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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林锦绣朱玉倾 > ☆、来讯
 
锦绣愣住, 脸慢慢地涨红:“你、你不要脸!”

谢毓看着她这小脸粉扑扑的羞恼模样, 真个越看越爱,手臂一伸就又把人拽到跟前低头吻住。

又抬手在那不安分的臀上一拍,恶声恶气道:“再乱动, 小心爷就在这儿办了你!”

这下锦绣果真不敢动了。

他含住那软弹柔嫩的樱唇, 撅住她唇齿间甘甜的滋味,反反复复, 流连忘返。

锦绣被他亲吻得几乎不能呼吸, 实在是不舒服,才忍不住拿拳头在他胸前捶了数下。

谢毓这才松开她, 两人的唇乍一分开,就有一条银丝勾连,晶莹闪烁,旖旎万分。

锦绣窘得呆住, 正欲挥去那银丝,对面这人竟又卷土重来, 往她唇上狠狠一嘬,将那银丝卷了个干净。

她想骂他无耻下流,一抬眸对上他幽幽沉晦的目光,一个激灵,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虽然他如今身受重伤, 但锦绣总觉得,凭他的荒唐放肆,若真要对她如何, 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双眸盈盈若水,红唇泛润,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谢毓喉头一紧,一把将人按到怀里,未免自己再看下去真忍不住。

两人静静相拥,屋内响着谢毓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他闻着跟前熟悉的淡香,四肢百骸是从所未有的舒畅。

须臾,他抚着她发端道:“你应该姓朱,那真名又是什么?”

锦绣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谢毓眸色一深,将人拢紧了些,淡淡道:“不想说就罢了,对爷来说都是一样的。”

“玉倾,”她低低道,“水边林下风清处,长伴熏然醉玉倾。”

谢毓喃喃:“玉倾……”

这个久违了的名字,自他舌尖滚出,仿佛带了几分昳丽之色,令她心头一跳。

“这世上,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你这个名字?”他的目光那样烫人,几乎要将她给灼穿。

锦绣低低地应了一声。

谢毓一笑,掂起她下巴,俯首在那眉心轻轻吻落。

锦绣感到眉间温热,他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住了她。

她忍不住将手抵在了他胸前,慢慢地别过了头:“你到底……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他凝视着她颊上的晕红,心口跳得极快:“你知道的,我为什么总是这样。”

声音低沉,几乎是贴着她说出来的。

若他还是原先那样的强横,她倒还能勉强应对,可如今他这副态度,仿佛是对她轻怜蜜爱,真令她窘迫难当、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看向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天色不早,你该歇了……”

谢毓点头:“说的是。”又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记。

她脸上一红,忙将他推开,兀自下了地。

谢毓脸上一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锦绣没有回头,只在半路顿住:“自然是到次间去,今天夜里小银子会守着你。”

谢毓:“不行!”

锦绣不想理他,径直就要出去。

谢毓脸色更黑,想说你敢出去老子就掐死那个狗太监,可想起自己方才给出的承诺,噎了一噎,竟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

翌日晨,天才亮时,隋逍急匆匆赶到了谢毓所在的屋院。

他甫一进门,就在榻前单膝跪下:“总督,京城变天了,皇上驾崩了……”

谢毓原本听到王校长nb隋逍进院的脚步声,又故技重施,闭上了眼假装昏睡不醒。结果听到这句,两眼蓦地睁了开来:“你说什么?”

隋逍沉声:“昨夜皇上旧病突发,寅末时分驾崩。”

谢毓从腰间取出一块蟒纹玉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即刻回城,把玉佩交给郭开胜,要他暂时摄领龙城卫……”他一顿道:“告诉他,一切听从三皇子的指令,这是我的命令!”

隋逍眼皮一跳:“总督!”

谢毓皱眉,目光一沉。

隋逍忙低头接过玉佩:“属下明白了。”

隋逍走后,谢毓沉着脸在榻前一动不动坐了许久。

此时,小银子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谢毓脸色更为难看:“小金子呢?”

小银子:“回大人,她去给太妃娘娘抄经了,用过午饭会与奴才换值。”

谢毓冷哼:“你去把给她给我弄回来,从今往后这里只要她伺候,事情办得好,两百两银子。”

小银子听到前半句还有些不满,乍一听这便宜差事有两百两银子可赚,登时两眼发光地应了下来,放下水盆就走了出去。

小银子见到锦绣,道明来意,锦绣自不愿随他回去。他便做出一副视死如归、如丧考妣的模样,说这差事不成,谢毓就要将他大卸八块。

锦绣根本料想不到,素来少言的小银子还有这样的招数。她只道谢毓出尔反尔,又拿人命要挟她,当下又气又恨,摔了手里的笔就噔噔噔冲了回去。

谢毓在屋子里直咧咧地躺着,只见帘子一晃,锦绣瞪着个眼直到他跟前:“你不要欺人太甚!”

谢毓觉得她这横眉怒目的样子别有几分可爱,竟也不恼:“我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随便取人性命,为何又要……”

谢毓何等聪明,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眉头一拧:“那小太监诓你的,我没有拿命要挟他。”

“骗人,不是你拿命要挟,小银子他会求我过来?”

谢毓按了按手背上浮起的青筋:“那是我答应给他两百两银子。”

锦绣一怔:“你说什么……”

她反应过来,不可置信:“你……无耻!”

谢毓一听,更乐了,又觉得自己这么被骂还笑成这样,可不是犯贱么,不由摸了摸脸道:“这怎么叫无耻?我看你这张嘴,还是吟诗作对比较好,骂人实在是不行,撑死了就是无耻、不要脸、下流,有没有新鲜的了?”

锦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即就要摔了帘子出去。谢毓啧了一声,暗道这小丫头如今气性是越发大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不行。

“你给爷站住!再动一步试试!”

这一声阴沉得能滴血。

锦绣一僵,就听他道:“叫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说。”

她并未作声,只垂着头。

谢毓暗暗咬牙,表面不动声色,虎着脸道:“你这样子要我怎么说,转过来!”

锦绣迟疑了会儿,慢腾腾地转过了身,目光犹疑,分明是不信他。

谢毓道:“昨夜里,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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