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赵普,寂寂无名。
不知被柳白藏匿了多少年,才终于放出来。
但所有人都知道,作为柳家第一个正式入仕的人,赵普不容小觑!
赵普目光如炬,一眼就看见了门外的李承诫。
房玄龄话音刚落,他猛地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
啪——
“升堂!”
大唐的衙役,还没有喊‘威武’的习惯。
这个习惯,今日被柳白加上了。
咚咚咚——
两侧的衙役,用水火棍敲打着地面。
威——武——
李承诫拿着状纸,缓缓步入大堂。
“堂下何人?!”
李承诫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
终于,他匍匐在地。
“草民,李承诫!”
也不知,他说出‘草民’二字,付出了多大的力气。
房玄龄等人见状,心中都松了一口。
李承诫肯低头,这件事,便成功一半了。
...
长安县衙对面的酒楼上。
柳白身边的人,越聚越多。
将门的大佬们,都没有去衙门。
他们坐在柳白后面的桌子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下方。
唯独负伤在身的程咬金,和柳白坐在一起。
王勣坐在柳白的对面,面沉如水。
在他身后,是咬牙切齿的李纲。
旁人都盯着衙门,唯独李纲,死死盯着柳白。
柳白感觉到身后的敌意,回头看了一眼,一挑眉道:“老东西,柳某得罪你了?”
李纲还没说话,王勣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别玩得太过火。”
柳白瞥了王勣一眼。
“过火?”
王勣‘蹭’得一声站起来,指着李纲的鼻子,怒吼道:“老子在说你!你别玩得太过火!小心老子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李纲正要发作,被王勣吓了一跳。
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之后,竟然没敢说话!
柳白哈哈大笑,使劲拍自己的大腿。
只有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看样子,王勣一点找自己‘复仇’的把握都没有,把心里的怒火,全都洒在李纲身上了。
毕竟,他是因为李纲,才倒的霉。
看到柳白大笑,李纲再也忍不住了。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跟柳白掐架的时候。
李承诫状告的,当然是罗艺!
而李纲本身的身份,又太过于敏感。
这时候跟柳白撕破脸皮,很容易把自己,归到息王残党的一列。
那可就不是把自己关在天牢能解决的了...
负伤之后的程咬金,沉稳了许多。
他皱着眉头,看了李纲一眼,而后对柳白,道:“你如何缉拿罗艺?”
柳白笑道:“程伯伯也太小看泰记的手段了。”
说完,柳白将目光投向衙门,嘴里喃喃自语。
“若不是他有息王一脉的护身符,早就死上八百回了。”
...
啪——
李承诫满脑袋的心思,被一声惊堂木,拍了回来。
他将状纸,递给走过来的师爷。
无意中抬眼一眼,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你...你不是苏...”
师爷冲李承诫挤了挤眼睛。
“难得公子,还记得苏某这个小人物...”
李承诫呆了很久。
忽然,莫名其妙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苏武嘿然一笑,道:“罗将军身边人才济济,不缺苏某一个,苏某便自作主张,回家来了。”
李承诫如遭雷击!
心中剩下的,只有后怕。
他记得很清楚,这位苏先生,是罗艺的心腹...
“原来,西域之战时,算死哈里发继任者欧麦尔的,便是苏先生...”
苏武笑道:“看来,公子对我柳家,还真是比较了解。”
说罢,他转身,将状纸放在台案之上。
赵普扫了李承诫一眼,又扫了状纸一眼,淡淡的说道:“堂下状告何人?”
“草民状告...罗艺!”
啪——
赵普再一拍惊堂木。
“来人,速传本官号令,缉拿凶徒罗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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