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三姐是贱人?”
白若潼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眼眸转动着,落在白茵菱那张看似柔弱可怜的脸颊上:“我哪里有侮辱三姐是贱人?她原本就是一个贱人。贱人这个词儿还是大姐你教我的呢。”
“白若潼!”
老太太狠厉呵斥,手中的佛珠合着手掌重重的拍打在小几上。几上的茶盅震得一抖,倏地倾翻而下,茶水几上肆意流淌。
红姑赶紧上前收拾残局,掏出绢帕为老太太擦拭被茶水溅污的手掌。
“老身真真是对你失望!原本以为这几个月来你有所长进,却是未曾想到,你仍是与以前一样骄纵不堪,你那性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改过来!”
老太太气得身子发抖,心下原是对白若潼的几分愧疚被她脱口而出的一句句“贱人”打得烟消云散。
白茵菱偷扬嘴角。她是高看了白若潼,原是以为在宴会之上大出风头的白若潼心性比起从前多了一分聪慧冷静,可如今瞧来是她多想了。
这大大随了她的心意,白若潼越冲动,她之后的计划则会越加成功。
“祖母,若潼之所以这样说三姐,是有原因的,祖母如今听了三姐的一面之词,就冤枉若潼,可愿听听若潼解释?
祖母明明知晓这里的人儿都针对若潼,可祖母偏偏将若潼寻来问话,若潼孤身一人面对他们的口刀子,有理难诉,心头冤枉得很。”
白若潼跪在老太太跟前,泪珠子一颗连着一颗的往外掉落。眼眸早已染上猩红之色,口中的话无一不是悲悲切切。
老太太抚着胸口看着她:“你有什么委屈你倒是说说,老身倒想听听,你一个富贵华然的嫡女在这个府上能有什么委屈!”
“前日,三姐的婢子与我的婢子橙儿、琪儿在府中曾发生了口角之争。三姐的婢子红叶青儿将浓臭的菜水倒在橙儿衣上,橙儿原是想让他们道歉一声便是原谅他们,可是她们非但不道歉,还破口大骂,不止辱骂橙儿,连同着若潼也一块儿辱骂,
琪儿为若潼气不过,动手打了红叶青儿二人。此事是琪儿的不是,若潼听闻此事后已然用尺子打过琪儿,可是随后不久,三妹便是寻上门来,口口声声指责若潼的不是,若潼气不过,这才出口伤了她。
祖母,若潼是镇西侯府的嫡女,日后的荣亲王妃,可是连同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敢辱骂若潼,祖母你想想,若潼在府中的日子能不苦么?这一声贱人,若潼能不骂么?”
白若潼言罢,悲悲戚戚的哭出声儿来。原是通红的眼儿被泪水一泡,如犹带露水的红莲,楚楚动人揪人心弦。
“你是在怪老身么?”
老太太问着,声儿却软了下来。红叶见状,忙上前道:“老夫人,您别听四小姐胡说,婢子从未……”
“红叶!”
白茵菱怒目圆瞪,起身肃然呵斥。红叶怔怔,见自家小姐似乎真的动了气,咬了咬唇退了下去。
“茵菱,你院头的婢子你是如何管教的?主子们说话哪里有她插嘴的时候。”
老太太转过眼去,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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