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潼!你怎么了?”白楚生蹲身,惊愕道。房中早已一片狼藉,眼入一片血腥。
白若潼摇摇头,似是失血过多,她的眼眸此时微微有些涣散,眼前几人的身影瞧着有些模糊。
她抓住白楚生的肩,低声道:“哥哥,你瞧瞧那个黑衣人,他的……他的背上是否有一个老鹰的印记……”
白楚生一顿:“我先为你找府医……”
“快看!哥哥,这个很重要……”白若潼咬着唇,用力的问话道。
“若潼,你现在不能说太多话,我看便是了。”白楚生慌忙的来到黑衣人跟前,撕开他的衣裳瞧去,那头果然有一处老鹰的黑色刺身。
“有。”白楚生道。
“哥哥,是白茵菱的人……她一定是来试探哥哥你的……”白若潼顿了顿,又道,“刚才那引你离开的黑衣人……是否抓住了?”
“没有,被他逃掉了。”白楚生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随即查看起白若潼的伤势。
她手臂上的刀口很深,若再刺入一寸,则见了骨。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的递来止血粉,白楚生此时只能为白若潼做下应急的处理,他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瞧着白若潼此时的神情。
她的脸庞早已失了血色,半合着眼。倏地,她突然蹙起了眉,身子猛地朝前一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若潼!”白楚生来不及多想,抱起她慌慌张张的离开盛孺院。
……
青茵院。
月如银盘,皎洁如纱幔笼罩在琉璃瓦上,如银之水在光滑的瓦片上跃动着。一道黑色的人影脚步轻点屋檐,从窗棂外一跃而入。
白茵菱阖上手头的书,抬眼与此人瞧去。黑衣人撩开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女子清秀的容颜,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若水,你可还好?”
白茵菱迎上,搀扶着她坐上软塌。名为若水的女子咽了咽,猛吃了几口清水,才缓缓道:“小姐,怕是弩易出不来了。
属下好不容易逃脱开白楚生的追杀,一直在后门隐着身影,可仍是没有瞧见弩易出来,但属下看到白楚生的院头亮起了灯盏,他慌慌张张携了一大群人出了屋子。”
白茵菱眼眸微动:“弩易怕是已经死了,你别太伤心,人难有一死。可是探出什么情报来?”
“如小姐所想,荣亲王殿下送来的美人与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怕是他们熟悉的人,但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属下并不知情,按着小姐的吩咐,属下将他们引开,让弩易去致伤那位姑娘,可是……”
若水的胸口被白楚生踹着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起来,可她痛的并非如此,弩易是她的相好,如今凶多吉少她如何能安心下来。
可她不能让小姐去营救弩易,弩易没有完成小姐的任务也是一死,要是被他们抓住,也是一死。
白茵菱见她眸中泪光闪烁,微微叹息一声,扬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
若水哽着声儿,垂头离开了房中。她走后不久,青儿推房而入,手头端着铜盆,搁在洗漱台上后,走上前小声道:“小姐,若水姑娘一直坐在廊前小声哭着,似很是伤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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