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他的脑海里都是浑浑噩噩的,醉生梦死,生不如死。
如此过了几天,他的心情稍作平复后,他想起了王丽红,那个被他冷落了一年之久的红颜知己,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这个时候也许只有她才能给他的心灵上带来些许安慰。
孤独痛苦之际,他再次走进了王丽红的酒吧。
那座商业城依旧热闹非凡,灯红酒绿。各大商场,店铺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酒吧街处莺歌燕舞,幽静深邃。
人如昨,景依旧,可是张小刚的心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离别一年之久,那天傍晚,他再次来到了王丽红的酒吧,发现她正在吧台处准备营业用的洋酒。
当她看到消失一年多的张小刚满脸落魄,神色憔悴地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着实大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找我有事?”
沉默。
王丽红能察觉出他脸上异样的神情,她故意板着脸问道:“你不是回去夫唱妇随了吗?不是过上了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吗?还来我这里干嘛?不管你的美妻娇儿了?”
张小刚默默地看着王丽红,苦笑了一声,轻声说道:“有空吗?我想去二楼那个包间坐一坐。”
王丽红猜想他肯定又遇到了困难,便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忙完这些活儿就上来。”
“好的,我上去等你。”张小刚板着脸,没有与其他服务员打招呼,径直上到二楼那间他曾经无数次与王丽红幽会的包间。
“小玉,帮我拿两艵红酒上来。”王丽红吩咐道,说完便跟在张小刚的后面来到二楼包间里。
她进入包间时,发现张小刚落寞地坐在桌子旁,两眼直直地盯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他看到王丽红进去时,苦笑了一下,说道:“来了。”
王丽红走到他旁边坐下,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张小刚默默地摇了摇头,他的脸色铁青,看得出心里很痛苦。
这时小玉端着两艵酒和一碟花生米进来了。
“张哥,红姐,有需要你们喊我就行了。”
“好的,你先出去吧。”
“好的。”
小玉关门出去后,王丽红默默地看着张小刚,说道:“你现在的表情跟两年前有什么区别?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如果你真把我当朋友,就跟我说实话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小刚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王丽红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你说话啊?到底出什么事了?”王丽红焦急地问道。
“我说出来,你会不会取笑我?”张小刚小声问道。
“你什么话都没有说,怎么会知道我会取笑你呢?”王丽红问道。
“我现在彻底一无所有了,家庭,名声,儿子,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是生不如死了!”张小刚痛苦地说道。
“你,你儿子怎么了?”王丽红惊讶地问道:“应该快一岁了吧?”
“他不是我的儿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良久,张小刚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让他痛彻心扉的话。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王丽红吃惊地问道,以前她曾经听张小刚说过,梅蕊蕾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也背叛了婚姻,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样?现在该清醒了吧?你不是还指望回去跟她破镜重圆吗?其实在她心里,你充其量只是一个替代品。”王丽红从从女人的角度,分析了梅蕊蕾与张小刚的感情纠葛,忍不住奚落起来。
当初她真心实意打算跟他结婚,可是他优柔寡断的性格,使得他迟迟没有下定决定离婚,加上太过于顾及家人的面子,以致不顾她的苦苦挽留,他执意回去跟梅蕊蕾和好,期待夫妻破镜重圆。
出人意料的是,刚刚过了一年时间,他再次落得伤痕累累,有苦无处诉说的下场。
“你说我能怎么办?你不了解我父母与梅蕊蕾的关系,就当时的情况,他们绝不会同意我和她离婚。”张小刚痛苦地说道。“何况,我也没有想到….”
“没想到她会背叛?你,是吧?”王丽红挖苦地问道。
“她不是那种人,我了解她,可是,可是…”张小刚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能不能告诉我真相呢?”王丽红试探地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张小刚问道。
王丽红见他一直阴沉着脸,便试探地问道:“是不是与你的儿子有关?”
“不要说了,我烦得很。”张小刚突然大吼道,儿子是他心头的死穴,他最不愿意提到这个问题。
此时王丽红已经明白了整个缘由,她倒了一杯酒,看着满脸愁苦的张小刚,轻声说道:“现在清醒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生活是由自己来决定的,你这样折磨自己有用吗?”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张小刚无奈地问道。
“离婚吧,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王丽红语气坚定地说道。
“离婚?总得有个理由吧,我怎么向父母解释呢?他们很清楚我和梅蕊蕾的关系,以前好好的,何况还有一个儿子,现在突然提出离婚,怎么讲得过去呢?”张小刚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啜泣起来。
“那你现在过得幸福吗?动不动就喝得醉醺醺的,哪里还像男人样。”王丽红说道。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张小刚落寞地喃喃自语。
“唉!”看着痛苦的张小刚,王丽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得知孩子的真实身世后,张小刚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再次回到王丽红的身边,彻底与梅蕊蕾断绝了关系,不再过问她和孩子的生活,也不给他们生活费。偶尔回家也是取他的生活用品,看都不看孩子一眼。
他不支付生活费,这难不到梅蕊蕾。在回老家生小孩之前,柳波给了她一张五万元的银行卡,加上她自己的积蓄,足够应付她和孩子的日常开销。
经济上没有压力,并不能说明她完全可以独立生活。要知道带小孩可是一件苦差事,尤其是晚上,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如果孩子没有生病,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孩子还小,时不时有个头痛脑热的,梅蕊蕾一个人根本照顾不了。刚开始那几天,她有时忙得饭都吃不上,生物钟被孩子的吵闹彻底打乱了。
张小刚自从搬离出租屋后,整?整?两个星期没有给她打电话。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张小刚肯定又回到王丽红的身边去了。
那几天她一个人带孩子虽然很辛苦,但是强烈的愧疚感,迫使她没有勇气,也不敢给张小刚打电话。
她知道这件事给张小刚的伤害太深了,这次肯定再也不会回来了。至于会不会同她离婚,他们日后的关系会如何发展,她的心里也不确定。
如果说他们前两年的感情危机是张小刚一手造成的话,现在这件事却是她一手策划的,是她给他们全家带来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他不可能会接受这个孩子,等待他们的只有离婚一条路。
尽管他有生理疾病,但是强烈的尊严感使得他绝不会允许妻子与他人偷情,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有时候好不容易哄孩子睡着,梅蕊蕾便陷入了无边的寂寞和难言的痛苦中。
苦闷之时,她只得上网找好友聊天,以发泄心中的苦闷。
自从黄香和罗琴随柳波一起来看望过她和孩子之后,她们从柳波与梅蕊蕾的暖昧表现中,已经猜出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在没有得到梅蕊蕾的承认之前,她们也不敢妄下结论,毕竟这件事太敏感了。万一传出去,他们两人的家庭都会带来难以预料的伤害。
张小刚搬离出租屋已经十天了,梅蕊蕾平时除了带孩子出去买菜,跟别人说上几句话外,在出租屋里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由于不想让父母为她的事担心,她不想回娘家去,更何况她和张小刚,柳波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处理好。如果回到娘家去,万一父母问起张小刚,她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那段时间她很想念柳波,多么希望他们能像正常的一家三口那样,他每天晚上都能回家来,与她一起照顾孩子,一起做饭。
吃完饭后他们一起带着孩子下楼散步,聊聊天,逗逗孩子,那样的生活该多幸福啊!
只可惜,一切都是她的梦想,她永远也无法享有这样的生活,因为柳波不是属于她一个人,他有家庭,有合法的妻子,有婚生女儿。
而她只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她的孩子是他不能相认的私生子。
她孤独寂寞之时,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他打电话,不能理直气壮地要他回来带孩子,因为她喜欢的男人是别人的丈夫,作情人就必须适应孤独,习惯过年,过节没有人陪的生活,这就是做情人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梅蕊蕾深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尽管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除了接受,就只有忍受。
一天上午八点多钟,她洗完衣服后,孩子还在睡觉,她实在觉得无聊透顶,加之心情实在糟糕。她很想找人聊聊天,倾诉心中的苦闷。她打开电脑,登上聊天工具,发现黄香的头像闪亮地挂着,便点开她的头像发了一声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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