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拉开了轿帘,首先出来的是一只纤细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然后轻轻搭在了小顺子手上。
接着,轿中的女子扶着小顺子慢慢地走了出来,身姿轻盈,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从容,甚是好看。
她极为自然地抬起头来,发饰极为朴素,身上一袭白色襦裙也十分简洁大方,似是枝头小花,不与红杏牡丹争妍斗艳。只不过此时并没有人关心这些,因为谢阿满在陪了皇帝大半天之后,早已累得不行,便赶紧卸了珠钗,上床睡了个午觉了。
夜幕降临,永熙帝在柳贵嫔那用了午膳,继而又与柳贵嫔说了好一会话,全部都安抚好了之后,本欲直接回寝宫休息,但心念一转,永熙帝淡淡地吩咐道,“摆驾谢嫔殿中吧。”
谢阿满
谢阿满不在大殿中,而在书房中,她呆呆地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刚过立冬,天气已经有了寒意,可是院子里的依旧是郁郁葱葱的,不见萧条。
而在她身后,玉如意般的的书镇压着一沓宣纸,砚台里的墨还很新,显然是刚磨的,只是毛笔干干净净地摆在那儿,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
谢阿满刚进大殿,小顺子正准备通传,却见永熙帝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屋里的奴才统统跪了下去,却没敢出声,因为永熙帝只是走到知画面前,轻轻问了句,“你们主子呢?”
知画小声应道,“回皇上,主子在书房。”
谢阿满还在望着窗外发呆,永熙帝依然走到了门口。
不过永熙帝并未出声,而是先看了看窗边的那个身影,然后视线一一扫过桌上的事物,在看到一片空白的宣纸和新研的墨时,目光停滞了片刻。
有风吹过,谢阿满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看着树上的树叶摇摇摆摆,谢阿满忽然探出身子伸长了手臂,再直起身来时,手心里躺着几片叶子。
谢阿满嘴角笑起来,夹杂着一丝丝兴奋,将几片叶子拼成一把扇子的样子,欢喜的很,却蓦地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做什么?”
谢阿满一慌,赶紧放下手,规规矩矩地转过身来,岂料手里的叶子就这么缓缓的飘落掉在地上,不偏不倚,落在永熙帝与自己的面前,打了转儿以后乖乖的停住。
“臣妾参见皇上”,谢阿满俯身行礼,视线有些尴尬地停在他们中间的那几片叶子上。
“起来吧,不用多礼。”永熙帝却蹲下捡起了那些树叶,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唇角轻扬,“怎么有闲心玩起这个来?”
谢阿满脸色有些发红,底底的说到:“嫔妾闲得发慌,本想着练字的,却不知怎的就发起呆来,看着看着,又不自觉地伸手去接了几片树叶颗……叫皇上笑话了。”
永熙帝点点头,走到书桌旁,指了指那砚台,“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写字?”
谢阿满弯起唇角,不大好意思地说,“皇上不是刚刚考过臣妾了嘛……怎么?皇上是觉得臣妾的字不错,想和臣妾比试比试?”
永熙帝一笑,没有说话,看着谢阿满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带着点惊喜,又带着点羞怯,
心里一动,他朝她招招手,“过来,朕教你另一种字体,是朕最喜爱的字体。”
只见谢阿满把笔递给永熙帝,只见他一气呵成的在纸上写下了谢阿满三个字。笔锋有力,甚是有那王者风范。
看见谢阿满惊叹的眼神,永熙帝便故意去捉弄谢阿满,说道:“来,你来临摹着写一遍给朕瞧瞧。”
谢阿满迟疑了片刻,看了看永熙帝,那双眼里只有温和的笑意,并无嘲笑,于是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临摹了起来。
被人这样盯着,谢阿满好似有些紧张,手都有些颤,也不敢大声呼吸,一笔一划十分谨慎。
永熙帝笑了起来:“怎么?朕又不会吃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好好写,写不好可是要受罚的。”
再说这个话时,永熙帝就在她身后,说话之时,温热的鼻息喷在谢阿满的后颈上,引来一阵无意识的颤栗。
谢阿满手一抖,那个满字的最后一点重了些,看上去像是只小小的眼睛。
他沮丧的回头看着永熙帝,不大情愿的低估了一句:“看吧,陛下这么龙飞凤舞的字,嫔妾怎么可能写得好嘛。”
这话语可怜兮兮的,就像是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
永熙帝心一软,无奈的伸手揉了揉谢阿满的墨发,,说道:”其实还是不错的,难为你自小进宫,还能写得这么一手娟秀的字了。”
得了夸奖,谢阿满倏地笑起来,眼神亮晶晶地望着永熙帝,“真的?”
永熙帝轻笑的说道:“君无戏言。”
“只不过——”永熙帝尾音拉长,笑着执起谢阿满拿笔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朝着纸上落下,并说道:“下次下面的满字需要这样写,笔锋才会更好看。。”
永熙帝的手从谢阿满的腰畔穿到前方,五指紧握她的手。而谢阿满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怀里,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快要融为一体、
永熙帝察觉到怀里的人蓦地一僵,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的谢阿满,在自己面前就是像只怯生生的小白兔,叫人忍不住起坏心眼,想要就这样欺负她,看她发窘的样子。
于是永熙帝右手带着她从容不迫地写着,但是左手却开始一心二用,不规矩起来。
先是慢慢揽住了谢阿满的腰,随即一点一点往上蜿蜒,在察觉到谢阿满越来越僵硬的姿势后,永熙帝更是肆意了起来,转眼间,永熙帝的手已然到达了她的胸前,还带着些许挑逗之意,五指并拢,有意无意地揉捏起来。
此时还有宫人在门外守着,谢阿满费力的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皇……皇……皇上……”。
“恩?”永熙帝似戏谑的用鼻音回应她,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右手握住谢阿满在写字,左手仍在谢阿满身上,不断地揉捏玩转。只不过此时,永熙帝的薄唇更贴近的黏在了她的耳后,不断似轻咬又似轻舔着。
可是敏感度谢阿满早已浑身无力,一个人都挂在了永熙帝的身上,颤抖不已。
那个满字终于写好之后,就算永熙帝的书法功底再好,在这一一心二用下,这个字有多丑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见永熙帝将笔从他手中轻轻抽出,仔仔细细的摆好。然后将谢阿满的身子扳了过来,眼含笑意地望着她,说道:“谢嫔为何一直叫朕?是有何事吗?”
谢阿满脸上鲜艳的色彩已然透露出她的羞赧,垂眸不敢看向永熙帝,又急又羞,“皇上不是要教臣妾写字么吗?”
永熙帝故作无奈的的叹了口气,指了指桌子上的字,说道:“朕今日疲惫得紧,教不好,改日重新来过。”
“那……那既然……皇上累了,那……那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她终于找着台阶下,十分无辜地抬头望着他,“不如咱们早点洗洗睡了?”
洗洗睡了?
永熙帝不由的想笑,这恐怕是民间的夫妻就寝前才会说的话吧,他几乎不曾听人说过。不过这个女人究竟是太天真,竟然在他难得摆驾后宫时说出洗洗睡了这样的话来。
可是想归想,永熙帝还是一把揽过了谢阿满的腰。朝着自己紧紧的一扯,让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无须梳洗了,直接伺候朕就寝就行。”而且永熙帝还特意将伺候两字,说的尤其的重。
谢阿满嗫嚅道,“洗……洗……先洗洗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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