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很黑很黑,仿佛能吸收一切的那种黑,久了连自己都会觉得恶心难受,然而不远处却有一个光点,我拼命想走过去,可是那黑暗却一直包围着我,无论我如何挣扎,都不能摆脱掉,到我忍受不了的时候,突然我就被人扔进了水里,冰冷,恐惧,上面好像有很多人来回奔跑,模糊的视线,叫喊,却没有人下来救我,我感觉窒息到不能呼吸,然后就醒了。
我是谁?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我只记得小时候别人叫我王二狗,跟奶奶一起住在乡下,后来被父母接到了国外,再往后就不记得了,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在海边被人捞上来了,要不是我还记得小时候家在哪里,恐怕就被人当成偷渡的遣返了,按照我的说法还真找到了奶奶,不过当时爷爷已经过世了,而奶奶年纪也大了,没几年就走了,再后来我就自己过了几年,偶然一次发现竟然被人跟踪,接着就麻烦不断,我觉得这件事跟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便打包了行李,准备出去闯闯,顺便找一下父母和以前的记忆,说一下,二狗是我小名,我身份证上写的是王胜利,我对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印象,不过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幸亏我还记得自己叫过王二狗,不然连这个名字我都不知道。
故事该怎么说起呢!我脑子有点乱,要是从我小时候说起,中间那段经历偏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连当时去的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说我是一个病人也没错,我现在不知道父母在哪,活着还是死了,所以我只能尽可能把自己清楚的事情说出来,至于之后几年是怎么过的,我只能从现在讲起。
这两次出去都没什么发现,不过无敌已经有钱了,苏菲张也搞到不少第一手资料,对她们研究院很有好处,我打算趁这个时候换个环境,毕竟那些人追的太紧了,若是拖下去,恐怕对他们有威胁,好在我自己这些年一个人也习惯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为了他们安全,倒是借着酒劲说了不少狠话,希望苏菲张能知难而退,毕竟像她这种大家闺秀是不可能跟着我这种连身份都不清楚的人的,我一直不肯跟她回京城也是因为这个,谁家大人能把自己姑娘许给一个连身份来历都搞不清楚的人,就算想起来以前的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菲张显然有些生气,见我固执,把酒杯一墩:“你说你跟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若是我真被人绑架了,你能不管?”他见我不说话,自顾自把酒喝了,扭头就走,临走摔下一句话:“好,我这就回去跟胖子说,以后咱们各走各的。”
我没有理她,在酒吧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估计当时已经下半夜了,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没电了,反正也没人找我,我也就没在意,先回无敌那里再说。
我回去无敌就告诉我出事了,有人拿了苏菲张的包来,要我去郊区一座仓库,那里已经荒废很久了,平常没什么人去,就算有也是往那拉东西储存的,算得上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死个人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无敌说收拾一下一起过去,要是他们要钱就不能善了了,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苏菲张的身手有目共睹,能把她抓起来恐怕一般人还真办不到,要是这些人目标是我到说的过去,我本来就想这次的事完了就离开这里,没想到刚跟苏菲张争执完就出事了,虽然当时我满嘴都是利用什么的,可真听到她有危险,我却不能不管,不过这次我打定主意不再让无敌掺和进来,他现在也有钱了,不用跟着我再往外面跑了,我觉得现在离开正好,反正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没等他继续,我就把他打晕了,怕他醒来会追过去,就用绳子把他绑在床上,自己按照留下的地址,往那里走去。
路上有人跟我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招手让我上车,我一看是最近跟着我的那些人,便没说什么,他们显然有人质在手,也不怕我了,直接就开到仓库那里,推推搡搡把我带进仓库,就全出去了,里面只有一个人,不过当时天还很暗,但他很快就把灯打开了,我知道现在离天亮也没多久了,而且就算无敌醒了,估计短时间也脱不出身来,便安下心开始打量眼前这人。
这老外一身板正的西装,看样子像是北欧人,皮肤特别白,脸上还留着一撮小胡子,一看就是那种很学究一类的人,一见到我就露出一种很正规的笑来,就像训练过一样,而且跟我一点都不陌生,抬起一只手先打了招呼,我想不明白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绑架,而且要求竟然是要见我,要是往常我肯定甩都不甩他,不过迫于苏菲张在外面那些人手里,我也只能忍着。
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我努力回忆这人在哪里见过,就听他开口:“你好啊,总算又见面了,密斯特王,看样子你是记不起来我了,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你当初掉到海里之前,被我们的药剂击中过,虽然这药剂在正常人身上很快就会被代谢出去,不过由于你的身体构造特殊,所以需要注射解药才能恢复记忆。”
我很诧异他竟然会说汉语,不过还是很快打断他的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朋友,外面那些人跟你是一伙的吧,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快把人放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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