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明妧心情好,那边卫明绮和谢婉华心情就不好了,而且是很不好,卫明蕙有优先权,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同意了,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那她们两就只能争剩下的那一个名额。
得知消息后,卫明绮当即拿着一锦盒去北苑找卫明依,务必要将她哄高兴了。
卫明绮前脚到,后脚谢婉华也带着礼物去找卫明依,谢婉华虽然是表姑娘,但老太太疼她,她娘将她留在京都,给了不少银钱傍身,首饰之多,连卫明柔都不遑多让。
论巴结,卫明绮委实谈不上什么胜算。
而卫明蕙关在院子里,好事从天降,心情却没有多好,正趴在床上哭的伤心。
明妧在路上那一番话,传到了二太太耳朵里,也传到了她耳朵里,她一直很信任明妧,拿她当最亲近的人,却没想到她也嫌弃她是累赘。
这对卫明蕙来说,比二太太禁足她罚她还要另她心痛,她宁肯明妧不带她去参加什么赏荷宴,她也不要听到这样戳心窝的话。
褚玉苑的事,很少往外传,她哭肿了眼,也没什么人知道。
第二天,喜儿去探望四儿,结果连褚玉苑的院门都没能进,小丫鬟拦路道,“走走走,褚玉苑不欢迎你!”
喜儿以为听错了,指着自己道,“我是喜儿!”
小丫鬟鼻子一哼,“你就是雀儿,也不让你进!”
喜儿气的掉头就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又把身子转了回来,叉腰道,“褚玉苑,我进进出出不下百回了,哪一回不让我进了?今儿不让我进,好歹给我一个理由吧!”
那小丫鬟道,“是四儿说,以后再也不让你来褚玉苑的!”
喜儿一听,脱口一句,“她是病糊涂了,还是吃错药了?”
小丫鬟道,“她好着呢!”
喜儿更生气道,“你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让我进褚玉苑了,这一回不让,往后我就没她这个朋友了!”
小丫鬟想了想,还是转身替喜儿传了话。
喜儿站在一旁挠墙,小丫鬟回来,一脸倨傲道,“进来吧。”
喜儿就直奔四儿的屋子里,进门就道,“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让我进褚玉苑?”
四儿就道,“我没有你这么虚伪的朋友,二姑娘也没有大姑娘这么虚伪的姐妹!”
四儿说喜儿,她还不生气,但四儿说明妧的坏话,喜儿像是被人点了炸药似的,暴跳如雷,“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说谁虚伪?!”
四儿倔强道,“你和大姑娘虚伪!”
喜儿气的恨不得掐死她道,“你今儿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我和你没完!”
四儿哼道,“不想带二姑娘去穆王府,不带便是,也没人求着她带,为什么要说二姑娘是累赘,我本以为她心地善良,和府里其他人不同……”
四儿话还没说完,喜儿打断她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蠢,我家姑娘那是故意说给丫鬟听的,不这样说,二太太能让二姑娘跟着去穆王府参加赏荷宴吗,呆就算了,还不识好歹!也不想想,是谁帮你们免了责罚!”
四儿一听,就要爬起来,结果牵动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喜儿摁下她,道,“赔罪就算了,你这么笨,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四儿要起来,喜儿拦着不让,四儿急道,“别摁我了,二姑娘知道这事,就一直哭,眼睛都肿成核桃大了,我得去跟她说清楚,她再不吃饭,身子非跨掉不可。”
喜儿骂了四儿几句,扶着她去向卫明蕙解释清楚。
事后,喜儿还把这事禀告明妧,明妧扶额,这么容易受流言影响而失去分辨能力,极其易上当受骗,指不定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她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带她去穆王府啊?
明妧摸着牡丹花,望天反省,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雪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打上回被人偷听,险些惹祸上身后,说话时,她就格外注意四下有没有人偷听。
见那边卫明绮走过来,便轻扯了下明妧的云袖,明妧朝那边望去,就见卫明绮一脸怒容,头上的珍珠簪,随着走路,前后晃荡,昭示着她的怒气,她心情不好,谁也别靠近她!
明妧她身后看,她应该是北苑过来的,怒气这么大,应该是没能说服卫明依带她去穆王府。
明妧看着她,她也看着明妧,如果说卫明绮生谢婉华和卫明依的气,那她对明妧和卫明蕙则是恨了。
一个半傻子,要带一个哑巴去参加宴会,硬生生的把属于她的名额给挤掉了,逼的她低三下四去求人,还没能如愿以偿,卫明绮恨的咬牙切齿。
她重重一哼,把脸挪开,昂着脖子走了。
明妧只想说,她脖子白皙,但是稍短,这样暴露短处对她不好。
卫明绮回了南苑,就开始摔茶盏了,三太太走进来,道,“一点小事,也值得这么大动肝火?”
卫明绮望着三太太,委屈道,“五妹妹决定带婉华表姐去,我没法去参加穆王府赏荷宴了。”
三太太见她嘴撅的都能悬壶了,道,“遇事不要心急,只要还没到赏荷宴那一天,事情就还有转机。”
卫明绮望着她娘道,“还能有什么转机?”
三太太坐下道,“你二姐姐身子骨弱,万一头疼脑热,你大姐姐还能硬拉着她出府不成?”
卫明绮眼珠一动,“娘的意思是……”
顿住,她道,“是女儿太性急了。”
……
这一天,天朗气清,天蓝云白。
明妧在屋子里练字,雪雁和喜儿坐在小杌子上绣帕子,外面青杏敲门,道,“姑娘,苏家三位表姑娘来看你了。”
明妧一听就把笔放下,道,“快请。”
明妧起身欲去前院相迎,谁想到她话音一落,吱嘎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苏梨她们走了进来,甜甜的唤了一声,“表姐。”
雪雁和喜儿忙把绣绷子放下,去斟茶倒水,明妧笑道,“我正打算去迎你们呢,快请坐。”
苏梨走到书桌前,看着明妧的字,嘴角抽了一瞬,道,“表姐的字好看了许多。”
也不是第一次被说字丑,习惯了,明妧坦然道,“就不要笑我了。”
苏梨笑道,“表姐的确进步匪浅。”
和第一次写字比,的确进步不少,但还是很丑好不好,还不知道要练多久才能和她们一般写的一手漂亮小楷。
等大家坐下后,明妧笑道,“清雅轩开张在即,你们怎么来寻我玩,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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