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窒息,似乎有人在硬扯着什么,那么用力,我终于受不了这份疼,昏死了过去,昏迷之前,看到薛温暖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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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透凉。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一天,还是几天,摸着平坦的腹部,只清楚孩子已经产下来了。
虽然是六个月的孩子,也是有概率存活的对不对?这时房门打开,薛温暖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笑的特别高兴。
我急忙问她,“孩子呢?”
“许一念,你看过一本书吗?有个犯罪团伙总是会去医院偷刚出生的孩子,你知道那些被偷走的孩子拿去干什么了吗……都拿去用来做药了,那些用来治病的药粉,遇水就会化为一摊血水。”
她故意将碗里的东西放在我视线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那是一碗艳红的血。
“许一念,你知道这碗汤里是什么吗?”
我让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比如新闻里看过的炖孩子之类的,薛温暖虽然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但是慕向北,他应该不会的……我曾经那么爱过的慕向北,不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薛温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怎么,以为慕向北会救那个孩子?哦,忘了告诉你,生下来的是个女孩,我看了一眼,眼睛大大的,特别像你,孩子刚生出来那会,还哭来着,是慕向北嫌弃她吵,活活把她给闷死了,哈哈!”
从前看电视,那些演员动不动吐血,我觉得挺狗血的,可是,原来,人真的会吐血,被活活气的,我喷出的血,滴落在碗里,让碗里的东西更加红艳了。
即便猜想那碗里绝对不是我的孩子,可是我也清楚——孩子肯定是死了。
因为我总是那么擅长克别人的命。
我双手捂住眼睛,捂住汹涌而出的眼泪,一遍一遍吼叫着,声嘶力竭,“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平稳了四个多月,突然又掀起这滔天大浪。
薛温暖很不懂,我为何突然冒出这么多句为什么,笑着看我,也许她只是不知道,先解释哪一个为什么?
我红着眼看向她,“想杀我的孩子,在得知我怀孕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要拖到现在呢?”
薛温暖敲了敲我的头,意思就像是,这么明白的道理我居然不懂,敲够了,才乐呵呵道:“许一念,杀一个心底绝望的人,是没有一丝快感的。”
她凑到我耳边,话说的更加清晰,“但是让对方产生了希望,再碾碎她的希望,那才能让我有快感,特别有快感。当初你去医院的时候,其实是想把那个孩子流掉的吧,那时配合你流掉,能有多少疼,哪像现在这样,宝贝了六个月突然失去了,来的疼!哈哈……许一念,你现在凄惨的样子,我特别爱看。”
是啊,她看我的眼神,就像个变态一样。
我大口吸着空气,才能感觉到自己还能呼吸,看向得意洋洋的薛温暖,嘲讽道:“薛温暖,怪不得你生不出来孩子,连老天都觉得不能放过你!”
薛温暖没想到,我被逼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能说话呛她来着,一扬手,甩了我一巴掌,碗也被她丢到了地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
这的确是血……
我不敢想象这到底是谁的血。
她将我按在地板上,以她感觉到舒爽的方式,践踏着我,“许一念,我说过……你既然重新回来招惹慕向北,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她突然看了下手表,笑道:“时间就快到了,客人应该来了。”
我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薛温暖,你不会……”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一眼望去,我妈站在门边,一只手提着水桶,一只手拿着抹布,死死盯着我,眸中有着太多的情绪,“一念,你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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