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鹃交代了些许话之后,便从莫舟的公寓离开了。
她虽然是走了,但方才说的话,却是在莫舟的心里面留下了一笔浓墨。
本就清冷的夜,现在躺在床上更加辗转难眠。
时间一晃也都好几年过去了。
要不是最近时初的婚礼提上日程,他倒是没有这种感慨。
像是要放下了,但是又好像是有点放不下。
今晚上母亲说的那些话,其实正是戳中了莫舟的内心。
在莫聿寒出事这段期间他不辞辛劳地处理集团上下的事务,一方面是不想要看到莫氏集团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在时初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让她能够有一个能靠得住的人。
母亲埋怨他是被利用,他在为他人做嫁衣,可是只有他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所做的这些事情,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以来感觉最有意义的,他很庆幸有这样的机会能办到时初,也很感激有这样名正言顺的机会能跟时初走近。
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算是亲人,但是在莫舟的心中,时初是他初恋这个身份一直都没有遗忘,哪怕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恋爱,他都甘之如饴。如果不是母亲那番话,就算是让莫舟一辈子扮演这样的角色,他也都甘愿。
夜很漫长,莫舟一觉醒来,昨夜的事情已经是抛到脑后。
新的一天开始,他仍旧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没那么多时间去悲伤春秋。
而另一边时初将母亲从国外接到青城,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是许久都没有见面了。
时隔多年,母亲在国外也找了新的丈夫,生活过的滋润,气色也越发红润,竟是比几年前离开的时候看起来还更加年轻,时初不由感叹,爱情真的是能让女人变成另外一幅模样,她的心中也感到欣慰。
她们这几年联系的并不频繁,一来是谭琳有了新家庭,平日里也忙。
时初这边则是报喜不报忧,以免在远方的母亲挂念。
现如今见上面,母女两人关在房间中窃窃私语,谈起这几年碰上的事。
当然,说的最多还是谭琳。
“许久未见,竟是让我差点要认不出你来了,电话中你说你过的很好,怎么见到面却这么消瘦,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连饭都没有好好吃,聿寒也不多管管你。”谭琳看着时初的眼神是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就算是联系少了,骨肉的亲情还是割舍不掉的,现在趁着这个机会见面,自然是要多说说话。
时初唇边扬着浅浅的笑,一如既往那般温柔地看着母亲,否认道:“我向来吃不胖,这你也是知道的,些许是您太久没见,所以才会觉得我瘦了,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谭琳有些恍惚,她只觉得离开青城这么多年,时初长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无论是模样还是神态,都和当初稚嫩的样子相差甚远,不过变也只是气质变了,模样还是和以前相差无几。
“怪我对你的关心少了。”谭琳说起还真是有些愧疚,竟是不敢正对时初的眼睛。
时初却是很能理解,毕竟女人有了家庭,生活的重心和注意力都会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再者她单身了这么多年才二婚,自然是沉浸在甜蜜当中,对别的事关心少了,而且谭琳也是知道,时初自己有本事,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像是三岁小孩一样需要时刻盯着,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
“我怎么会怪您,对了,您那位……不一起过来?”
父亲这个词汇对时初来说,还是太难以启齿了。
更何况时初也没有跟对方正式见面。
“他叫汉密斯,你可以这样称呼他。”
谭琳也是懂得,让时初叫她现在的丈夫作为父亲,是不大可能的。
毕竟汉密斯又没有照顾过时初一天,也没有过什么义务。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嫁给他而要改称呼,对时初来说有些困难。
所以思前想后,让时初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也是合情合理。
“也好。”时初很满意这样的方式。
“他临时有事,所以不能跟我一同过来,要等到三天后的航班才到。”
“到时候您将航班时间告诉我,我派人去接他过来。”
“还有他的女儿……也会过来。”
“如此甚好。”
时初也不反对,多一个见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可会不高兴?”谭琳试探道,她担心时初听到汉密斯有个女儿会不开心。
“怎么会不高兴,现在您与他结婚,大家也都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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