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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夭寿啦精灵当魔王 > 16. 平和
 
  “好的,老师。”见气氛开始有些许凝重的芙洛达听到老师的指令,便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应势就溜掉了。

  看着芙洛达蹦蹦跶跶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麦底斯才跟上斯派洛的脚步,然后安德罗才懒散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在最后。

  和常规的传记中描写的不一样,斯派洛的私人实验室并不在那种传统印象中阴冷潮湿潮湿的地下,而是在整栋建筑的顶层、如同一个温室花房的存在——价格不菲的水晶打造成了透明的圆顶,内部可以清晰看到外面晴朗的天气,而外部只能看到磨砂层和内部观赏植物朦胧的绿色;照明也并非传统的烛台,而是用高阶魔兽的晶核为能源的长明灯,灯光似乎有些昏黄但是足够明亮;其中的绿植的确是普通观赏性植物,但是散发的芳香具有着清新室内空气和提神醒脑的功效。

  一踏入顶层,门口便有一只狮鹫安静的趴着、仿若雕塑,并没有锁链禁锢它,似乎仅仅是在这里临时小憩一样。

  “那是我的契约兽,不必在意,”看着麦底斯有些惊讶的眼神,斯派洛解释道,“平常我也不怎么外出,让它待在这里总比待在笼子里、或是契约空间里强。”

  应是感应到了新的访客,狮鹫抬起了其中一只眼睛,看了一眼麦底斯,轻嗅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然后便睁大了眼睛,灵动的红宝石般的双眸闪烁着同样的惊讶。

  “原来,还是有,精灵,在大陆行走,”狮鹫突然开口说话,通用语并不是那么流畅,看起来也是不常用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

  “你好,”说着,麦底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一只手,轻抚上狮鹫的羽毛,“我好像感受到一些不大对的地方。”

  “继续往下说。”安德罗和斯派洛异口同声道,出奇的默契。

  在得到两人的首肯后,麦底斯拉近了自己与这个巨大生物的距离。

  “我感受到了…撕裂,然后这里是被重新拼凑的,很奇怪,似乎缺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有点不太确定,”她迟疑着,双手缓慢的抚过狮鹫的躯体,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继续,我,不介意,”听到麦底斯的话,狮鹫更加充分的展示着自己健美的躯干,甚至在室内完全伸展开有力的双翼,一些细碎的白色绒毛飘落“我的名字,通用语是,奥兹。”

  “嗯,”幼年的精灵点了点头,拿出了在法师塔独自钻研时的状态,她不安分的精神力随着奥兹放开对于自身的压制,便如失去了束缚般,与这巨大的生灵散发的能量产生交互。

  这种抽象的状态或许不应当用言语来描述,不同的能量接触必然会产生摩擦,即使很微小,旁人也能够感受到,但此刻,这个实验室里,只有无限的平和,伴随着植物散发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放松,享受片刻的宁静。

  过于平和的状态让这只巨大的生物不自觉的长叹了口气,似乎是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

  “果然,悲悯,已经成为,精灵,血脉的烙印,”奥兹似乎是感叹的样子,“和以前,感受,完全一样。”

  “你的种族,不应当,揽下,不该承接的,因果。”

  “因果?”麦底斯不解,这是第一个把关于精灵的事说得比较多的生灵了,虽然断断续续的,但确实的加深了她对于自己、对于精灵一族的迷惑。

  她的传承记忆并不是连贯的,断断续续中只有精灵族令人惊叹的技艺和遗世之森生命的繁荣,很多时候记忆的片段戛然而止,如同刻意的人为,她看不到想要的知道的,真相一直在若有似无在避开她。

  “还,不是,时候。”说着,奥兹似乎是很满意的缓慢的恢复了原来的姿势,然后看向了安德罗和斯派洛两人,“他们,会让你,知道。”

  麦底斯:……

  又是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麦底斯暗自腹诽。

  “具体说说看吧,麦底斯,你都感受到了什么?”安德罗快步走上前来,难得一见老师有几分沉不住气的样子,“不用害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嗯…老师,我觉得、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奥兹理论上…应该已经死去了,附近飘散的元素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活着的生灵散发的气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又把奥兹整个拼凑出来了,保持还活着的状态,”麦底斯闭上眼睛,似乎是在脑中组织语言,“和死灵法术中的高阶复活不是一样的,并不是透支了后来的生命来回溯以前的状态,更接近于通过什么办法,把奥兹的时间停留在了这一刻,而且已经保持了很久的样子、也很稳定…”

  “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努力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这种熟悉感应该是来源于自身,不是传承记忆带给她的,而且距离现在的时刻很近。

  沉默了半晌,她似乎是找到了线索。

  “老师…是生命之树吗?”麦底斯抬头,视线看向自己的老师,充满了迟疑和期冀,希望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

  这四个字仿佛引爆了一直压抑的某些东西。

  安德罗没有回答麦底斯的问题,就只是静默的盯着她、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凶恶,弥足复杂,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膨胀了几秒又缓慢的平复,如同在忍耐着什么,令人后脊发凉。

  幼年的精灵从未见过这样的老师,也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她一直只是以为老师仅仅是不善言辞、和很多独行者一样不习惯接触幼崽,但是这一刻,她明显的感受到了冰冷的杀意、如同想要碾碎自己,而且是来自自己最亲近的人的。

  “…已经很接近了,”在又一段沉默后,斯派洛率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嗯,”安德罗也点了点头,似乎刚才那诡异的状态从来没发生过,“先继续炼金术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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