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尘很糟心,离京之前,虽然不能圆房,但怎么亲都可以。
现在回来了,因为明妧脖子上的伤,连亲都亲不过瘾了,脖子动一动,就疼的倒抽吸。
欲、火、焚、身的他下床冲冷水澡去了。
当然,楚墨尘不好受,明妧也一样,不只是脖子受伤的疼,心里也被他撩拨的江河倾倒。
从看到大老爷那封飞鸽传书的密信后,明妧就打定主意,只要楚墨尘活着回来,他们就圆房。
谁想到……
不过楚墨尘平安无事的回来,王爷和大少爷也在回京的路上,明妧就放心了。
等楚墨尘泡完澡回来,把明妧抱在怀里,道,“睡觉。”
“不再聊会儿?”明妧笑问。
楚墨尘低头,就看到怀中人一双澄澈的眸子,仿佛有流星划过,灿灿生辉。
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圆润的耳垂,无一不透着诱惑,让人心尖儿痒痒,刚压下去的浴火又腾了起来。
楚墨尘深呼一口气,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将抱着明妧的胳膊松开,楚墨尘拿着枕头睡到另外一边去了。
明妧,
明妧净白的脸上承诺的黑线往下掉,要不要这么绝啊,盼了许久才盼到他回来,就拿脚丫子对着她,这有点狠了啊。
不过想到他连夜赶回来,就知道他有多疲惫,明妧不折腾他了,抱着被子睡过去。
明妧睡着了,但楚墨尘并没有,虽然他很疲惫,但他困意全无。
大老爷派人刺杀明妧,他心有余悸,那种差一点点就失去他的恐惧就像是一张网笼罩着他。
而明妧和他说的事,他越想越难以接受。
他从来没想过他从小长大的镇国公府、镇南王府是这样的乌烟瘴气。
从老夫人为了权势地位谋杀胞姐,到长房和三房为了爵位偷梁换柱,更为了世子之位要杀他。
如果不是他在崖底碰到明妧,他早没命了,镇南王府的这些隐秘事十有八九会永远埋藏下去,那些费尽心机,耍尽手段的人更是荣宠不衰。
听到明妧平稳的呼吸声,楚墨尘又睡回来,轻轻将她抱在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明妧醒来,已经不见楚墨尘的人影了。
要不是脖子上的伤还扯的疼,她都要以为昨晚是一场噩梦。
外面,喜儿端了铜盆进来,道,“世子妃,您是再睡会儿,还是就起了?”
“世子爷呢?”明妧问道。
喜儿摇头,“不知道啊。”
昨晚屋子里闯进了刺客的事,她和雪雁都不知道。
楚墨尘风尘仆仆的回府,她们想到他离京之前的事,就捂着嘴下去了。
看着床褥没那么凌乱,世子妃精神也好,喜儿有点恍惚,难道世子妃和世子爷还没有圆房吗?
还有世子妃脖子上的纱布……
雪雁眼尖看见了血迹,她心口一提道,“世子妃,您脖子是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明妧语气轻松,以免两丫鬟担心。
可明妧说的再轻松,两丫鬟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那可是脖子啊。
明妧穿戴好裙裳,就走到窗户处,东张西望了两眼,就看到赵成从树上跳下来。
赵成脸上有伤,明妧道,“没事吧?”
赵成摇头,“属下没事。”
其实,除了脸上的伤之外,他胳膊和大腿都被划伤了,但都是小伤,不值一提。
知道明妧是要问楚墨尘的去向,赵成道,“世子爷不放心王爷和大少爷,带暗卫去接应了。”
明妧点头。
去接应是应该的,大老爷派人刺杀她,还被他们逮了个正着,这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以后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楚墨尘回来,大老爷自然就知道那封信是假的,盛怒之下,难保不会豁出去。
大老爷的暗卫一路护送王爷他们回京,连楚墨尘都心怀感激,何况是王爷,毫无防备之下,明妧真的担心王爷他们会中招,小心驶得万年船。
吃了早饭后,明妧和往常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
只是出了沉香轩没多久,就看到了萧琅嬛。
她一眼就看到了明妧脖子上的伤,她微蹙眉。
明妧也注意到她眼敛微青,似乎没睡好的模样,神情憔悴。
萧琅嬛难得看她眼神没有带着寒芒,明妧眸光一动,温和道,“如果不急着去请安的话,不如去凉亭坐下聊会儿?”
喜儿望着明妧,世子妃干嘛要和三少奶奶说话,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萧琅嬛看着明妧,她是难得的有一点好脸色,道,“也好。”
这么好说话,明妧都有点不适应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封飞鸽传信送到大老爷手里后,传到了大太太耳朵里,又通过大太太到了萧琅嬛耳中。
楚墨尘和王爷一起坠崖,几乎就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她心头大患已除,等王爷出事的噩耗传回来,就该是楚墨洐继承镇南王府的时候了。
至于她这个前镇南王世子妃,现在的镇南王府郡主,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坐到凉亭后,萧琅嬛问道,“你要和我聊什么?”
明妧神情凄哀,道,“昨晚做噩梦了,梦到父王和相公他们出事了,吓的我一夜没敢合眼。”
喜儿站在一旁,呆呆的望着明妧,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
萧琅嬛淡淡的说了一句,“梦都是反的。”
明妧望着她,道,“希望能呈三嫂吉言……”
“昨晚我想了良久,要是相公真的出事了,我这么不尴不尬的身份,将来如何自处?”明妧声音哽咽。
喜儿有点恍惚了,她昨晚碰到世子妃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萧琅嬛是格外的有耐心,因为她难得看到明妧这么凄惨模样,现在知道来讨好她了?
晚了!
“我只是为相公冲喜嫁进来的,我为什么要和镇南王府的长辈生出那么多的矛盾来,尤其是和三嫂你……”
萧琅嬛心下冷笑。
明妧顿了顿,继续道,“我和三嫂无冤无仇,甚至同病相怜,王妃让我和你多走动,帮你开心结,可我们非但没能如王妃所愿的成为妯娌,反而梁子却越结越大,我昨晚想了一夜,才想到三嫂厌恶我,应该和大少爷有关,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三嫂为什么那么恨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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