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了白华对明若做的事,晴天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对白华也没有好脸色。这白华长的确很俊朗,气质文质彬彬,难怪明若会被他勾走。
“你,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人模狗样。”白华反驳,“侯府的下人,就是这般素质。”
“素质?”晴天嘲讽的看着她,“拿着女人的钱,去勾栏院寻欢作乐,最后还欠了债。听说你还是个秀才,真不真知道你是如何考上秀才的。我虽是侯府的下人,但也没做出你这种狼心狗肺之事!”
白华被晴天说的脸一红:“我不和你争辩!唯小女子难养也!”
“我呸!明姨娘当初还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人。”晴天唾了一口,“我且问你,你当初对明姨娘,是不是认真的?”
“她都做了侯府的姨娘,选择享受了荣华富贵,还问我是不是认真。”白华转过脸,“你不必再问我,我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晴天的脾气,平芷君是清楚的。见到白华定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会问出什么。用过了早膳,平芷君看着明若:“妹妹且回去好好梳洗一番吧,若是人到了,我定叫人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劳姐姐了。”明若起身,“那妹妹先回去等候了。”
送走了明若,平芷君和宋婉婉两个人,来到了孟羲的房中。看见平芷君来了,晴天行了礼,气呼呼的道:“姨娘,这个人嘴硬的很。”
平芷君拍了片她的手,以表安抚。随后她坐在凳子上:“你就是白华?”
白华没有吭声,晴天瞪了他一眼:“我们姨娘问你话呢!”
“不说话?”平芷君垂下眸子,“我花了八十两把你赎出来,可不是让你来享受了。既然如此,孟羲你把他送回勾栏院吧,他既然不肯说话,就对我没什么价值了。”
“是。”孟羲配合着平芷君,看着一旁的丫鬟,“叫两个小厮进来,把他绑起来。”
白华想起自己在勾栏院被关起来的日子,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虽然只挨了一顿打,但那老鸨每天只给吃一顿饭,还是那种已经快馊了的剩饭。柴房又冷又潮,还有老鼠,让他这种读书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平芷君起身,准备离开。白华抬起头:“等等。”
平芷君止住了动作:“怎么,想通了?”
“你要我做什么?”白华开口,“我不想回到勾栏院了。”
“你和明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先告诉我。”平芷君转身,“若是有半句虚假…”
平芷君眯了眯眼睛,目光充满警告。白华打了个冷颤:“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对明若本身就不是存着单纯的目的,明若生的好看,心思又单纯,自然就落入了他的视线里。他假意自己对明若有情,整日甜言蜜语,一步步诱导着明若,让明若进入自己的坑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明若的钱。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之前他就用这种方法,诱骗其他女人,把她们给自己的卖身钱卷走。
但他遇见明若,索性还有些良知。他对明若慢慢动了真心,也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带明若走。就在他快下定决心,打算真的把明若赎出来和她好好过日子,却得知明若进了侯府当姨娘。
听见了这个消息,他心里的那一丝感情断了。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心里那一丝愧疚也不见了,就拿着明若的钱,肆意挥霍。
“姨娘,这种人,奴才看就应该扭送官府!”晴天恨恨的看着白华,“风尘女子又怎样,他们也没有祸害到你!你凭什么骗取别人的钱!”
平芷君也没想到,这白华居然是个惯犯。即使他后面说的再好听,自己对明若是真心的,那也改不了他令人深恶痛绝的事实。
“倒是可怜了明若对你的痴情。”平芷君冷眼看着他,“你到是自私的人,始终都想着自己。侯爷想要的女人,怎么样都会得到,谁敢拒绝?她若是拒绝,那整个兰香院都得跟着遭殃。她就算再不愿,为了其他人,也得这么做。而你呢,若是对她真的有情,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拿着她几年的积蓄,去勾栏院找女人,真令人恶心。”
“你说什么?”白华愣愣的看着平芷君,“你说她…”
“事到如今,她都没有提过银两如何。而是一直想见你一面,就算进了侯府,她也没有忘了你。可那又如何,你觉得你做出这种事,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只要她能原谅我,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白华一脸悔恨,“我从来不知道她居然…”
“可惜晚了。”平芷君起身,“若是什么事都能靠道歉挽回,那这京城怕是都不会有衙门了。我找你来,可不是撮合你们在一起的。既然她进了侯府的门,当了姨娘,就得一心的服侍侯爷,不能有其他念想,你明白吗?”
平芷君开始到还是想成全一对有情人,可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太好心了。且不说这白华对明若是否完全真心,她要是这么做,自己所承担的风险太大了。纸里包不住火,就算她做的在谨慎,最终还是会露馅。帮助后院的姨娘私奔,若是被爷知道,被赶出府是轻的惩罚,但若是给自己扣了别的帽子…
再加上今天看见了白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平芷君就觉得没这个必要了。想白华这种男人,就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一个人可没有这么轻易的改过,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明若以后跟了他这种不求上进,整日坑蒙拐骗的人,这日子也不会好过。
“姨娘,你是…”晴天看着平芷君,小声道。姨娘不是开始说可以成全他们,怎么现在改了主意?不过这样也好,她并不赞成平芷君放走明若,若是被爷知道,这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她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冒着风险,帮别人办事,而且还得不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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