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和李义府在寻找真相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尤其是上官仪,这几天在长安城四处搜罗,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那对开戏班子的老夫妻,被成功缉拿归案。
大理寺官邸!
上官仪揉着红肿的脸颊,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
“你看看!你看看!若非本官宅心仁厚,长安县衙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能把你剁成肉酱!”
大堂中央地面上,跪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对老夫妻,赫然在列!
还有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女子,一脸的桀骜不驯。
如今在大理寺主事的,是少卿张文瓘。
此人乃是第一届科举出身,短短几年,从白身,坐到大理寺少卿。
属于第一届科举之中,升迁最快的人之一。
能与他相比的,实在是不多了。
而且,他还并非书院出身。
早年间曾投身军伍,深受李勣看重。
在阳城县当了两年的县令,毅然辞官参加科举考试。
获得了二甲第三的好成绩!
进入刑部历练,又被代理刑部尚书狄知逊看重,推荐到大理寺。
先是从六品上的大理寺丞。
随之逐步升迁,直到今年八月份,成为大理寺少卿。
虽然不是书院出来的,但是他跟李义府等人的关系,都相当的不错。
当年,初入朝堂的他们,都在三省之中打下手。
在同辈分的年轻人里,张文瓘的文章,做的数一数二。
连李延寿都甘拜下风!
看着上官仪鼻青脸肿的样子,张文瓘忍着笑,使劲儿一拍惊堂木。
啪!
“兀那女子,速速报上名来!”
那一脸桀骜不驯的女子,什么都不肯说。
仰着脑袋,冷冷的看着张文瓘,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上官仪把一份卷宗,像丢暗器一样丢到张文瓘的桌子上。
“这几人有邪教背景,按照朝廷法度,可以严刑拷打!”
“狗官,呸!”
那女子,又狠狠的啐了一口。
立刻有两个衙役上前,将她按倒在地上。
那对老夫妻,自始至终低头不言。
张文瓘冲上官仪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后堂。
“长安城里的邪魔歪道数不胜数,若是没有罪证,我也不好严刑拷打...”
上官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怕担责任?”
张文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为兄毕竟不像你们,有一大群师长作保,你也知道,英公的日子,不好过...”
朝堂上下,都把他看作是李勣的人。
而李勣和李靖,却是谁都不想沾染的角色。
上官仪他们这些人,犯了错没人敢处置。
且不说柳白和太子那一关,能不能过去,若是擅自处置了,就等着书院那群老先生,打上门来吧!
同样的事情,换成张文瓘来做,肯定会被欺负的生不如死!
说白了,他几乎没有任何背景可言。
上官仪也理解他。
“罪证迟早都能给你,但是,你必须要在天亮之前,撬开他们的嘴!”
张文瓘有些迟疑。
“这三人,跟宫里的内乱...”
所有人都知道,宫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但是只有那些被关在太极殿里的老臣们,以及上官仪他们几个,才知道真的内幕!
上官仪翻了个白眼。
“若是戴相还主掌大理寺,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张文瓘讪讪一笑。
“你总该告诉我,该如何做吧?”
上官仪想了想。
“按理说,应该由三司会审,不过刑部已经手忙脚乱,御史台那边,岑文本还被关在太极殿,大理寺卿还空着,你自己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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