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算是他的晚辈,而且,他也曾亲自教导过不少人,自然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说话。
可群臣依旧看天的看天,闲聊的闲聊,不理王勣这茬。
笑话!
谁会在李二面前,说柳白的坏话。
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身家性命和王勣的颜面一比,他们果断选择了前者,没有丝毫犹豫。
温彦博偷偷拉了拉王勣的衣角,用极低的声音,道:“师叔莫要再多言了,弟子回头再跟您解释!”
王勣出气都打哆嗦了。
他本来就是火爆脾气,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房乔,你来说!”
人群中的房玄龄,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中暗暗叫苦。
他上前几步,冲王勣一拱手,道:“王师,以玄龄对柳白的了解,似乎...似乎做不出这等事情。”
王勣不可置信的指着房玄龄,胡子都在颤抖。
“你等枉称朝廷重臣,竟然不顾是非,颠倒黑白!”
房玄龄只能陪着笑说好话。
他当朝首辅的身份,在王勣面前,还是远远不够看的,当年还未入朝之际,他也在王通门下受教过几日。
柳白就这么笑呵呵的,站在旁边看热闹。
反正人都已经带回来了,至于擦屁股的事,就要交给李二来办了。
果然,李二开口道:“王先生,是非曲直,朕自然会查个清楚,日后定会给先生一个交代!”
王勣见没人肯帮他,知道今天的状肯定是告不成了。
只要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朕已在宫中设宴,还请先生随朕,一同回宫!”
王勣摇了摇头,道:“陛下的美意,草民心领了,只不过路途劳顿,草民甚感不适,还是来日再入宫吧!”
他还在担心自己的那些藏书,不亲眼看看,总觉得别扭。
“既然如此,王先生就先在泾阳歇息几日吧,朕在宫中静候!”
......
李二带着大队人马走了,王勣坐在前往柳家的马车里,越想越生气,把车厢锤得砰砰作响。
跟着他一块走的温彦博和杜淹,胆战心惊的坐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分毫。
终于来到柳家,问过柳白之后,他二话不说,直接钻了柳白的书房。
等柳白走进书房的时候,正看到王勣死死的搂着一摞书,不肯撒手。
“王先生,藏书如数奉还,咱们是不是该谈一谈,入书院执教的事情了?”
王勣狠狠的瞪了柳白一眼,道:“老夫和你没话可说!”
柳白耸了耸肩膀,转身走了。
老家伙还在气头上,不如晾他几天再说,反正也回来了,他总不可能自己偷偷跑了。
离家几天,回来也不去看看秦琼,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柳白直接去了后花园的药庐。
刚到药庐外,正看见李时珍提着一把药锄,在地上挖土。
如今,后花园有多一半土地,都被李时珍种上了珍贵药材。
柳白问过才知道,秦琼昨天就回家了。
“老夫好心救他,临走前连声谢谢都没说,这厮着实不懂礼数!”
柳白哭笑不得。
你都拿人家做人体实验了,还指望人家感谢?
估计秦琼在柳家这几天,也回过味儿来了,不然怎么会还没痊愈,就匆匆回家呢?
“家里新来了一位大儒,你若闲来无事,就去看看他的身体!”
在船上的时候,柳白听绿蚁说过,王勣的身体也很不好。
柳白也担心王勣出事。
他们这个家族,似乎很少有能活过五十岁的。
一提起治病,李时珍顿时来了兴致,把药锄往地里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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