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儿是李渊他老娘,被追封为元贞皇后。
七女儿是隋文帝杨坚的老婆,杨广他亲娘,谥号文献皇后。
至于那半个,勉强算是个凑数的。
前隋的宇文化及,在弄死杨广之后,自立称皇,国号为‘许’,过了几个月的皇帝瘾。
在此期间,追封他的生母,也即是独孤信的第五个女儿,为先皇后。
独孤氏这一大家子,光靠嫁女儿,就混成了超一流的世家门阀。
这一手好牌,打到现在,依旧打得极其精彩。
和柳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独孤澄和独孤览,算是独孤信的孙子辈。
算起来,勉强能和李渊兄弟相称。
相比于同为超一流外戚的窦氏,独孤家活得更为隐秘。
不过,这也有他们家子嗣艰难的原因。
时至今日,独孤家小字辈之中,就剩一个人了。
小屁孩今年才五岁,也跟着上船了,正含着手指头,眼巴巴瞅着柳白跟前那一盘子蜜饯。
旁人不清楚这小屁孩的来历,柳白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个名叫独孤谋的小屁孩,未来会迎娶李二的第十四女,安康公主。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独孤家的血脉。
严格来说,他的祖先,跟李氏皇族更近。
同出自陇西李氏,因北周年间的战功,被赐姓独孤。
柳白懒得管世家门阀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人家乐意,别人也管不着。
把蜜饯塞给小屁孩,柳白开始给老头子们讲述,打麻将的规矩。
哗——
一盒子麻将翻在桌子上。
李渊一边洗牌,一边还嘟嘟囔囔的说道:“用象牙雕能费几个钱?何必用木头?”
老头子岁数越大越挑剔,总觉得木头做的麻将,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
一圈下来,老头子倒是‘转嗔为喜’。
包括柳白在内,每人欠他六两黄金。
独孤谋吃蜜饯吃得满脸都是,大大的眼睛,也不知瞧见了什么。
忽然跑到柳白脚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渊笑呵呵的说道:“小猢狲,莫非偷看了老夫的牌,打算跟柳白邀功?”
柳白听完了小屁孩的话,顿时不乐意了,把手伸到李渊跟前,直截了当的说道:“还钱!”
李渊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还什么钱?输给老夫的话,难道还想讨回去?”
独孤谋蹦着高,才能在桌子上露出半个脑袋。
“皇爷爷耍赖,我刚刚看到您藏牌了!”
李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继而恼羞成怒的说道:“老夫何时藏牌了?要拿出证据来!”
独孤览和独孤澄两个老头,同时瞪了小屁孩一眼。
关系更近一些的独孤澄,怒斥道:“闭嘴!小孩子懂什么?”
眼瞅着独孤谋委屈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柳白对他低声说了几句。
独孤谋眼眶上的泪水立刻消失了。
他跑到李渊身旁,从小抽屉里,抓出来一张九条。
“皇爷爷把这张牌藏在金子里,刚才我全都看见了,我...我没说谎!”
一句话出口,独孤澄和独孤览全都站了起来。
显得有几分惶恐。
柳白倒是觉得,这小屁孩格外顺眼。
“老爷子,被人当场抓包,可是要倒赔三倍的,我们总共输给您十八两黄金,也就是五十四两,要是没金子赔,那就打欠条!”
李渊叽叽歪歪了好几句,才不情不愿的把金子都掏出来,眼瞅着小抽屉里空了一大半,李渊狠狠的瞪了独孤谋一眼。
独孤谋倒是没觉得怎么样。
小孩子的世界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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