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烨听着安砚浓的话不知道是觉得幼稚还是觉得可笑,他冷笑道:“对,安先生说的对,现如今是法治社会,我不会,也不敢怎么将你怎么样,不然的话,岂不是有牢狱之灾?”
“好了,唐先生,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安浅再次开口要离开,她真的害怕唐烨和安砚浓两人万一发生了什么冲突矛盾,就不好了。
这次唐烨没有拦她,直接松开了她的手。
不过,就在安浅和安砚浓要开门离开的时候,唐烨叫住了她:“浅浅,等一下,我陪你去吧。”
安浅本想再次拒绝,可是一回头,唐烨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烨手上的针已经被他自己给拔了,药棉处还渗有血珠,而床边悬挂着吊瓶里面的药水还有着一半,安浅心惊之余,声音都颤抖了,她很生气的质问道:“唐烨,你这是干什么?很厉害啊,药没打完,就能自己拔针了!”
“听没听说过病来如山倒,你昨日高烧,已经抽空了你的精力,你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浅浅,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高烧已经退了,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会照顾好自己,就不会来医院这种地方来了?”
“浅浅,医院这种地方我经常来,前一阵子不才出院。”唐烨故作轻松的开玩笑道。
“怎么,经常来这种地方,还让你觉得自豪了是不是?”
安浅气势汹汹,就这样对着唐烨,看着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苍白无血色的脸,安浅想起了唐烨第一次因为给自己去水清大学买灌汤包,出车祸后住院的场景,当时的唐烨全身缠着绷带,就会使坏缠着自己,但是却比现在乖多了。
安浅的脑子里不可控的,重现了当时的一幕幕,她突然鼻子一酸,眼睛朦胧出了些水雾,然后扭过了头。
唐烨没想到安浅会突然有这么大的火气,他有些慌:“浅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想我担心?”安浅一双美目瞪着唐烨,没好气的冷呵道:“唐先生,谁要担心你,你可真是自作多情,我只是害怕我昨天只是无意的推一下,把你推出个好歹,你们唐氏就你一个宝贝孙子,万一再找我麻烦。”
“我只是想过清净的日子,最好不要跟你们唐氏的任何人有交集。”
唐烨察觉到安浅的语气不对,还没等他接话,安浅的语气突然平静了下来,她对唐烨冷冷道:“唐先生,我说了是任何人!所以,你以后离我远点。”
唐烨不知道安浅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安浅忽冷忽热的态度快将唐烨折磨疯了,他看着安浅冰冷的神色,这一刻突然没有了前进一步的勇气。
“她真的,这么讨厌我么?”
唐烨用只他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低喃,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身子虚,还是因为安浅一次又一次,愤怒说出的想与他划清距离的话,唐烨在这瞬间,突然感觉到了十分的疲倦。
“唐先生,小浅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不想跟你有交集有瓜葛,你要是还要个男人,就别纠缠她了!”
唐烨冷呵一声,随即却又自嘲的笑笑,对安浅说话的时候,明显声音沙哑:“浅浅,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改天再见。”
安浅看着唐烨转过身,一步步走回病床上,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着心凉孤寂的味道,这让安浅没来由的心慌,她一刻也不敢再呆在这里,慌忙离开了。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唐烨被李哲敲门声吵醒。
“进来。”唐烨道。
李哲行止有些匆忙:“烨少,安姐姐那边出事了。”
唐烨心一惊,语气十分的焦急:“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她现在不是应该在进行产检吗?”
李哲赶紧将安浅出去这一个小时发生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安浅去体检在排队等候的时候,到她的时候,正好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那个女人看起来肚子已经挺大了,看她走路有些不稳,安浅自然的扶了一下。
那个女人好像木木然然的,对于安浅的动作感激的笑笑,安浅也没在意,不过,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女人突然被旁边男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力度之大,让其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与此同时,女人没稳住身形,趔趄的朝安浅倒过来。
这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安浅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扶住女人,但是安浅低估了一个怀孕的成年女人的冲击力,“咚”的一声,连带着女人和她自己都被撞击倒地。
安砚浓赶紧去扶安浅,安浅虽然被撞,但是手挡了大部分的冲力,因此没有撞到腹部,只是受到了惊吓,大口喘着粗气,一时半刻还没有缓过来。
安砚浓将安浅扶到了楼道的长椅上,足足有一分钟,安浅才呼吸均匀。
然后,安浅的视线又转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只见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一声不吭的自己爬起来了,眼角抹了泪,但是却没有哭出声。
而那个男人冷眼看着这一幕,等这个女人站定又是一巴掌袭来,女人也没有躲,就那样木讷的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任凭男人打,安浅这才发现女人的嘴角和额头有着淤青,是旧伤,看样子不是麻木了就是习惯了。
“妈的,臭娘们,老子养你有何用,连个儿子都给老子生不出来!”
“老子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这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一怀孕就是个赔钱货,你简直要要气死老子啊!”
“你个没用的货色,看老子回家不打死你!”
“……”
男人骂骂咧咧的,又一巴掌下去,很多人都不忍心看了,甚至有几个陪媳妇过来的血气方刚的男人脸色怒气骤显,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去。
女同胞在自己面前被男人家暴,安浅也气的不行,她一双美目愤怒的看着男人,极冷。
安浅站起身想要去帮助那个女人,安砚浓看出她的意图,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说了声:“我来。”
紧接着,男人这一巴掌没有打下去,被安砚浓在半空中钳制住了手臂。
安砚浓怒气冲冲的斥责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打女人!真是个垃圾!”
男人将近四十岁,又高又壮,安砚浓平日里只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哥,他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
男人将安砚浓的右手反锁,一使劲,手臂几乎给安砚浓硬掰脱臼,他恶狠狠道:“小子,你再说一遍,说谁是垃圾!”
“嗯哼~”
安砚浓吃痛,但他仍冷篾道:“呸!打女人的垃圾,简直就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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