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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孟小冬赵秉南 > 第620章 请太医
 
蓝衣抬手就在莫离肩头捶了一下,“胡闹!至少要等王妃病好了,府里没什么烦心事的时候……你急什么……”

莫离傻笑着,“我不急,不是怕你急吗。”

蓝衣白了他一眼,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好好好!是我急,我急。”莫离赶紧改口,想把她抱得更久一些。

前面的马车上,叶怜瑛一直静静观察着赵秉南。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男子,是因为他没有当官的官威,还是他亲力亲为地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抑或是他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救治瘟疫中的灾民,又或者只是因为他长得比别的人都好看。

叶怜瑛是师父收养的孤儿,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四五年前,她跟着师父流浪到牛家村,师父说那附近的药草生长得范围广,品种多,是块天生的福地,所以他们才在牛家村落了脚。

跟着师父的那些年,她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清苦,就像一根药草似的,长好了之后,就拔出来,炮制成药材,以备不时之需。村里那些跟她同年纪的小姑娘,最起初,偶尔还跟她一块玩一玩,可后来,不是嫁到隔壁村,就是嫁给自己村里的男人了。

男女之事,女子本来就早慧。

叶怜瑛于心底,也曾幻想过自己以后要嫁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必然不像牛花玲,嫁给一个屠户,每天有肉吃,就觉得那便是幸福的日子了,也不是牛小姝,给十里铺黄家地主做了第七房姨太太,住在大宅子里吃香的喝辣的,有下人伺候着,就觉得自己是高贵人了似的。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赵秉南,且不说他是个王爷,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身上那种善良的品质,便足以让她为之倾倒。

她从小没读过什么书,都是师父用《千金方》《百草经》来教她认字。好听的话,她不会说,可是认定了一个人,她便不想这么放手。

当日离开牛家村的时候,师父并不意外,反而很是欣慰,叹道,“你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好事。尽管去吧。”师父相信以她的手段,也必不会吃亏。

正当叶怜瑛还陷在过去的回忆时,就听马车外有人高声叫道,“二哥!”

赵秉南睁开眼睛,推开车窗,向外望去。

正是赵秉褀在外面策马紧随在侧,“二哥,我从你府上出来,正要去宫中请太医,二嫂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赵秉南一听,便道,“有劳七弟,我这就赶回去看看。”

说完,他便吩咐车夫再快些。

赵秉褀也没想到会在半路正好碰上赵秉南的马车,打了一声招呼,他便打马朝着宫门去了。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回豫王府,管家早在前院里候着,见赵秉南回来,便迎上去跟他交代了一下之前府里发生的情况。

赵秉南一边皱眉听着,一边径直向着东厢院子里去了。

叶怜瑛小跑步地跟在后面。

“你跟着做什么?”赵秉南把叶怜瑛挡在门口。

“我是大夫!”叶怜瑛仰起头来,无半点要退缩的样子。

赵秉南跟她对视了片刻,居然神差鬼使地信了她,就放她进去看看孟小冬。

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太害怕失去她,不论是谁,只要有希望,他都想试一试。

“那你们先出去!”叶怜瑛站在孟小冬的床边,如此吩咐着。

屋里还候着的丫头,顿时不愿意了,她们可不像王爷那般信任这女子,前一日里分明还是巴巴地指望被纳入王府的狐媚子,忽然摇身一变,就成了妙手回春的大夫。她们生怕这叶怜瑛会在暗中下了什么毒手,不愿意离开主子身边。

“这么多人,我还怎么给她治?你们都去外面守着!”叶怜瑛一甩手,要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

绿衣带着哭腔过去求赵秉南,“王爷,这女子来历不明,奴婢是担心她想借机加害王妃!不如再等等,七殿下已经去请宫里的太医了。”

赵秉南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是在赌。

叶怜瑛转头望向赵秉南,“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同一时间,赵秉褀已经入宫了,他前去御书房求见父皇时,徐公公在门口拦住了他,“七殿下请留步,皇上才喝了药,睡下了,有什么要紧事也得先放一放。”

“父皇病了?”赵秉褀倒没听说这消息。

徐公公脸色微微有异,蠕蠕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时,殿门帘子从里面掀开,皇后出来了。

赵秉褀微微一愣,没想到皇后居然亲自在边上服侍着,只好先向皇后行礼。

“祺儿,你是来看你父皇的?”皇后也没叫他平身,反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赵秉褀跪在原地,“儿臣方才知道父皇生病之事,不知父皇是得了何病?”

皇后轻轻一笑,“不过是风寒,不必担心。”

赵秉褀心中一沉,昨儿进宫时,父皇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病倒了。那这个时候,他开口借太医出宫,似乎有些不合适,但他在豫王府里也是亲眼瞧见了,二嫂的情况确实不妙。

“怎么,你还有事?”皇后摆出母仪天下的一脸慈爱,“快起来吧,傻孩子,怎么一直跪着呢。”

赵秉褀谢恩,起身之后,才简单说道孟小冬的病情,想请太医出宫。

皇后保持着微笑,“这老二家的媳妇,还真是体弱。也不知是她福分太浅,受不住这天家之恩,还是她命不好,流年犯太岁,一年总是多灾多难。前几日不是才请过太医去,还说太医没瞧出什么来,以本宫看呀,是不是养出来的富贵病?”

余嬷嬷在边上跟着笑道,“娘娘说得是,奴婢小时候,老家那些常年在地里做粗活的长辈,一年到头都是健健康康的,可要是真让他们什么都不做,在家里享起清福来,身上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病,安生不得。这就是劳碌命!”

这余嬷嬷分明就是讽刺孟小冬出身卑贱,得了病也是活该,听得赵秉褀牙痒。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要是他以前的脾气,绝对不会忍,但如今跟在二哥身边久了,渐渐得也知道何为审时度势。

皇后望了一眼赵秉褀,“不是本宫不拨太医,你也瞧见了,如今你父皇龙体不适,正需要人在跟前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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