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将军,今日是靖予与你发脾气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靖予……”
她放下筷子,回头与白楚生致歉道。
白楚生吃了一口酒,唇角微微一扬:“你并没有任何对不起白某的地方,白某说话的确是足够伤人的。”
“原来你也知道啊!”靖予掩唇一笑,提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搁入白楚生的碗中,“白小将军,能够遇上你与白姑娘是真真好。你们二人都是好人。
你说得没有错,我在宫中的身份比不上青樱,迟穆会选择青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白楚生怔怔,他知晓在此时自己应该劝慰一句,可他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叹出一口气,垂眼不语。
“迟穆这个男人我是真真看透了,我也不是那么喜欢纠缠人的女人,我也知晓我的乐理不好,可是我绣工很好的,而且我书画也很棒,我也不知道为何,母后总是要在乐理上找我的茬,害得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好差劲……”
靖予苦笑一声,在宫中,她总是习惯去瞧别人的眼光,习惯为别人而活。她总是忘却了自己,习惯自我厌倦。
可是今日,她突然发现,一直为别人而活,并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
“明日,白某会继续教公主乐理,”白楚生道,“公主殿下不必自我埋怨,今日一事与你无关。有白某在,会让公主殿下喜欢上乐理,会抚琴,会各种乐器,公主殿下不必担忧,一切交给白某便是。”
他说出的话,眼眸中仿若有星辰在跃动。靖予怔怔的看着,心快要因为他眼中的温柔而软化。嘴角勾起一笑,她重重的点下头。
……
青樱公主府。
宫婢们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目光惊恐的瞧着正在发泄着将瓷器桌椅往地下扔的青樱。他们面面相觑,却一个人都不敢上前劝慰。
“白若潼她算什么!那个靖予又算什么!他们怎么能个个都与本公主作对!凭什么!”
青樱低吼一声,手中的青花瓷往地上重重的摔下。
“吱呀。”
顾炎垒推门而入,望着满地狼藉。眉头微微一皱,他朝着青樱大步流星走去,扣住她的手,从她手中夺下一个粉彩罐子。
“你在做什么?你想用声音把其他人都引来么?”
顾炎垒问话道。
青樱哽了哽:“哥哥,你也瞧见了,今日我是多么的憋屈,那个迟穆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才不会嫁给他!都是他,害得我今日丢脸极了!”
她想起今日之事,恨不得将靖予的脸撕个粉碎。她虽不是皇后所出,可在宫中,事事都她为先。无论在哪儿她都是万人焦点,可是今日,她却尝受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楚。
“你若是不喜欢,王兄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顾炎垒轻声劝慰着,拿过一旁绢帕为她擦拭着手。
青樱鼻子一酸,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落下。顾炎垒微微一怔:“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王兄,我要白若潼死,我也要靖予死!白若潼上一次就让我在皇祖母跟前丢了面子,我现在要让她死,王兄,你帮我,求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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