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柳白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换了从前,他直接造反都有可能,老房说的没错,怪只能怪那群家伙不长记性。”
杜如晦给房玄龄帮腔,意思很明显...
萧禹手里攥着一把佛珠,眉头微皱,道:“连太上皇都被搬出来了,说不定咱们兄弟什么时候也会被人拉出来当挡箭牌,退一万步讲,咱们也都派了人去倭国,如果柳白回来闹得太狠,咱们的面子上也不太好看。”
新加入这个群体没几个月的戴胄,已经不像当官时,对着老几位那么恭敬了。
他嗤嗤一笑,道:“若是柳白杀红了眼,他才不会在乎什么人情关系。”
程咬金闷哼一声。
“就知道找你们来,商议不出个什么结果!”
说完他起身要走。
虞世南想要把程咬金拉住。
可他那老胳膊老腿,哪里拉的住程咬金?
程咬金倒是没怎么动弹,虞世南反倒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说白了,咱们谁都不想重新进入朝堂那个大漩涡之中,不过既然太上皇都出山了,咱们也不是没有可能被人拉出去,要我说,倒不如集体出去玩他一圈,免得朝中的那些混蛋来扰咱们的清净。”
唯一的年轻后生,坐在墙角半句话都不说。
李愔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老家伙们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同一时间看向坐在墙角的李愔。
李愔被他们的目光吓了一跳。
“都看我做什么?”
戴胄嘿然一笑,道:“我们若是不想被人拉出去,就要把太上皇拉回来,梁王殿下觉得谁干这件事最合适?”
李愔心中警灯大作!
他忽然感觉到十分的不安。
多年在柳州的经历告诉他,这个时候必须要赶紧做一件事。
跑!
他想都不想撒腿就跑,一转眼就消失了。
老家伙们愣了愣。
虞世南干巴巴的说道:“这群臭小子在柳家都磨砺成了人精...”
其他人看向戴胄的目光有几分幽怨,怪他提前走漏风声,说漏了馅儿。
戴胄一摊手,表示无奈。
程咬金看了看一语不发的其他老帅们。
他幽幽一叹,道:“我们这些武将的日子愈发不好过了,朝堂之上的那些言官整天盯着我们,有点风吹草动就敢参上一本,若非无可奈何,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搅扰你们的安生。”
房玄龄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心疼。
他最喜爱的三缕长髯,被揪下来小一半。
“大的不好糊弄,小的还不好糊弄吗?陛下又不只是这几个儿子?”
众人面面相觑。
房玄龄看向虞世南,道:“听说皇九子李治,还在书院读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中原人士开始有了搭关系送礼的恶习。
渐渐的,送礼竟然演变成了一种学问?!
很多人以为送礼,是件相当容易的事情。
无非就是花点钱罢了。
实际上,哪里是那么回事?
就算你手里头有座金山,那也要人家乐意收才行!
这年头,阿猫阿狗都活得谨小慎微。
生怕自己什么时候,被朝廷盯上。
一般来说,官越大的人就越小心。
上赶着给人送礼的,能从长安城的金光门,排到玄武门去。
送礼不是你想送,想送就能送。
比如,当年的侯君集,在即将被杀头之前,他给谁送礼谁都不收。
若是有人敢收,跟着侯君集一起被砍脑袋,那也是活该...
那么蠢的人,好意思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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