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也知道,薛礼在柳家并不只是奴仆那么简单,而且,他更清楚薛礼的身手,有多恐怖!
这个看似青涩的少年,拥有着不下于当朝大将军的武艺!
他曾亲眼看到,薛礼用一只手把好几百斤的石锁,耍得像纸盒子一样。
秦琼心里在羡慕柳家人才济济的同时,也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别看自家的这些家将,一个个头破血流的,实际上,薛礼还算手下留情。
否则的话,柳家大宅门外,早就尸横遍野了!
如此一来,便算是恩情了。
见薛礼拉着韩同,向门里走去,秦琼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秦怀英,脸色蓦然变得阴沉无比。
“都给老夫滚回去,此事待老夫痊愈之后,定要有一个说法!”
三个儿子如丧考妣,家将们也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把受伤的人搀扶起来,全都灰溜溜的走了。
...
见薛礼把韩同领进来,柳白也感到有些意外。
在看到韩同脖子上的血痕之后,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到,这厮在关键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忠心’。
包扎完伤口后,韩同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公子,下官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裹着纱布的脖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柳白憋着笑,道:“韩大人日后切不可再冲动行事,衙役们虽然勇武,但也不是将门中人的对手!”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韩同还是一阵阵的出冷汗。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沓子纸。
“公子,这是您之前派人送来的田契,下官都已经改在您的名下了!”
柳白叫人把田契收起来,看向韩同的眼神,出现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从前,他一直没有把韩同当成自己人看待。
要知道,韩同可是长孙无忌塞到泾阳县的人。
若非他把柳白也当成了长孙无忌的人,恐怕一开始,就不会那么客气。
直到后来,为柳白办了不少事,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然而,当初柳白在长孙家大闹一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官场。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长孙无忌不对付。
韩同还对自己这么客气,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他究竟是藏着坏心眼,还是打算抛弃长孙无忌,彻底投入自己的门下?
柳白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明天就是吏部考评天下官吏的时候了,韩大人可曾收到过风声?”
韩同顿时精神一震!
他仿佛忘记了脖子上的伤口,笑模笑样的说道:“多亏了公子拂照,下官在今年的吏部考评中,被评为中上,想必官阶能往上升一升!”
“那么,韩大人打算去什么地方?”
韩同一怔。
听柳白的意思,是打算给他找门路,去其他地方为官!
纵观大唐官场,没有比在长安周边当县令,更加艰难的了。
距离长安近,只要有御史出巡,泾阳必定首当其冲。
一旦检查出问题来,不光官位丢了,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而且,在这种地方,伯爵侯爵多如狗,公爵王爷满地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人。
换句话说,长安周边的县令,权力又低,风险还大。
自从大唐立国以来,这些地方的县令,压根就没一个能安然度过任期的。
否则,长孙无忌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当泾阳县令。
因为他很清楚,把自己的心腹放在这种地方,迟早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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