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商贾,还是政治,归根结底,都是图的利益!
上到皇帝,下到百姓,中间夹着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
与他们为敌,再强大的人,也只有找死的份!
转瞬之间,柳白竟然营造出来一个,连千年世家都为之恐惧的庞大利益群体!
就算世家控制了一些官员,可他们为了西域之行的收益,会和柳白为敌吗?
哪怕有人不在乎西域之行的收益,也肯定只占少数。
以陛下对柳白的信任,满朝文武齐齐攻讦,都不一定奏效!
其他几位家主,比长孙无忌也好不了多少。
一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把持了中原文华上千年的世家,第一次在一个商贾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一时间,众人陷入沉默。
李叔慎一手扶着桌子,手指头都扣出血了。
郑元璹豁然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夫...老夫...”
他‘老夫’了半天,最后却是颓然坐倒。
从一开始就输了!
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除非...造反!
可仅仅为了对付柳家,值得去造反吗?
显然,谁都不愿意冒这个险。
忽然,长孙府的老管家急吼吼的走进来,刚要张嘴,忽然发现气氛很不对劲。
他很理智的闭了嘴,正想退出去,却被长孙无忌看到了。
“何事?”
长孙无忌正在气头上,语气很冲。
无奈,老管家只能凑到近前,在长孙无忌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长孙无忌愕然变色。
“你说什么?!”
四位家主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郑元璹皱着眉头,“无忌,出了什么事?”
他心里对长孙无忌很不满。
天都要塌了,还有心思管其他事情?
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听得出,他是强行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一些。
可说出话来,还是带着些颤音。
“四位家里的公子,还有犬子长孙涣...刚才忽然被押入大理寺待审!”
若换在旁时,对于长孙无忌而言,就算长孙涣被押进死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在这个档口,傻子都能看出来,肯定是柳白干的!
长孙无忌刚刚体会到,柳白的可怕之处。
谁知道,这回他又在琢磨什么?
万一,将长孙涣等人押入大理寺,也是他的连环招数之一,那后果...将不可想象!
快过年了,大理寺衙门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往年可不是这般光景。
越到年根越忙不说,朝廷还从来都不发加班费。
今日财神爷来了,大理寺上下,包括端茶倒水的小厮,都发了一笔不小的银子,补贴家用。
看来,可以过个肥年了。
院子里,几个老胥吏正在商量,有了银子,过年就该给孩子办婚事了。
平常庄重肃穆的衙役,一个个都乐开了花。
拄着水火棍,琢磨着下差之后,该去哪买年货。
两个寺丞跑前跑后,俨然成了小厮,一个端茶倒水,一个站在财神爷旁边,小心伺候着。
“蹩马腿!”
戴胄‘啪’的一声,把棋子落下,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王守仁。
王守仁想都没想,一子小卒,把戴胄的马,踹下棋盘。
戴胄仰天长叹,把自己的帅棋扣过来,道:“不玩了不玩了!”
寺丞刘庆元有些不悦的说道:“大人,您这就不对了,眼瞅着王先生就要赢了!”
戴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谁的人?”
刘庆元一缩脖子,小声嘟囔了几句。
“本来就是您不对...”
戴胄勃然大怒,作势要那茶杯砸刘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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