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茵颓丧的走出律师事务所,给段子焜打了个电话。
“段子焜,你做的真够绝的,竟然提前转移了所有财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需要你这样提防我。”
“文茵,你应该知道,我是生意人,没有了钱,我就什么都不是。”
“你就算要钱,也不用做这么绝吧。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你就连这一点情分都不顾吗?我们从大学开始这么多年的感情对你来说什么都不算吗?”想到两人一路走来,梁文茵已经声泪涕下。
“文茵,别再提当年了,很多事情都变了,难道不是吗?”段子焜一如既往的冷静。
“是你变了,我没有!”梁文茵擦了把眼泪,“好,既然你不跟我谈感情,那我们就谈钱。这份家业也不是你一个人挣下的,这些年我付出多少你妈不清楚你应该很清楚吧?就算我是你的合伙人,你也总该把我的那份给我吧?”
“哎!”电话那头,段子焜明显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再说下去,“文茵,我有儿子,我总得给他留下些东西。”
“儿子,呵呵,又是儿子。“梁文茵只觉得十分可笑,“你可以给你儿子留,你拿走的那些我也可以不计较。可是至少,至少,我妈的治疗费,你不用这么早就断吧。这么点钱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它却可续我妈的命啊!”
“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我们要离婚了,也就没有必要在无畏的人身上花钱了。”
“无畏的人?我妈妈当初可是卖了自己养老的房子支持你创业呀!”梁文茵不禁气愤得吼了起来。
“梁文茵!”段子焜突然发怒,“我给她治病这么多年,也算是还清了吧。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再提吗?是我念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还给你留了套小公寓,不然你一个字儿都得不到!”段子焜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段子焜无情的话语像鞭子一样一鞭一边鞭狠狠的抽打在梁文茵的身上,一鞭一鞭抽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她原本念及旧情,总想委屈求全,可他竟然连条活路都不给她。她曾经是那么相信他。他说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所以所有的钱都在他的账户上。他说房子需要抵押,所以她名下一个房子都没有。只要他需要,她甚至可以连自己也一并奉上。可是最后,他残忍的夺走她的一切,最后再把她无情的踢开。
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要受到这样的伤害。而段子焜和米雪这样欺辱她,却照样过的好好的。她不甘心,她要报复,她要为自己七年的付出和感情讨回一个公道。
梁文茵站在川流不息的街上,呆呆的望着对面大厦的广告牌。广告牌上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以颠倒众生的笑容看着底下来来往往有如蝼蚁的人群。那个男人她认识,就是被段子焜恨的咬牙切齿的那个男人。顾氏集团总裁-顾景川。外间传言他心狠手辣,为做成生意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被称为商场冷面邪神。
既然段子焜这么恨他,那么,他或许可以帮自己。想到这里,梁文茵坚定的走进了顾氏集团的大楼。
“顾总,有位梁小姐找你。”
“不见!”顾景川接到秘书电话,头也没抬。
“她说她是段子焜的太太。”
段子焜的太太?顾景川略一沉吟,“让她进来!”
梁文茵一身素色连衣裙垂手站在顾景川的对面。顾景川打量着她。他想起来了,上次在警察局,她就静静地站在段子焜的身后。虽然一语未发,但顾景川当即就看见了她。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她素净明媚的脸上有种让人揪心的淡淡的忧伤。
“你是段子焜的太太?”顾景川问道。既然她不说话,那只好他先问罗。
梁文茵极力稳住慌乱的心神,答道,“曾经是。”
“曾经是?”顾景川皱了皱眉。
“我现在正在跟他办离婚。”梁文茵解释到。
“哦!”顾景川点点头,“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文茵吞了口口水,呼吸急促的说道,“我要你帮我报仇!”
“报仇?你跟谁有仇?”顾景川觉得蹊跷又有点搞笑。
“我前夫,段子焜。我恨他,我要报复他。”梁文茵提到段子焜的名字,心里的怒火就烧的更旺。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景川丝毫感受不到眼前这个女子内心的疼痛。
“我知道你是段子焜的死对头,就算你不动手,他也会先动手。我亲耳听他说过要搞垮你。”
“这倒是事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想整垮我。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他派来的卧底。”
“以你的财力物力,稍微去调查一下就会知道,我没有说谎。”
顾景川略一沉吟,“好,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商人,在商言商,你我要帮你报仇。那你能给我什么。我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就去主动挑起祸端吧。”顾景川再次上下打量着她。虽然已为人妻,但梁文茵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还真是百里挑一。再加上身上透出一种成熟优雅的气质,跟他身边围绕的那些莺莺燕燕还真是截然不同。
梁文茵也盯着他深邃的眸子,她觉得眼前的顾景川尽管长的很帅,可是本质上和段子焜还真是没什么两样,看来传言中说的一点不假。她这是在与魔鬼做交易。
“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没有了。”梁文茵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只要能让段子焜遭到报应,她就算毁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顾景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挑了挑眉说道,“可以,但我要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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