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嗓音,“侯爷您若是有意,不如奴婢晚上安排安排?”
“滚你的蛋!”
柴令武一瞪眼,老鸨子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现在,他算是搞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本是青梅竹马的两个孩子,一个家道中落,被卖进青楼。
一个情根深种,忍着别人的奚落,把卖锅盔赚的银子,全都花在了春风阁里,只为了看看心里的人。
“真他娘的狗血...”
柴令武一阵恶寒。
这种桥段,怎么被自己碰上了?
简直比上官仪写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戏码还烂俗。
如果不是杜悫有两把刷子,柴令武真不想管他们。
在他看来,哪怕杜悫拿着一把刀,杀进春风阁,把青儿姑娘抢出来,都比现在天天受窝囊气强!
大不了就是一死!
都混成这种狗德行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否则的话,就别天天在销金窟里装蒜,好好卖锅盔,一点一点把日子过好,不香吗?
他冲杜悫扬了扬下巴,“说说,你这一身本事,都是从哪学来的?本侯刚才问的那几个问题,恐怕连书院的学生都答不上来!”
刚进门的时候,柴令武问了杜悫几个问题。
无非就是和前往西域相关的问题。
在柳家待时间长了,这种稀奇古怪的知识,柴令武信手拈来。
他怎么也想不通,如此偏门的事情,杜悫是怎么做到了如指掌的?
杜悫叹了一口气,道:“在下祖上...”
他正打算长篇大论,柴令武直接打断。
“本侯对你祖上不感兴趣,简单点说!”
杜悫只好低着头,道:“都是祖上传来的东西,在下家里,至今还留着一箱子记载着西域风土人情的书籍...”
“原来是祖上传来的手艺...”
柴令武托着下巴想了想。
“既然如此,明日你拿着本侯的腰牌,去柳家一趟,本侯也会等着你!”
说完,柴令武站起来,走了出去。
杜悫晒呆呆的一动不动。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老鸨子的反应,要比他快得多!
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几步跑到杜悫身边,拉着他道:“杜公子啊!天大的造化!您若是被我家主人看上了,那以后便是一飞冲天啦!”
杜悫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春娘姑姑,那位...究竟是什么人?”
春风哈哈大笑,‘妩媚’的在杜悫胸口上掏了一把,道:“那位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子,平阳侯柴大少爷!”
说着,她抛下杜悫,又跑到青儿跟前。
“我的好姑娘呀!杜公子若是成了大官人了,你就是官夫人,姑姑做主,今晚就给你们洞房花烛!”
青儿满脸羞红。
“姑姑...”
春娘贼眉鼠眼的指了指,还在发傻的杜悫。
“杜公子憨是憨了点,可你没听柴少爷说吗?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万一能得柳公子看重,谋个官职,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在青儿的手上狠狠攥了一把,道:“千万要把握住机会,姑姑的前途,可都落在你手上了!”
话毕,急匆匆跑出去,扶着二楼的栏杆往下喊。
“大喜的日子还在接客?!都给老娘上来,给咱们青儿姑娘扮上!”
“龟公呢?!快去买红纸蜡烛!嫁衣一定要东街诚瑞号里上等的料子!”
“新郎官的行头也要最好的,可不能怠慢了咱家杜二公子!”
下边的人愣愣的看着春娘,都以为她疯了。
春娘一跺脚,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若是耽误了杜公子和青儿的婚事,老娘扒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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