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生语重心长道。他还是头一次与白若潼说道如此多的话语。白若潼哽了哽,思考半许才点点头。
去了解顾炎卿么?
可她该如何去了解。
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她真的能相信全部人么。
……
镇西侯府,书房。
白树堂整理完事物,正欲要起身时,赵忠却在此时走入了房中:“老爷,三小姐回来了。”
“她回来做什么?”
白树堂眉心微微一跳,嘟囔一句。
今日顾炎卿送白若潼回府,他并未去迎接。对他而言,白若潼无非只是自己女儿中的一个罢了,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白茵菱不同,听见她突然到访,他放下手头的笔,抬腿去往正堂。
“父亲。”
白茵菱走上前,欠身与白树堂行了一礼。
“你不在你的太子府中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白树堂问。
白茵菱唇微微下弯,眼眸流露几分哀愁:“还能有什么,四妹回来了。”
“你四妹回来了是好事,你为何愁眉苦展的。”
虽然知晓她愁眉的缘由,不过白树堂仍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爹爹,我如今已经落得这个地步,我想与你摊开心扉好好说说话儿。”
白茵菱的话语带着一抹无助。
“你说吧。”
白树堂颔首。
“父亲,我与四妹在你心中到底谁比较重要?”
白茵菱问。
白树堂正要握茶盅的手微微一僵,他抬起头,凝视着她:“茵菱,好端端的你说此话做甚?我知晓你与若潼二人之间有矛盾,不过这姑娘家家的矛盾并非是大问题,你与她是姐妹,总归是要好好相处……”
“父亲!”
白茵菱哪里有心思听他这些大道理,白树堂是男人,自然不懂女人的心。他只把她与白若潼二人的争闹当做小吵小闹。
“我想要的是一句真话,在您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四妹重要。您应该能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
白茵菱又重复一次。
白树堂拧起眉:“茵菱,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是向着你,你现在问我这个作甚?”
“好,父亲既然都是向着我,那我想要让四妹消失,父亲也会向着我么?”
白茵菱问。
白树堂的眸色一沉:“你到底在胡闹什么!茵菱,你一直是孩子中最懂事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话若是被他人听见,你可知晓会招惹怎样的后果!”
“我当然知晓。”
白茵菱点点头,“父亲是舍不得白若潼死么?您是不是忘了,在十五年前四妹还被大兰氏怀在腹中时,父亲可是最想让她死的人。”
“你是听谁说的?”
白树堂的面色顿时一黑,沉声道。
“当时,姨娘重病,能救姨娘的法子唯有巫山之术的续命之术,需要用还在腹中的胎儿作为药引子。
父亲给大兰氏吃了药,想要令其早产,却被姨娘阻止了。姨娘不想牺牲无辜的人。”
白若潼一字一句的诉说着。
白树堂的眸子猩红,如此往事他早已埋在心头,没有想到今日竟是全被白茵菱给挖了出来。
“你杀过白若潼一次,这一次没有人阻止,父亲可以杀她第二次。她的性命若不是姨娘怎会留到现在?看在姨娘的份上,还请父亲帮我。”
白茵菱说罢,跪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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