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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不羁少年韩山叶律为 > 第146章 走火入魔(17)
 
净赚过来道:“任施主,你能否讲一下孔施主找你们商谈举办这争笈大会的前后情况?”

任不智道:“这又有何不可?”

韩山道:“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将你们与孔前辈这些年来的交往也大致讲一下。”

任不智点了点头,道:“在下兄弟早在年轻之时,就与孔兄相识了,可说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孔兄自江湖排行后这些年在下兄弟每年都要去孔兄家拜访一两次。每次见到孔兄,他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今年年初,在下兄弟又一次去孔兄家里拜访,孔兄忽然便提起了这天月门秘笈的事情。”

他道:“在这之前,在下兄弟从未听孔兄提及过有关天月门秘笈的片言只语,但由于和孔兄间的友情及孔兄在江湖排行榜上名列第七的身份,在下猛然一听虽觉突兀,却也不敢去想这件事有诈。孔兄对在下兄弟讲了讲他研习天月门秘笈无果的情况,说想将这两份秘笈卖了,并将欲在这葛府珍珠大会之上举办争笈大会的意愿以及争笈大会的详细规则都对在下兄弟讲了讲。在下兄弟虽对此略觉不妥,但孔兄却没有一点儿愿更改的意思,在下兄弟只好照他说的办了。来京城和葛老爷说了这件事后,葛老爷感激孔兄救他性命,很爽快地答应了,又特意建造这么一处场所供咱们使用。临近珍珠大会召开,在下兄弟便又去了孔兄家中,和他一同起程来了京城。”

韩山道:“你们是如何来的?”

任不智道:“在下兄弟骑马,孔兄坐车。每日投下宿孔兄便回到房间不许他人打扰,饭菜皆为这名老仆端送。在京城所住这几日,他几乎未出过房门一步!”

韩山道:“那么清竹先生可发现孔前辈有何异常之处吗?”

任不智道:“特别悖谬的情况并未出现,不过在下总有一种觉得不对劲的感觉。”

韩山道:“什么不对劲?”

任不智道:“虽然孔兄以前也不太爱说话,但像现在这样少言寡语的情况还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在下总觉得孔兄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且敝兄弟都有此感。”

韩山点头道:“就是再聪明之人,凭此只怕永想不到孔前辈已然疯了。”

任不智忽想起了什么,道:“韩少侠还记得今天早上在下兄弟及孔兄来迟的事么?”

韩山自不会忘记,道:“这又怎地?”

任不智道:“昨日两晌皆是在下兄弟等时辰到后去唤孔兄同来此间,今天亦是如此。在下兄弟到孔兄屋外后见孔兄这位老仆在门外垂首站着,在下请他进去传话,他进去又出来后却说孔兄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让在下兄弟稍等片刻。在下兄弟等了良久,才见孔兄从屋中出来。说实话在下兄弟实想不透孔兄究竟在屋中干什么,不知……这是否和孔兄的病症有关呢?”

韩山已想到了朱攀登所讲的,道:“也许确如清竹先生所言。这先不究,敝弟攀登刚才到贵处报名之时,也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任不智道:“什么奇怪的地方?”

韩山道:“攀登报过名后正要进场时忽看到孔前辈双目之中满是一股暴戾之色,似有满胸的怨气般。攀登赢了那追风叟蒋继谦先生后回到棚中对大师和丁老前辈以及在下等讲了讲这个情况,在下等都猜不透这是怎么回事。后来在下因为这一点多往贵棚瞟了两眼,却又见到孔前辈曾经亦十分奇怪地连续猛地站起跟着又坐下如此数番。说实话当时在下实不懂孔前辈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他眼中有暴戾之色?而他连续站起坐下又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来,定然便是他的病症即将发作,他无法抑制之故了。”

任不智点了点头,道:“就如韩少侠所言,若非事先了解,仅凭这些只怕根本无法想到孔兄已然疯了!”说完,不由向晕倒在地的孔畅看去。

韩山等的目光亦随着一同射过。

并无人发现在这无言之刻,场中每一个人都在看着孔畅,而且大伙儿都在想着孔畅所设的这场骗局。

若非刚刚孔畅或因外界刺激或是到了非发病不可的时候疯病发作而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致使骗局败露,那么事情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发展到哪种地步?

无人敢想。

“也许只要记住了昨天,记住五月初三这一个特殊的日子已足够了。”净赚合十沉声宣道,“阿弥陀佛!”

韩山道:“事既至此,这争笈大会自无法再办下去,那么咱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一句话后,各处都已有人起身便朝出口处走过。跟着便见越来越多的人三三两两、皆不发一言向外而去。

净赚向任不智道:“任施主,这一切的善后事宜,便全交给你们兄弟了。”

任不智抱拳道:“大师放心!”

秦以泰等交过银子之人都随任不智回棚领回自己的银子,朱攀登亦将净赚借于他们的七万两银票领回交给了净赚。之后杜爱国负起了孔畅,众人便随着人流亦出了会场,来到葛府之外。

葛府大门口处门内门外满是黑压压的人群,拥挤着围住了门外一侧办理入会牌的桌子欲退还入会牌领回自己所交的五十两抽金。虽也有部分豪爽之士不愿在这人群之中拥来挤去多做耽搁而舍银去了,但毕竟极少。这数千人便聚于此处,竟将街道也挤得水泄不通!

净赚、浪荡八帅、丁氏一门等办理入会牌总共交有近千两银子,若弃之不要未免可惜,朱攀登便将众人的入会牌收齐,让众人先回客栈,他在此退牌领取押金。

赵东礼向众人言明孔畅此病非一日两日便可治愈,说过这两日自会上少林寺去想法子为孔畅诊治,然后便向众人告辞而去。净赚、丁佑争等亦动身朝平安客栈而来。

听杜爱国讲完今天发生的事情后,李永军跳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怒道:“这姓孔的疯子真他奶奶的可恶!”

岳海涛哼道:“我早就看出那孔畅不对劲,知他一定有问题。现在看来,当真不出我之所料!”

李树生道:“你早就看了出来?”

王会志向李树生道:“莫听海涛吹牛,懂不懂?”

丁氏一门仍沉浸于因这一场莫大的骗局而生出的恼闷之心中不能自拔,浪荡八帅却似已常态尽复般竟有说有笑起来。虽然他们个个都仍对孔畅设此骗局感到愤怒不已,但相互言语间的耍乐之意却都极为明显地流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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