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揉戳着我火辣痛感的后背,有些生气地问他:“你丫的,没事欠抽喃,去去去,回头来我诊室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最近闲出毛病来了”。只见他叉着腰站在离我三四米开外的地方说道:“我看你都快啥笑到入魔了,给你醒醒神怎么啦,对了,晚上有个联谊会六点老地方,别磨蹭,每次都跟个娘们似的。”我本来还想着给自己辩解上两句,我这话还没出口,他转身就挥手就走了。
六点的联谊会我说实话并不想去,可是身在职场哪能说不去就不去,向来本着以大局为重原则的我还是下班后去发廊做了个头发,换上了一套新买的某国民男神同款,今天我就不相信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还脱不了单了。
其实干我们这行的人在外面人的眼里都是个怪咖,好像无论什么秘密和小心思都逃不过我们眼睛似的,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完全就是个误解啊,赤裸裸的行业歧视,打个简单的比喻来说,一个新闻联播主持人下了班后,你认为她还会用播报时的语气和神态给她身边的人讲话吗?同样的道理,我们也不会啊。
一顿收拾后,我抬眼看了看发廊墙上的黑色圆钟,已经五点半了,可是给我弄头发的那娘们还在慢条斯理地一撮一撮地扯着我的头发,当下心里就是一顿无名火直冲心头,可是有碍于面子不好冲那娘们发火,好歹我也是大男人,再次也不能做这种有伤妇女亲友面子的不雅举动,左右思量了很久,我还是压制住了火气,笑着催促道:“美女,我这儿赶着相亲喃,能不能快点呀!回头我那对象等不及走了,我可只好来找你了。”
天晓得,我就纯属开个玩笑啊,那娘们还当真以为我是对她有意思。我说完那句话后,一直在我脑后摸摸搞搞的手居然停了下来,我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要准备冲水走人了,就在我正打算从靠椅上站起来,就感觉一只湿漉漉的手环上了我的后颈,激得我好一顿哆嗦,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吹气,说道:“那好呀!我等着你来找我呀!”。那声音软绵又恶心,像滑溜溜的蛇一样在土里钻来钻去,让我心一阵翻腾。
她这话,是个人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还好小爷我作为祖国的新青年还是有羞耻心和道德约束感的,退一万步来说,我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货色,这不是自己降低自己档次吗?但是有一件事现在摆在眼前,我头发还没弄好,如果就先和这娘们闹起来,简直就是对我自己生命赤裸裸的浪费,想到这里我只能装作没听见,站起来就招呼旁边的一个发型师,示意他过来给我冲头,还好那娘们吃了个闭门羹倒是也没有怎么样,只是听见她偶尔冷哼几声,仿佛在嘲笑我的眼光。
顺利地从发廊走出来后,顿时长叹了口气,同时在心底暗暗发誓,像这种不正经的发廊回头一定要强烈推荐给我们诊所那张胖子,让他好好来关心关心那娘们,谁叫她刚才恶心我来着。
正想着,你说巧不巧,手机就一阵震动,我一看就是我们所得颜值担当张胖子来电,我以为他是催我赶紧去,谁知道我刚接听电话那小子就是一顿狂吼道:“柯辰,你不用来了,人姑娘都走完了,我这边有点事儿,回聊啊。”
我心想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主意,估计是看上了其中一个姑娘,怕我过去,闪亮登场后抢了他风头,不过大家都是一个所儿的兄弟,张胖子也不小了,我让一让他道义上也说得过去,可惜就是白瞎了我今天才买的这身行头了。
接下这个案子代表接下来我可能会和我的办公室生活告一段落,但这并不代表会很轻松,这一点我很清楚。回家后,按照老习惯我泡了碗方便面,准备一边吃一边等候着老板的邮件,实在是无聊,索性翻阅了下最近的头条,发现并没有我自己感兴趣,正打算扣上电脑时,却发现有人在用很轻的力道在敲我的门,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这声音估摸着又持续了半分钟,我心里开始有点没底。
于是又贴在门上听了听,发现的确是有人在敲我的门,但我也不敢轻易开门,只得壮着胆子应了一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后来一想也让我不由心里发寒。就在我暗骂自己笨蛋的时候,突然那声音又出现了,但好像又并不是我刚才听到的那种声音,这声音…更好像是抓挠门板发出的,我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敢想象此刻我的门外正在发生着什么,不过出于我的职业来说,我对鬼神之说并不相信。就在这时,电脑传出“呵噔”一声,我的神经又再一次紧绷了起来,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打开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果然是一封邮件,不过来件人却是未署名,我伸手扯了纸,把鼻尖和额头上的汗擦干净,心里暗骂自己窝囊废。邮件打开了,是一张女人的照片,没错是唐宁,但为什么这张照片会是张黑白照片,环境也和现在都市格格不入,太多的问题,但我只能压着好奇心继续看邮件,接下来是一张病例的图片,不过字迹太过于潦草,我完全看不懂,不过那病例的诊断报告时间显示是在三年前,我又把鼠标按钮往下滑了滑,是一串乱码,只是在乱码的最后有一串数字,我数了数那串数字,一共有十一位,排除了身份号码的可能,那就只能是电话号码了。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解锁准备照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嘟,嘟”在电话响了两声后,我无比庆幸这串数字不是空号,手指跟着接听铃声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等待着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在听筒里响起那熟悉女人的声音时,我无奈得挂上了电话,左手食指摩擦了下听筒,右手又拿起笔在白纸上再一次写下来那串数字。在那张纸上我大大小小,又或者以更奇怪的写法将它放大,凝视三分钟后我发现了一丝异常,不过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串数字应该是一句话,所以我准备找个高手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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