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血拥塞,有心悸之症?你还真是敢说。”宋冉冉笑盈盈地看着他,半点看不出喜怒。
“小民才疏学浅,看不出别的来,误说实话,冲撞了殿下,殿下饶命!”小伙计还是梗着脖子,不愿承认自己错了。
这话当即便把宋冉冉气笑了,双手抱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小民可没有这么说,是殿下一来就要买气血拥塞的药,小的当然这么理解了。”那伙计倒还委屈起来,声音也忍不住高了三分。
宋冉冉慢悠悠坐到椅子上,不紧不慢道:“气血拥塞只用当归,莲子等普通药材就能调理,可你却向我推荐阿胶,清补茶,没记错的话,芝医堂的招牌就是清补茶,以人参鹿茸为引,这一剂下去可不便宜。”
伙计扫了一眼四周,没有人敢替他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宋冉冉扯皮:“您是王妃,还差这点儿银子吗?”
“差,当然差了。”宋冉冉毫不犹豫的一口承认,“你一个药铺伙计都敢和本王妃这样呛声,淮南王妃算个屁呀?”
“草民不敢!”听得此言,那伙计陡然惊醒,伏地请罪。
“是本宫错了,竟然敢违拗你的话,本宫哪儿有你懂药材啊,是吧?”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要被这白莲花再生的伙计给气死了。
好不容易送走顾璃月,又迎来这样一朵小白莲,她是命犯白莲花吗?
宋冉冉越想越气,索性吩咐道:“把芝医堂的门关了,今儿个不开门!”
“殿下万万不可啊,咱们芝医堂还要靠这个吃饭呢!”一听说要关门,小伙计也着急了,红着眼睛看着她道,“殿下要是气我说了实话,那就冲着小的一个人来,可千万别连累了买药救命的人。”
听到他的声音,宋冉冉就忍不住冷笑:“放心,他们那些人买不起你芝医堂的药,最后还是得死不差这一天半会儿。”
见异人还要去关门,那伙计又忙阻拦道:“此事重大,殿下还是和咱们掌柜商量一番吧!”
他虽没见过掌柜,但早就有所耳闻,若因为他做不成生意,这钱只怕得从他的身上掏。
“那就更不用商量了。”宋冉冉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那小伙计,冷笑道,“芝医堂的掌柜如今就在这坐着呢。”
“在这儿坐……”伙计重复着她的话,打眼一瞧,眼下只有她一人在椅子上坐着,瞬间回过神来,“您是芝医堂的掌柜?”
“不对呀,芝医堂的掌柜不是丞……徐掌柜吗?”他是芝医堂的伙计,掌柜可是直接关系到他的生死,他哪儿能这么轻易就相信。
“你们这些人,平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怎么这点消息都不知道?”宋冉冉听着只觉得可笑。
她还当这群人多有能耐,却不过是个挑软包子捏的罢了。
这事儿他们确实不知道,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若王妃就是掌柜,那方才那番话可着实将她得罪彻底了!
见他们一个个不说话,宋冉冉笑道:“一个个哑巴了不成?怎么不说话了?”
方才还梗着脖子得罪她的伙计此刻已经瑟瑟发抖,颤巍巍道:“是小民有眼无珠,没有认出王妃殿下,冲撞殿下大驾,求殿下饶命!”
“因为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所以你才求我饶你一命,若没有呢?”见他跪地求饶,宋冉冉没有丝毫同情,只觉得厌恶。
今天只是试探,宋冉冉并不准备处理他们,便好心道:“今日之事都记在账上,若日后你们再犯错,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捡回一条小命,那些人如蒙大赦,跪地谢恩,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宋冉冉。
“殿下,可要属下将他们赶走,换一批人?”异人试探地问道,他只觉得王妃不喜他们,但拿捏不准要不要换人。
“换了做什么?”宋冉冉心情大好,走路的步伐也轻快起来,“知道他们包藏祸心,咱们防着便是,若再换一批人,又要重新防备,也太麻烦了。”
“再者,这些人能留在芝医堂,也是对药材有一定了解的,省得咱们重新去找人。”宋冉冉大度道。
不过,异人似乎很希望她将这些人换掉,“殿下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若是有心捣乱,将来只会成为祸害。”
“他们当然会成为祸害。”异人的话说到了宋冉冉的心坎上,她停下脚步,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见殿下突然站住,异人跟着停下,不解她的意思。
宋冉冉眼眸晶亮,成竹在胸:“不过你要知道,若是他们想活命,就不能影响到他们背后的人,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既然掀不起风浪,那我堂堂淮南王妃惩治这群刁奴,还不是小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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