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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何处今宵 > 第两百零八章满庭芳48
 
  “李大哥,你在看这个方向也没用了,人早就走了,若是方才你让我多说几个字,怕是现在你还能看到你那个弟弟,现如今,你怕是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要不李大哥你现在去追追看,是否还再街上游走呢他?方才看他那样子就有些失魂落魄·的。”

  “啊哟!李大哥你作甚?你打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错,却要白白挨你这么一下,我这人可真是苦命,连李大哥都要打我,我现在就赶些儿进去,免得李大哥看我厌烦!”

  其实西门还想说下去,只不过李恒打断了他,还顺手给他吃了一记暴栗,李恒就这样看着西门走了进去,随后又看了看自己从西门那里抢过来的冰糖葫芦,他神色略有些悲伤,没想到南浔直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爱吃甜食,也最喜欢冰糖葫芦,只是小时候的自己从未真正自己尝过,都是拿给了南浔,而自己则是看着南浔吃,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后悔,南浔是他的弟弟,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所以不管怎么样,自己最终都会那给自己的弟弟。

  西门说的没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自己与弟弟本就是一母所生,只不过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个,但是不管如何,南浔都是自己的弟弟。

  李恒又看了一眼手中紧紧握着糖葫芦,拿到了嘴边,咬下一颗,糖葫芦那香甜的味道一下就从嘴巴里绽放开来,口齿留香,还是一如当年的味道。

  嘴中糖葫芦吃完,李恒又盯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随后走了出去,迈开了步伐,他下定决心,去找他的弟弟了,这代表着自己已经放下从前那些往事,放下了从前那些恩恩怨怨与很多,此刻他只想去找他的弟弟,因为亲人之间的关系是永远断不了的,特别是亲兄弟。

  快步向前走着,这热闹的街市,他气喘吁吁的看起来有些违和,看着这街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方都没有南浔的身影,李恒的内心略有些空落落的。

  眼睛略过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南浔的踪迹,李恒也没有很难过,他想着只要自己找就一定能找得到,这么大一个人,难不成还会走丢吗?这总归是不可能的。

  忽然看到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又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走到了那小贩面前:“商家,你可有看到一个买糖葫芦的男子?”

  那小贩肩上提着糖葫芦,脸上满是疑惑,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位公子,你说的是哪个人我不知晓但是,公子我敢肯定得是来向我买糖葫芦的男子很多,至于你说的是谁,我就不知晓了。”

  李恒还是有些不死心,毕竟这商家卖糖葫芦已经很多年了,在这肯定也很是熟悉:“那商家最近找你买糖葫芦的男子可有?就是今日这段时间的可有?。”

  那小贩脸上是那莫名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面前公子会如此在意这个,而且这面前公子看起来也很是熟悉不知道到底是谁,且让他仔细想想此人到底是谁。

  “可是梨花戏院的李班主?”

  李恒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的确是我,商家可否告诉我方才有哪些人来寻你买过这冰糖葫芦?”

  “李班主,真是失敬,想当初我也是常去梨花戏院的常客了,不过李班主说起来这今儿来找自己买糖葫芦的还确实有两个男子。”

  “你可否告诉我那两个男子是如何样貌身形?”

  “这有何不可?当然可以。”

  “一男子身穿锦衣,但是看着不像是个年轻小伙,倒是个早已做父亲之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上穿着水蓝色锦衣,腰间配了一把扇子,说起来这个男子今儿可是找我买了两次糖葫芦,我以为是买个他家弟弟吃食的,就顺口问了句,谁曾想他说是给兄长的……诶!李班主,你怎么走了?”

  “谢了,商家,有空常来梨花戏院,就当是我请你过来的!”

  小贩哪里知道李恒这是要做什么,问了这个奇怪的问题,莫不是要找什么人不成?不过找就找呗,跟他好像貌似没什么关系,还是乖乖好好自己卖自己的糖葫芦罢,要是今儿不能全胜而归,自己家中那母老虎怕是又要抓着自己耳朵了.......

  虽说那商贩只告诉李恒这简单一点消息,但是李恒也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对李恒来说知道弟弟的消息莫过于对他最大的安慰。

  他心里猜测着自己的弟弟会去哪些地方,于是一个一个寻找着,这倒是像极了方才南浔寻找李恒的样子,就这般这两兄弟都再互相寻找着对方,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寻找到对方的踪迹。

  李恒走进一家书社,对于李恒来说只有这个地方才会让他如此流连忘返,他也在挑战自己是否能在这里碰到南浔,毕竟这机会几率还是蛮大的,记得从前自己常与南浔说过自己最喜欢去的便是书社,因为南浔那时还小的缘故,不能出去,况且也不会有人允许他经常出去,反倒是他从前那个病恹恹的大公子就算出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他是否可以出去。

  他们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家族的荣耀,就算当时的自己才学聪慧也不会有人理会,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早就被抛弃了,何来捧杀之言。

  谁曾向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书卷,早已睡着的南浔,那本书上写着《山海经》,记得这本书曾是他与南浔说过的,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一直记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这么久,换做是他怕是这简单的事情也记不得了。

  李恒走到了他面前,看他熟睡的样子,想起了从前的那些日子,其实自己的弟弟真的什么也没做,他只不过是比自己早出生罢了,而自己则是比南浔在出生几年,生子不大好罢了,所以对家族而言当时那病恹恹的自己早已没有什么用了,何不如早些抛弃好些。

  “阿兄!”

  坐在地上睡梦中的南浔也还是不安分,嘴中念念有词的就是他的阿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阿兄,此刻就在他的面前,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李恒蹲了下来,看着熟睡的南浔,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没想到竟然在这碰到了自己的弟弟,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经常来这里,害己的南浔好似不大喜欢书之类的东西,那时候的南浔喜欢游玩喜欢花花草草之类的,没有什么抱负没有什么心思。

  这些年他离开南家这么久,起初有打听过南家的消息,到了后面,连打听都不想了,毕竟谁想打听一个把自己赶出去的家族,再后来自己直接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可是作为念想他没有换了自己的冠名,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心中还是想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的,这毕竟是他们给自己取的冠名,就这样一用就用了许多年。

  李恒叹了一口气,伸手从南浔手中拿过了本《山海经》,谁曾想自己这一番动作会直接惊醒了南浔。

  “李班主,你怎么在这里?”

  南浔睡眼惺忪盯着面前的李恒,看到李恒手里的棒棒糖和另外一只手的书卷,反应过来:“李班主,你莫不是过来与我道谢的罢,不用谢了,这一跟糖葫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糖葫芦本来是准备给我那兄长的,现在找不到兄长,那就把这糖葫芦给你了,听西门说李班主也喜好甜食?”

  李恒看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一眼,那串糖葫芦确实很美味,一如当年的味道,可是却始终少了一丝味道,那是什么?是亲人的牵绊,或许只有分享才会更加美味。

  李恒点点头:“我确实喜好甜食,至于来这里也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李班主,莫不是来找我家大人?可惜了今儿大人没有一起出来,倒是大人今儿给我放了一日假期,所以我也就出来了。”

  “我想问你为何要买糖葫芦?”

  “我不是说了,要给兄长的,可惜兄长找不到了,那也就算了,后来过来的时候我又买了一串糖葫芦,很快我就把它吃完了,味道还是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总感觉差强人意,没有从前阿兄给我买的那个有感觉了,或许是阿兄给我的我才会记得如此久。”

  “你的阿兄他还在,但是现在的他永远不会再姓南了。”

  南浔愣了一下,确实如此,现如今的阿兄又怎么会怀念从前的日子,毕竟终是南家抛弃了阿兄,南浔的脸色略有些悲伤。

  “我也知道这件事,家中人曾说我与父亲长得极为相似,阿兄可能就是阿兄看到如此的我,才会躲着不见罢,毕竟阿兄的心里肯定是恨南家的每一个人的。”

  “或许你的阿兄可能就在你的身边,你的附近偷偷看着你呢?其实你的阿兄并没有走远,一直都在关注着你。”

  也许是这番话激励了南浔,让他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或许真的如李恒口中所说一般,自己的阿兄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只是不愿意与自己相认罢了,毕竟这也是能理解的。

  “李班主,多谢你的话,先在我就继续去寻找阿兄,对了李大哥,你可知道单名一个恒字的人还有谁?”

  李恒摇摇头,没有说话,李恒只是觉得现在的南浔略有些偏激了,为何要执着于去寻找从前的自己,其实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没有了兄长的生活,他这么多年都已经过下去了,又何必执着于去寻找从前的自己。

  南浔以为李恒不知道,于是与他错开:“既然李班主不知道,那就再会了,我先去找阿兄了。”

  还未真正走出去,就被李恒拉住了手臂,南浔脸上有些疑惑:“李班主,这是做什么呢?”

  “阿浔,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还没有与你说从前那些事情呢。”

  南浔听到此话,直接愣在了原地,他的眼睛里肉眼可见的凝起了泪花,原来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寻找的阿兄,就在自己的面前。

  “为何阿兄从来不与我说你是谁?反而让我一直去寻找呢?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说?阿兄看到我的脸就很是厌恶?”

  李恒听了她说的话,把他手上的那只糖葫芦递给了南浔:“这糖葫芦给你,谢谢你还记得我从前那些喜好。”

  “阿兄,为什么要说谢谢?这不都是弟弟应该做的吗?阿兄,为什么这些年没有一点信息?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李恒走出了书社,南浔跟在他的后面:“只怪你的阿兄当初生在一个不该出生的家庭里面,也怪你的阿兄,当时身子软弱,总是病恹恹的,也怪你的阿兄,他不懂得去讨得父亲母亲的欢心,所以被赶出来也是应得的。”

  “阿兄为何要怎么说呢?”

  “其实我并没有恨过家里面的每一个人,只是恨自己不争气罢了,当初被父亲送走的那一天,我心里很是绝望,想着母亲从当初此爱的眼神变成了愧疚后,里面就直接便做了,视而不见,被父亲送走的那一天,心里很是绝望,还以为父亲带我去王宫是为了让我长长见识,没有想到是想把我送出去……”

  南浔没有在说话了,这是阿兄自己的事情,其实他对这一点真的很不了解,他一直以为是阿兄自己出去了,不再回来了,他也以为阿兄正如母亲所说一般,去世了。

  “我走之后,他们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我出去游历了?去外面走四方?给了我一个冠名,我就听说了南加大公子去世的消息,你且说这一切是多么嘲讽。”

  “难不成你还要对我说?其实父亲母亲一直在念想着我,只不过是不懂得表达?”

  南浔没有说话,他不敢与他的阿兄说母亲那一日对自己说,阿兄去世的消息时,眼中那一片冰冷。

  “其实你不说也知道他们早就对我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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