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字王也不是不行。
可惜的是,这两个家伙在大唐立国之前就荒淫无度,打仗帮不上一点忙,就知道拖后腿。
结果,落得两个末等王爵。
而他们并没有感到沮丧,反到高高兴兴的去了封地,接着祸害当地老百姓。
直到现在,他们手里头已经没有任何实权了。
平日里过的,跟普通富家翁没有多大区别。
作为李二的同族兄长,李博义四十多岁了,娶了无数个妃子,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李渊对几个侄子,甚至比对亲儿子还要疼爱。
他的兄弟们死的都比较早,李奉慈自小就在唐国公府长大。
可以说,他是从小跟李二兄弟几人长大的。
那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手,唐国公府过得最恓惶的时候,李渊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那些侄子。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两个家伙的子嗣,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正经人了。
譬如,此次来到岳州混功劳的沈黎侯,李长沙。
沈黎侯是爵位,李长沙才是名字。
这个人倒是不太混蛋,跟他的父亲比起来,勉强算得上老实。
说不好听的,就是这个人,是个十足的废物蛋。
他爹小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不至于是个纯粹的傻子,但也属实跟精明沾不上一点关系。
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人,破解了皇家的密押?
姑且不论,他有没有这样的胆子。
他有这个本事吗?
柳白向贾统询问了具体的经过。
最终他确定下来,的确就是李长沙干的。
皇族...还真不愧是皇族。
无论是造别人的反,还是造自己家的反,都格外狂热...
无论有没有本事,有没有根基,有没有实力,他们似乎都把造反,看成是自己人生的最终目标。
一家子神经病...
以贾统的能力,他是不会查错的。
没有别人帮助,只是李长沙而已。
这一点,柳白可以完全肯定。
毕竟,贾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三百个经验丰富无比的泰记高手。
这些人拥有顺藤摸瓜,从蛛丝马迹之中窥得全貌的本事。
“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得到安稳了,乱世需用重典,与其这样无休止的折腾下去,倒不如直接玩票大的,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震慑,否则咱们永远无法让印钞局步入正轨...”
贾统面色严峻。
“请先生示下!”
砰!
柳白在桌子上重重的一砸。
“杀!”
即便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贾统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李长沙不仅仅是最为纯正的皇族,还是皇族之中为数不多的男丁。
即便是柳白,想要杀了李长沙,恐怕也要承担很大的压力。
旁人自然是不敢动柳白的,但他在朝中的那个大宗正卿的位置,是铁定保不住了。
不是说,有人会怪罪柳白,即便李长沙他爹,渤海郡王李奉慈,也没有这个胆子。
辽东那块地方,属于柳家势力最强大的区域。
不用柳白开口,哪怕是老周动动嘴皮子,都能让李奉慈全家,活活饿死!
只是因为,柳白身为大宗正卿,不经过宗族,直接将皇室成员斩杀,坏了典制上的规矩。
规矩比天大,李二都无法更改。
想要让皇族之中,说话真正管用的李渊开口,难如登天。
李奉慈,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
爱屋及乌之下,李长沙的命,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是!”
贾统迟疑了一下,拱手离去。
等他走后,柳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在一开始他就想到了,进行纸币改革,必定会困难重重。
从这个角度看,杀了李长沙并不是什么坏事。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黎明前的黑暗吧...
...
汨罗江畔,屈子祠!
这里,已经被彻底改造成了印钞局的范式。
数不清的工匠,忙活的热火朝天。
二十台印钞机,日夜连轴转。
纸币的印制,需要进行多达上百道工序。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防伪手段实在是太落后了,只有加大工艺的复杂性,才能够在最大的限度上避免假钞的出现。
瞎折腾了大半年的二代子弟们,也进入了忙碌阶段。
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分工。
而且,每个人也保存着一个核心的机密。
只有将他们心中所有的机密结合起来,再加上柳家和皇族的秘押,才能够为制造真正的纸币打下基础。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之外,再没有人能将他们拧成一股绳了。
因为他们天然之中,代表着不同的势力。
而这些势力就算无法用水火不容来形容,也差不了太多。
由此,彻底隔绝了机密泄露的可能性。
事实上,即便把母版偷去,也造不出真正的纸币。
或许,偷母版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要造出真正的纸币。
只要在天下老百姓,接受这种货币之前,提前印出一些用来忽悠人的样子货,就足够他们几辈子吃用不尽了。
在这无数忙碌的身影之中,阿大抱着膀子,站在墙角,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其中一个。
只需要一个消息,他立刻就会割断此人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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