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然有在爵位上超过他们的,但是手里的实权,无法与他们相比。
这四个人,已经打了足足十个时辰的麻将!
李义府和张柬之,嚣张无比的占尽上风。
不知不觉间,打消了这群老狐狸的戒心。
“小子,老夫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连陛下也从未怀疑过老夫,有时间不如去审问一下封德彝,缠着老夫打麻将是为何?”
岑文本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眼睛里全是血丝。
见过逼着人造反,也见过逼着人卖良为娼的。
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拿着圣旨,逼着人跟他打麻将的...
李义府笑嘻嘻的说道:“旁的先不提,岑大夫可是输给下官,足足一百七十贯!”
岑文本哼哼了几声,在麻将桌下,偷偷踹了刘洎一脚。
刘洎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马上就要到子时了,毕竟不能跟你们年轻人相比,如此熬着,是在要老夫的命!”
张柬之也是一脸的笑嘻嘻。
“刘侍郎正值壮年,说的什么晦气话?起码要再打十圈才行!”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只有封德彝坐在远处,没人搭理他。
他也不愿意搭理别人。
八天以来,他始终都是这副模样。
其实谁都知道,他心里很清楚。
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皇家想知道,他这些天究竟做了怎样的布置。
只要把他的计划弄清楚,就可以把所有的隐患一网打尽。
一旦他开口,就意味着,死期到了!
也意味着,他全族的死期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傻子都不会开口。
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这厮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只不过人们搞不清楚,李义府和张柬之为什么非要折磨岑文本和刘洎?
这两位,是有资格进入三省的大佬。
如果不是王弘直和赵普横空出世,或许戴胄之后,他们将会列入宰相的人选!
可能性高达九成!
谁造反,他们都是不可能造反的!
岑文本再次打了个哈欠,猛地站起来。
“老夫不伺候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就在众人以为,即将爆发一场剧烈的冲突时。
李义府忽然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岑大夫不想玩了,不知封相可有兴致?”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就连打算去休息的岑文本,都站住脚步,定定的看着李义府。
都是在朝堂上混了一辈子的人尖子,他们却搞不明白李义府,究竟想干什么?
更让他们感到惊愕的是,封德彝竟然缓缓站起来,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牌桌上,封德彝取代了岑文本的位置。
他依旧是一语不发。
跟着李义府他们,一块洗牌码牌。
李义府嘿然一笑。
“封相,学生见识浅薄,至今为止还是不知道,您如何偷天换日,将那些人转移到皇宫之中的,可否赐教?”
封德彝还是不说话。
李义府并不追问。
一圈麻将共有四局。
其中两局李义府赢了,张柬之赢了一局。
最后的一局马上就要抓完牌了,依旧没能分出胜负。
麻将这种东西,出现的很早。
而真正形成系统的规则,却是在前几年,从柳家流行起来的。
按照规则,如果所有的牌都抓完之后,要进行海底捞月。
也就是说,从麻将桌上已经打出的牌里,随意拿出一部分。
如果能抓到合适的牌,自然就糊了。
打到现在,就算一开始的牌再烂,顶多剩一两张就能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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