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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平芷君乔羽书 > 第336章 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独吞
 
房间里的床铺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被子上散发出来的太阳的味道却让人心情很好,一盖上就知道这是主人经常晾晒被褥,跟一般的客栈里不一样。

平芷君睡得很安稳,第二天一大早便匆匆上路,两匹马也已经被客栈的老板喂得饱饱的,路上很有精神。

穿过小镇,走了半天的光景,就看见了江边,几个人很是高兴,终于要走水路了,做几天船就能到江南了。

福海找了个地方,把马车寄放起来,那些厚衣服也留在了马车上,只拿了些金银细软,一行人这才步行走到了江边。

那里停靠着一搜较大的船,船身比一般的要大很多,上面不见有人,旁边还有几条小些的船,都是一个中年船夫坐在船头等客,乔羽书说做大船要安全的多,江上有不少风浪也不怕,这才跟福海一起踏上了大船,找出来正在船舱里打瞌睡的那个船家。

船家看着不太像在江上撑船为生的,因为他的脸上并没有一般船夫那样的风霜,头上也没有包着头巾,出来见他们几个人站在那里,便冲乔羽书说道;“几位这是要坐船?”

福海连忙说道要去江南,那人才把缆绳解开,把踏板给平芷君几个人立在船和岸之间,平芷君首先从半板上走到了船上,晴天和小青才跟了上去。

众人都在船舱做坐好,船慢慢的往江中间划去。

当时已经是中午,江面上波光粼粼,经过微风一吹,缎子般的江面顿时起了一层层的涟漪,这个地方没有岸上那么多的人声,这让平芷君想到一句——吹皱了一池春水。

不时地有浪花碰在礁石上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服,几个人连日赶路的神经这才慢慢的舒缓开来。

乔羽书站在船头,久久站立着又不说话,福海便拿了一件斗篷,给他披在身上说道:“王爷,这船头的风最有劲,还是披上点衣服吧。”

乔羽书微微一回头,任凭福海把披风给他披在身上,又在脖子上系了一个结,仍旧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

平芷君坐在床仓里跟丫头聊天,晴天是第一次坐船,一直吵着头晕,而小青很是激动,表示自己虽然在外面走了不少地方,但是像现在这样不担心食宿又能欣赏景色的生活很是满足。

平芷君自己倒是坐过船,不过坐的都是现代的客船,像今天这样用人力撑起来的船却没有坐过,当然很是新鲜,便自己走到了外面,跟乔羽书一起站着看这江面上的风景。

远处不时地有几条小船经过,有的船上坐的是来往于京城跟江南只见的客商,还有的船上坐的则是几个书生模样的人,看样子是游览南方美景的,这些船上偶尔会有琴声飘出来,听起来婉转动听。

“船夫,您在这个江上做了多久了?”乔羽书突然问那个认真在划桨的船夫,平芷君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好奇,便歪着头看着他。

“我……我做过几年了。”那个船夫显然没料到乔羽书突然跟他说话,一时有点语塞,说的不清不楚,到底是没有说出自己做了多久的船夫。

一般在江边等着载客的船夫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有的人是每天打渔为生,有的人就会造一艘船,然后便于来往的客人,大多数都是祖辈是干什么的,然后就把这手艺传下来,几乎没有半路开始做的。

这个船夫的形容面貌都不像整天呆在江边的,甚至脸上都没有一般船夫那种红色,倒是细皮嫩肉的很像是在富贵人家做活的。

乔羽书没再问,但是眼睛却看到了正前方过来的一搜大船,上面的打扮很是豪华,像是富贵人家的船来江上游玩的,上面的窗纱都整整齐齐的放下来,连一扇卷起来的都没有,所以并看不清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王……乔羽书,你想什么呢?”平芷君刚想叫王爷,但是守着外人又不好坦露身份,这才连忙改口叫他的名字,说完才发信还是直接叫名字更顺耳。

乔羽书回头,脸上绽开一个好看的微笑,说道:“我在想,要是我们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也挺好的。”

平芷君一愣,他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这个地方看起来现世安稳,但是他毕竟是王爷,在这里隐姓埋名吗?

“怎么突然这样伤感呢?”平芷君从上船的时候就觉得乔羽书的神色不对劲,刚开始以为是他担心路上有闪失,后来都坐上船了还是这样,看来是有别的事。

“并不是伤感,就是有些累了。”乔羽书放眼望去,江面像金子一样闪着微光,仔细一闻还有淡淡的水面上特有的腥味,但是这种味道在此时此地闻起来却不让人反感。

平芷君知道他是想到了很快就要面临的事情,虽然这一路上看起来没干什么正经事,但是毕竟是有任务在身,江南的景色再迷人也有不少必须面对的世俗琐事,比如说那里的官场上那些蝇营狗苟的事。

船头的船夫好像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依然认真的在划着他的船桨,乔羽书许是有些累了,拉着平芷君坐在了船舱门口,在这里既能看见江上的风景,也比方才安全些。

“你知道吗芷君,我跟方帅告别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至今都让我担忧。”乔羽书缓缓的说道。

平芷君一愣,什么话能让他这样担忧?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听方勋说过什么,当时在方府就只顾着跟柳盼儿玩了,记得那个时候方勋是跟乔羽书说了很多话。

“他跟我说,但凡数额巨大的纰漏,若是一味地追查起来,总会查到各个王公贝勒,甚至牵连到皇上的至亲骨肉,到时候……”说到这里,乔羽书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

平芷君明白了,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盐税是多重要的一环,这个道理自然不必多说,一般的官员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独吞了去,除非上面有人给他们撑腰,而幕后的真正主使身份必定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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