她心头到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或是吃味,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顾沉廉是知道白茵菱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犯下如此大罪,顾沉廉为何还想着救她?
白若潼想不通透,看来此事,她有必要与顾炎卿商议一下。
若是直接去问顾沉廉,自家殿下不知会吃醋成什么模样。
……
在山野上扎上营寨,晚上是焰火晚会。白若潼自是无心参加,倒是靖予与慕容怜安二人兴致昂扬,自从走出阴影后,慕容怜安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傲与自信。
不管如何,她都是宰相府的嫡女,就算一辈子不嫁,她也不愁吃穿。她何必要看低自己,活如尘埃呢。
白若潼窝在营帐中看着吴铁拐交给她的巫山之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营帐外倏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她看到橙儿的身影从帐外走入。
放下书,白若潼抬头道:“如何了?”
“没有发现可疑的现象,不过正如小姐所言,并非是暗杀,林玉敏好得很呢,刚才还在营帐之中表演了歌舞,又得了圣上的赏赐。”
橙儿说道此话时微微有些愤愤不平。若是自家小姐出马,林玉敏怎会成为晚宴中最耀眼的人。可偏偏白若潼嫌弃麻烦,刚下马车就用身子不适的缘由欲绝了参宴。
“那就是她在计划着什么了。”
烛光在此时给白若潼精致的五官上附上一层阴霾。只希望林玉敏谋划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到自己。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她明面上虽是为顾炎卿入宫,可暗地里她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她才对。
“小姐,我真真是看不懂那个林玉敏,她究竟在想着什么,为何一定要入宫呢?”
“她入宫也总比呆在荣亲王府碍眼好吧?”白若潼看得干脆,或许是因为与顾炎卿心意相通,对林玉敏的事情,她也变得通融了起来。
橙儿灵动的眸子转悠了一下,扁了扁唇瓣:“说得也是,可我心头还是有些许的不舒适。”
“橙儿,你可有与冷怵毅说了什么?”
白若潼笑了,顺势将话题引开。自从橙儿回来后,对冷怵毅的事情她几乎只字不提,可她不提,不代表白若潼不好奇。
冷怵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他就如此豪爽的放过橙儿了?
“我与他有什么好说的?论起来,我和他的情谊并不深厚,无非是有那么一段血缘关系罢了。小时候的冷怵毅倒是可爱,可长大之后城府太深,让我生厌。”
橙儿耸耸肩,不自觉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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