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那男人手指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他手指的方向是整栋房子的一个角落,也就是我和他正站在高处脚下的一个斜下方。巨大的电脑屏幕滚动着无数的代码,看得我脑袋一阵发麻。我有些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要搞得神神秘秘地啊。
我们脚下那一层全是巨大的屏幕,上面滚动着代码,每一台的前面都坐着一个人带着耳机,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那场面之震撼就像是国民党地下发报站似的,唯一不同的恐怕是不用笔记录了,我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的那种惊讶,下面少说坐了三四十个人,我从来没想过这种电视剧上的场面有一天我会亲眼见到,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先是以为这个男人是想在我面前指点江山,不过看他的样子又好像不是在炫耀一样,想着我又再一次向他手指的方向放眼望了过去,他手指的方向坐着一排人,大概有三个女人和一个人,我实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张嘴问道:“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下面那排漂亮美女供我随便挑选啊,行,我为组织出生入死,我就提前享用了,替我谢谢组织了,我都要了”。说完就开始用一种调侃的语气打量他。
听完我的话后,那个男人当即就挑眉看着我意味不明,害我还真的以为他是这个意思。我随即也望着他笑了笑,就在这个时候他右脚一使力气就朝我左边小腿就是一踢,差点吃痛地叫出声来,心想这个老王八蛋,怎么又阴我。但是我又不敢发火,只得一边揉搓着小腿一边尴尬地笑着回应他。
“唐宁就在下面那几个人中,你猜猜看,是哪一个?”。他丝毫没有理睬我地问道。
必须说明的事,我们下面当时坐着的那三四十个人身穿着墨绿色的衣服,加上每个人都带着耳机,我们又站在高处理他手指的位置很远,几乎成一个对角的距离,要想分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会很困难。
“我说你是不是有大姑娘情节啊,老是喜欢叫我猜猜猜,小爷不想猜”。我看向他回答道。
“我让你说。”在他说出这个字的同时我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并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后脑勺上。接下去腿肚子就是一软差点给那位爷跪了下去,看来我还是低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当即马上把双手举了起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您别激动”。我几乎是抖着说出这句话的,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背上开始渗出汗,全身温度升高,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紧张中。但是我发觉这个男人在听到我说这句话之后也并没有马上就把枪放下,而是继续抵在我的后脑勺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却不敢去伸手去擦。
我又再一次朝刚才那个位置望过去,那几个人和刚才的坐姿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唯一只能从她们露在衣服外面的双手和动作幅度来分辨。男女倒是很好分辨看体型就知道了,但是剩下的那三个女人身材差不多,一个打字速度极其地快、一个没有速度一般,最后一个压根没有打字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盯着屏幕而是拖着腮帮子,并用另一只手的手指甲敲打着桌面。从坐姿来说三个都差不多。
那我就只能赌一把了,“顺数第三个,那个拖着腮帮子那个是唐宁”。我小心翼翼地回头望向他回答道。
“为什么猜是她喃?给我个理由”。只见他嘴角上扬地问我道。
“我猜的,凭直觉”。我怯怯地回答道。
“那你就只有祈祷你的回答你的直觉是正确了,如果你回答错了就直接去见马克思了,我现在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你最后一次就会,你的选择还变不变,回答错可就没命了。”
“就她了,反正横竖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说完后我闭上了眼睛,当时就是抱着只求速死的心态。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中后我感觉后脑上居然没有动静儿,难道我猜对了吗?想到这里我开始缓缓地睁开眼睛,并且向后面望去。只见那男人开始缓缓地把手里的枪放下,并且我看到又再一次他嘴角上扬露出那种那种很嘲讽的表情。
“小子,胆子居然那么小,我不过试探你一下,就吓成这样了。”他说完便把手中的枪扔给我,并用眼神示意我拿起枪检查一下。就在我接到他抛过来的一瞬间我就感觉枪的重量有些没对,仔细一看居然是把仿真枪,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好了,唐宁不在这儿下面,跟我来,带你来这儿只是参观的。”这个老王八蛋居然云淡风轻地在这儿和我说这个,苍天在上要不是这是在他地盘上,我肯定刚才就把他推下去了,合着我是被人当猴耍了,我记住他了。
我跟在这个男人的背后,走过长长的走廊,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勉强可以可以每隔一定距离就会有一副水墨画挂在墙上,在这幢数码大楼里挂这样的画作会让人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我看了看走在我前面的那个男人,突然在阴影下觉得他的背影非常眼熟,出现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那种熟悉感。
无数的画面和人脸闪过我的脑海,突然我像是被电到一样,难道是他?那个白头发男人,之前我被派去问线索但后来又被删除了后半段记忆的那个白头发男人?的确他的背影让我十分眼熟,但是不是他我还不确定,既然我的后半段记忆是被人洗掉的,那么证明这个人的身份不能曝光,我也就不能直接去证实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不过我在心底告诫自己一定要对眼前这个男人多留几个心眼,否则刚才的事情很可能变成真的。
那个男人看我突然停了下来,忽然转过头来看我,就在这时候恰好走廊的一书灯火照在他的侧脸上,一瞬间我对上他的侧脸,几乎就敢断定他就是当年那个白头发男人,绝对是,我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我拼命压制中心中的疑问和表情上所表现出的惊讶,立马装作系鞋带似的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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