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司就不用。
不仅如此,还拥有调动泰记财政的权力!
柳白用一个小夹子,将核桃炭放进红泥小炉。
“你家老爷子正在筹备的大唐娱乐集团,势必会和泰记产生职权上的交叉,给他提司腰牌,一是为了方便进宫见你,二也是为了方便他行事,秦怀义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唯独缺了点见识。”
李承乾走回来,坐在柳白的对面。
从他手中,接过小夹子,又把红泥小炉拉到自己跟前。
“所以,您才让小礼子,给他引荐长安年轻一代的狠角色?”
柳白笑道:“你们算是都起来了,就连尉迟老黑那个蠢儿子,都在书院名列前茅,翼国公的儿子总不能落后太多,官场上他爬不动,总要在市场上混出点名堂来。”
李承乾拿来火折子,用绵纸引火。
引燃核桃炭之后,把陶壶放了上去。
“这厮可是走了狗屎运了,我们小时候,为了拿到点权力,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李承乾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幽怨。
柳白照着他脑门,给了他一巴掌。
啪——
“你小子就是贱骨头,一天不挨揍,浑身都痒痒,是吧?”
李承乾委委屈屈的抱着脑袋。
“我又没...”
柳白一瞪眼,李承乾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这破地方,我是片刻都不愿意待着,树漆的味道,闻得我头昏脑涨,还是留给你自个儿享用吧。”
说完,柳白起身要往外走。
“水还没开呢!”
李承乾叫嚷道。
柳白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慢悠悠的走了下去。
李承乾干脆把炭火熄了。
柳白不在,他可没有玩火的爱好。
眼瞅着秦怀义在春娘的带领下,步入两仪殿,李承乾嘿然一笑。
“连柳大哥都亲自入宫替他说话,真是个好命的小子...”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落的灰,对后边的小满,道:“走。”
...
皇宫的气派,带给秦怀义很大的压力。
进入两仪殿,闻着熟悉的树漆味道,秦怀义的心绪,稍稍安定了一些。
秦家就在做树漆生意,他在历城的时候,总在自家的铺子里帮忙。
秦怀义环顾四周,发现大殿之中,有七八个人,都是生面孔。
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剩下的都是男子。
春娘跟几个人打了声招呼。
来到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跟前,拉着她的手,叫了一声‘青儿’。
寒暄片刻,又走了出去。
她入宫的机会不多,每次来,都要去教坊司拜会老朋友。
原本,这几个人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可当他们看到,秦怀义腰间的提司腰牌后,不禁脸色微变。
其他人除了有些吃惊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反应。
那名叫‘青儿’的妇人,以及一个身着灰袍的年轻人,却施施然上前。
“见过提司大人!”
秦怀义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身上的腰牌,急忙拱手,道:“在下秦怀义,不知两位是...”
两人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年轻男子洒然一笑,道:“在下杜悫,这是拙荆青儿...”
秦怀义闻言一惊。
“原来是杜先生和杜夫人,在下有礼了!”
杜悫和青儿的故事,几乎成了脍炙人口的爱情故事。
一个破落家族的穷小子,为了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不惜远赴西域,抛头颅洒热血。
辅助鸿胪寺少卿朱简,说服西域诸国效忠大唐。
当年,他们从西域回来的时候,可谓轰动天下!
杜悫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秦怀义并不知道,那块腰牌究竟有多大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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