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聿寒的脸色在吃完了药之后,稍稍有了缓色。
时初该做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不在这房间多停留了。
只是没想到身子刚起来了一半,就听见床边慢慢悠悠地传来一声。
“例如呢?”
他声音不大,但她却很清楚地听到每个字。
“你可以多花点时间在念念的身上,再多人的陪伴和教导都不如你言传身教来得更加直接有效,我也知道现在莫氏集团离不开你,但也需要合理安排。”
“……”莫聿寒缄默,闭着眼,时初也分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听。
“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时初又淡淡地说了句,恍惚间觉得这话好似有些熟悉。
平常这些话都是杜梓乐跟她说的。
抛开工作,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人不是工作机器,需要调剂,需要有支撑。
一旦将工作当成生活的全部,那么人也会渐渐麻木。
“例如?”
他压着嗓子,低沉的嗓音念着这两个字,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迷人。
时初手指微微地颤了颤,低垂着眼睑,用散漫的语气说;“或许你身边该有个女人照顾你,生活才有了重心,上次见的那个徐老师,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她有些口是心非地提了这个名字,想起莫聿寒对她的态度似乎不错。
时初想知道莫聿寒心中是怎么想的,于是便装作不在乎地试探道。
“嗯。”他鼻腔发出一个沉重的闷哼声,像是在赞同时初的观点。
时初闻言皱了皱眉,见他依旧是紧闭双眸,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的确是不错,温婉可人,声音甜美,照顾念念的时候也充满耐心,在生活上应该也会是个贤内助。”她唇边肌肉僵硬,说起这番话来也有几分不自然。
“嗯。”他又是淡淡的发出一个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在意与否。
时初越听越觉得烦闷,心想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
莫聿寒和那位徐老师,当真有不寻常的关系?
“那早知道便叫那位徐老师过来,你的病也不需要吃药了。”
时初说这话其实不免有几分故意的味道,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莫聿寒面前这般说话。
莫聿寒面色沉沉,闻言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反应,只是唇边似乎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不回应,时初好像显得更加气恼,干脆起了身。
“不多打扰了,告辞。”
“坐下。”
他淡淡地开了口,眸子还是紧闭着。
时初瞧着他现在这样,又是觉得可气,又是觉得可怜的。
想来她现在未免有些乱了分寸,比起他这样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罢了,我也不跟你说这些,反正我们两人之间早就已经说好,除了共同照顾小团子之外,互不干涉。”
这番话,她是说给自己的听,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要在莫聿寒的面前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这些便是你真正想要的么?”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嘶哑低沉,让人听不太清。
“有什么想不想要的,现在照顾好孩子便是第一位,只要孩子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其他的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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